洛平轉(zhuǎn)回來看著那人,神色木木的。
“陛下?”
“是我?!?/p>
“陛下不去兩位娘娘那兒,跑臣家里做什么?”
“朕娶了兩個覺得不夠,還想娶第三個不行嗎?”周棠隱隱有怒。
洛平呵呵笑了:“……陛下,這第三個你娶不了?!?/p>
“娶不了正好,這就叫家花沒有野花香?!敝芴囊娝嫔⒓t,湊近了要去親,鼻端竄入一股濃烈的酒氣,當(dāng)下就炸了,“你去哪兒鬼混了!知道我在這里等了你多久么!”
“好了好了,陛下既然來了,先進屋吧?!甭迤巾樍隧?biāo)臍?,“不過是與仲離喝了些酒,誰會想到陛下會在今夜登門?!?/p>
誰會想到那宮里,竟真的是“良辰好景虛設(shè)”。
“老爺,安少爺他……”仆役說了一半,就看見自家老爺身邊一臉陰騖的客人,當(dāng)下什么話都憋回去了。
洛平對他道:“吩咐廚娘,幫我煮一碗醒酒湯來?!?/p>
周棠冷哼一聲:“不必了,你今晚就別想醒酒了?!?/p>
那仆役一時不知該聽誰的,洛平暗暗嘆氣,使眼色讓他先退下。他其實真的有些暈乎,周棠在他眼前都是兩個影子在晃。
“怎么,頭暈?”周棠拉著他坐下,從后面擁著他,給他揉著太陽穴,“是因為我成婚,你才這般折騰么?”
力道恰到好處,背后溫暖的懷抱讓洛平不覺閉上了眼。
周棠的氣消了一些:“小夫子,你到底以什么心情把女人推給我的?”
洛平皺眉不語。
周棠一點點把唇印在他后頸,把本就泛紅的皮膚吻得更加紅透,手指靈活地解開他的衣襟,在他的胸口心臟處揉捏:“我是你的小棠啊,你怎么舍得讓給別人?”
洛平仰起頭,貼在他耳邊輕聲說:“不舍得又能如何?”
周棠按住他糾纏:“你不舍得,我就是你一個人的?!?/p>
“呵呵呵……我一個人的……嗯……”洛平用力勾著周棠的肩背,把自己送上去,像是真的要獨占他。
“小夫子……”周棠急迫地分開他的身體。
壓抑的喘息中,洛平撫摸著他的后腦:“小棠,我老了……”
“小夫子你瞎說什么呢。慢著,你叫我小棠?”周棠一激動,動作重了些。
洛平悶哼一聲,渾渾噩噩的,沒有再說剩下的話。
他老了,玩不起再一次的拋棄游戲了。
洛小安聽說爹爹回來了,可是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人過來,只好自己啪嗒啪嗒跑去爹爹房里找人。
聽見爹爹的聲音,他高興地推開房門:“爹爹,小安睡不著,抱抱!”
“啊……小安你……”
“誰準(zhǔn)你進來的!出去!”
洛小安被眼前的情況下了一大跳,他看見爹爹被那個壞人按在床榻上,兩人的身上覆著匆忙間蓋上的被子。爹爹的臉紅紅的眼睛潤潤的很好看,表情說不出是痛苦還是什么,而那個壞人就很猙獰了。
洛小安迷茫地:“爹……爹?”
“抱抱?他睡不著還要你抱著睡?”周棠憤怒地轉(zhuǎn)向洛小安,“你多大了還要人抱著睡!回你的屋去!”
洛平手忙腳亂地披衣服去抱小安,把他送回房里。
周棠:“……”
洛平回來以后周棠還在賭氣。
他按了按疼痛的額頭,主動抱著他:“好了,睡吧?!?/p>
酒醒后的洛慕權(quán),真的不是曾經(jīng)的洛慕權(quán)了。
方晉也很是尷尬,他對國師所說的“嚴(yán)謹守禮,清廉正直,堪稱國之棟梁”的人,成天遛鳥觀花,不上早朝,茶館酒肆里少不了他的蹤影。
關(guān)鍵是,皇帝不管。
皇帝說:“隨他去吧,他不勞神,朕就不煩心?!?/p>
國師幾次想要拜訪丞相府,洛平不是稱病就是不在,完全沒有要接待他的意思。
不過他這樣的轉(zhuǎn)變周棠也難以適應(yīng)。他從沒見過小夫子邋遢成那副模樣,從前那個謹慎刻板的人,似乎一昔之間玩世不恭起來。
像這樣的情形,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洛丞相出門踩到狗屎摔了一跤,沒來得及換衣服就被皇上召見。
皇上見他一身狼狽,罵道:“怎么又把自己弄成這樣!”
洛丞相很委屈:“回皇上,是狗屎的錯,不是臣的錯?!?/p>
“那上次掉水池里呢!”
“是臺階的錯,不是臣的錯?!?/p>
“還有上次從床上滾下去呢!”
洛平頓了頓:“……那是皇上您招臣侍寢的錯?!?/p>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預(yù)告:
這出戲說的是,那人毒害皇嗣,篡位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