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車也太莽撞了?!绷嬲婺樕l(fā)青,心急如焚,“你也不告訴我,要不是今天我遇見顧行川的經(jīng)紀人,你打算瞞我到什么時候?”
柳真真頓了一下,看著宋儀無波無瀾,一臉淡定的模樣,深吸一口氣說:“事情現(xiàn)在很棘手!”
“我會處理好的。”宋儀百般無奈。
柳真真咬著牙:“我和你明白說吧,顧行川的爸爸顧紹元從股東會手里收購了一部分星娛公司的股份,未來很可能是星娛最大的股東?!?/p>
“而你,把未來老板的兒子給撞了!”
公司里的人都想削尖腦袋想著要怎么巴結(jié)這位未來的太子爺,自己手底下的藝人卻撞了顧行川,還和顧行川結(jié)下了梁子。
柳真真吐血的心都有了。
宋儀皺起眉頭,要是一早知道顧行川的爸爸要當星娛的老板,早八百年前解約了,“什么時候的事?”
“這些事你就別問了?!绷嬲婺樕徚司彛闪艘谎鬯蝺x,“你把顧行川撞了,怎么連他管都不管,你平時挺會來事的啊,這次你是怎么了?”
宋儀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柳真真嘆了一口氣,“公司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會處理的,就當給我一個面子,你現(xiàn)在去顧行川家看看,爭取讓他原諒你。”
面對柳真真,宋儀很難說出拒絕的話,雖然柳真真的脾氣并不是很好,但這幾年兩人相處的還算愉快,算得上半個朋友。
“明白了,我會去的。”宋儀捏了捏鼻梁。
柳真真總算舒了心,拍了拍宋儀的肩膀,“我也知道顧行川不好相處,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你就低個頭,以后大家的日子都好過。”
宋儀淡淡一笑,大丈夫能屈能伸,走的過低谷,才能攀上高峰,就把顧行川當成人生的一次試煉,只要邁過這個坎,就沒有什么可以難倒他。
雖然宋儀這么想,但接到顧行川短信的時候,火氣噌噌噌往頭上冒。
電話號碼是陌生號碼,但這說話的語氣,宋儀認識的人里找不出第二個。
【一盒甜橙、一盒牛油果,甜橙要帶葉子的,牛油果要Pinkerton的,南茂商城四樓雪粥記的海鮮粥,四點之前到我家。】
宋儀坐在車里,捏著手機,搜了一個美團外賣的官方電話發(fā)了過去。
沒一會顧行川電話打過來了,宋儀掐著時間,等到快掛斷的時間才慢吞吞的接了。
“你好,請問你是?”宋儀禮貌客氣的問。
“是我,顧行川?!鳖櫺写ǖ穆曇袈犉饋砗谠茐撼恰?/p>
宋儀故作驚訝,“我還以為有人點外賣發(fā)錯信息了,原來是你,早說嘛。”
顧行川冷笑一聲,“現(xiàn)在記住了嗎?”
“我照辦,這會就去給你買?!彼蝺x笑呵呵,似乎全然不受影響。
顧行川遲疑一下,生硬的語氣說:“把我的號碼存了,名字前面加個A,這樣可以置頂,我有事會隨時給你發(fā)信息?!?/p>
宋儀一笑,“行啊,大少爺,您說了算?!?/p>
電話一掛,宋儀乖乖的存了顧行川的電話,不過名字不是A開頭,是S開頭的兩個字母。
到了顧行川的家里,宋儀一開客廳的門,窗簾拉了一半,光線半明半暗,午后的太陽溫暖,顧行川慵懶的倚在沙發(fā)上,手里握著游戲手柄,全神貫注的看著墻上諾大的電視機。
槍聲和子~彈聲砰砰砰的響,是時下熱門的游戲,宋儀掃了一眼,興致闌珊的去廚房里洗好水果,仔細的切盤,端到了茶幾上。
顧行川靈活的手指操縱著游戲桿,脖子往后一仰,靠在了沙發(fā)上,薄薄的嘴唇一張,牙齒雪白,“甜橙?!?/p>
宋儀任勞任怨的拿了水果叉,遞到顧行川的下顎,顧行川腦袋一偏,輕輕咬了一口,眼神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電視屏幕。
“牛油果,沾蜂蜜?!?/p>
宋儀態(tài)度一成不變的好,顧行川要怎么樣就怎么樣。
顧行川意外他今天突然這么好,游戲里打血包的間隙盯著宋儀看了一陣。
宋儀微微笑著對視,和善斯文,空氣里靜默幾秒。
顧行川背后一涼,起了幾分警惕心,“你別打什么歪主意?!?/p>
宋儀不置可否,如春風(fēng)拂面的笑著,“還想吃什么?”
最好吃死你個挨千刀的,免得我親自動手宰了你。
顧行川不太習(xí)慣,別過頭,硬邦邦的說:“我和經(jīng)紀人說我受傷了,要取消演唱會,他私自去調(diào)了地下停車場的監(jiān)控?!?/p>
這一點宋儀清楚,上學(xué)的時候兩人為了沈黎互相整蠱,今天你在我作業(yè)本上畫咪咪,明天我在你書包里裝蜈蚣,沒見誰去告過狀。
“我知道?!彼蝺x點點頭。
顧行川的游戲結(jié)束了,電視機的畫面里金光燦燦,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看著宋儀,“你給沈黎打過電話?”
“打了,沒打通。”
宋儀從那天之后,打了很多個電話了,一個也沒打電話,沈黎的手機一直關(guān)機,最開始幾天宋儀還怒火中燒,氣憤沈黎這樣玩弄感情。
現(xiàn)在隔了那么久,宋儀更多的是擔(dān)心沈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顧行川皺眉,“他的手機一直關(guān)機,你有其他聯(lián)系方式?”
“你不是和他好了嗎?男朋友都不知道,我又怎么會知道?”宋儀抓住一切打擊報復(fù)的機會。
顧行川臉色不太好看,粗聲道:“你愛說不說。”
那天早上,顧行川以為沈黎是害羞的躲起來了,打了幾個電話無疾而終,他也沒在意這檔子事。
時間越過越久,沈黎就像人間蒸發(fā)一樣,顧行川托了幾個有關(guān)系的朋友,誰也查不到沈黎去什么地方了。
那個晚上似乎就像一場美夢。
顧行川想不起來沈黎的臉,但卻想念那溫軟甜蜜的信息素,令人著迷的胴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