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時候,有賞金獵人發(fā)現(xiàn)人魚所處的地下室遭到了破損,對于人魚星系一無所解的獵人們來說這事兒無異雪上加霜,人們?yōu)槿唆~消失的原因議論紛紛,它那么孱弱,顯然不可能自己破壞艦倉,有人故意放跑人魚是最可能的答案,卻沒誰能說出更多線索。當天夜里,阿倫讓獵人們搬出儲藏室內的好酒,他們行了太遠的路、前途渺茫、身心疲憊,無論未來如何,每個人理應得到休息。
到今晚為止,艦上共死了三名獵人,加上青長夜現(xiàn)在還有十個人。星艦上唯一的女獵人負責他們的飲食起居,她叫南希,是個貌美火辣的熱帶星系姑娘,蜂蜜色卷發(fā)、深黑網(wǎng)襪包裹長長的腿,她正看著青長夜和其他人打牌。
“撲克真難打,”南希抱怨道:“我坐了一個小時,什么都沒看懂?!?/p>
“如果喜歡簡單,有一種很容易的運氣賭博,”青長夜以目示意賭桌上一名賞金獵人的配槍:“往左輪手槍里隨機裝一發(fā)子彈,參加者將槍對準太陽穴,人們輪流扣下扳機,怯場的或被打死的都算輸?!?/p>
“聽起來像紀錄片似的,”南??┛┬Φ溃骸罢材匪?,你活在遠古嗎?”
“是,”青長夜使用的假身份名叫詹姆斯。他優(yōu)雅地笑了笑:“能請漂亮的南希講講現(xiàn)代玩法嗎?”
“喂,你別這樣,”南希笑著用力一拍他的背,顯然非常受用:“要講也是艦長講。對吧?頭兒,講講帝都?”她壓低嗓音,語氣如訴說秘密:“頭兒曾經(jīng)遠遠看見過王。”
青長夜頓了頓,好奇般看向阿倫:“帝都是什么樣的?”
“……富有、權利、醉生夢死?!卑愃妓髁艘粫海掏痰溃骸拔疑洗吻巴鄱际菫榱私邮塬C人協(xié)會的勛章,獵人協(xié)會隸屬樞機會,那天王正好來處理公事,他很高,跟新聞里一樣俊美,綠眼睛?!?/p>
南希的情緒在聽見王后到達了極點,她喝了不少酒,這時又灌了一杯,她面向態(tài)度平靜的青長夜:“我最喜歡他的眼睛!像能把人吸進去似的!你知道嗎,在聯(lián)邦軍隊里,他們都偷偷叫他大帝。王真的非常棒,他曾經(jīng)因他的母親成為了罪人,卻又靠自己贏得一切——”
愛德溫腦殘粉。
青長夜微笑著點頭。
“我愿意用我所有的時間和他睡一覺!”
巧了,我愿意用我所有的時間求他不要和我睡覺。
不過,如果愛德溫愿意讓他壓……非常好,考慮看看。
“瘋了吧南希,”阿倫邊笑邊搖頭:“她一提起王就這樣,我們都鼓勵她入宮試試,不過沒誰覺得她會成功?!?/p>
“為什么?”青長夜也喝了點兒酒:“南希很漂亮?!?/p>
至少他挺喜歡這樣的女孩子。
“怎么講,”阿倫困惑地撓了撓頭:“我覺得,比起她這種,王似乎更偏好端莊點兒的?”
“床上放蕩床下端莊!”別的獵人加入了話題:“王肯定喜歡那樣的!”
“別把你的私人愛好套進別人身上,”又有喝高了的賞金獵人不甘示弱,說話人邊看瘋瘋癲癲的南希邊搖頭:“溫和又優(yōu)雅,這種美人騷起來才特別帶勁兒。艦花,你這種外露美對王那樣位高權重的男人沒有致命吸引力,不行不行。”
打打鬧鬧到了后半夜,賞金獵人們勾三搭四回到自己的房間,阿倫和青長夜喝得都不少,不過后者比前者清醒,青長夜拖著阿倫走回房間,他簡單沖了個澡,出來的時候,他看見阿倫呆呆坐在床上凝望他。
“要洗澡嗎?”
沒有回應,青長夜不在意地繞到自己的床邊,他還沒躺下,身后的怪力令他一下撞在了墻上,混亂中男人的大手在他身上粗魯?shù)負崦嗄?,青長夜皺了皺眉,手中積蓄的異能硬生生停了下來。不能殺阿倫,他和阿倫兩個人住在一起,如果對方死了,明天他估計會被憤怒的賞金獵人們直接干掉。
“你在做什么?”青長夜聲音冰冷:“清醒點,哥們。”
“……”
他身后的人沒有答話,手上動作卻未曾停止,甚至從尾椎一路摸到了臀溝,他嘖了聲一拐打在了阿倫的胸膛,后者悶哼一聲,青長夜趁機將人按死在床上,他居高臨下看著明顯喝得神志不醒的艦長,要想阿倫在這個時候冷靜下來不太可能,沒辦法去浴室沖涼、他又不能保證制得住阿倫的力氣。青年白皙的手指抓著對方的紅發(fā),他湊近他的耳朵,平日溫和的男聲在暗夜之中格外誘人沉淪。
“上床可以,我要在上面?!?/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