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會知道,這畫,究竟是誰留下的?畫上的他們,是在守著里面的誓言嗎?……”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雪姬不敢多加打攪,她享受著與莫訣獨處的時刻。許久,莫訣收回了目光,銀眸無意間瞄了一下她,捕捉到他不大樂見到的東西,他覺得可惜,但他不動聲色。
“雪姬,十個月后,我的兒子將會出世。”莫訣轉(zhuǎn)身大步往18樓的出口外走,他揚(yáng)起的幾絲長發(fā)掠過雪姬的手背,她倏地震了震,他卻在她前方淡然地說:“到時候,你把你修煉了五百年的魔元給他吧,讓我的兒子更強(qiáng),也算了你一樁心事?!?/p>
“是?!边^于殘忍無理的命令,雪姬平靜地接受,她跟上莫訣的腳步……或許,她還能再繼續(xù)跟隨十個月,失去了魔元,任何的魔都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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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循序漸進(jìn)地前行,沒有人能看見它的存在,它卻無所不在,那般輕易地偷走了光陰。
其實不想還好,如果想到以前逍遙自在的生活,簡古明就感覺他想發(fā)飆,想掀桌,想砸完了東西再上房揭瓦,很想,不過這樣鬧通常下場會很糟糕。可是,他以前沒事就開著他全球限量的跑車去兜風(fēng),偶爾興致來了就搭著幾個朋友和美女就上賭場,要不就包房搓麻將,打撲克,徹夜狂歡,而現(xiàn)在……
大白天的,外面的陽光也非常好,這樣的天躲在家里簡直是浪費生命,但他就這樣看不到終點地浪費著,簡古明在想,他估計快瘋了,要不然就是要發(fā)狂了。
“他媽的,十七張牌我拿起來,大鬼一只,2、A、K、Q各四條,這地主我斗個屁啊?直接炸完我就可以收工了?!币律蚜鑱y地窩在電腦前上網(wǎng),當(dāng)新一輪的游戲開始,簡古明就對著屏幕咒罵連連,他斜睨著一旁端著碗的風(fēng)無釋,問:“你動手腳了吧?”
“放屁,誰動手腳了?你運氣好不行嗎?”風(fēng)無釋說得很問心無愧,簡古明一邊在其他玩家瞠目結(jié)舌的質(zhì)疑里把牌放出去,一邊假笑著說:“連續(xù)十幾盤都這樣,我的運氣真是太好了。”
“那是,你要是運氣不好,還能遇上我???”這樣自滿地變相夸了自己,風(fēng)無釋拉著軟椅坐在簡古明身邊,用勺子攪涼著碗里的補(bǔ)湯,舀了半勺送到他嘴前,討好著道:“張嘴,把湯喝了?!?/p>
換了一種游戲,簡古明下著象棋,當(dāng)他又聞到那藥材的味道,他想也不想,就連瞄一眼都沒有,說:“不喝?!?/p>
“簡,別使性子?!卑l(fā)現(xiàn)他的蠻牛勁還和前幾天同樣,風(fēng)無釋的太陽穴就一跳一跳地抽痛,他努力地耐著性子,好生哄著簡古明,“乖,把湯喝了,對你和孩子都好?!?/p>
“不喝。”壓根就不肯領(lǐng)他的情,簡古明的口氣是不容他商量,風(fēng)無釋還是忍著,用勺子碰幾下他的唇,軟硬兼施地說:“聽話,不然我要發(fā)脾氣了?!?/p>
“哼?!焙喒琶黝欁韵轮澹餍悦蚓o了雙唇。見狀,風(fēng)無釋快控制不了節(jié)節(jié)高升的火氣了,他靜了幾秒,冷厲道:“簡古明,我可不是莫訣,你別磨磨唧唧來試探我耐性的底線?!?/p>
“……”或許是被風(fēng)無釋的氣勢懾住了,簡古明一時沒應(yīng)聲,不過他倒是先放開了鼠標(biāo),兩手小有不安地搓著大腿,本來沒什么,但現(xiàn)在被威脅就不同了,光沖著他是男人這一點就不能對風(fēng)無釋認(rèn)低威,他鼓著膽子堅持著說:“我不,你能怎樣?”
──還能怎樣??
這無疑是挑釁,風(fēng)無釋的臉色頃刻陰沈了,看著簡古明非得這樣倔強(qiáng)的模樣,他的手輕微地顫動……連日來的怒火全數(shù)爆發(fā)了!
風(fēng)無釋猛地一腳把電腦主機(jī)踹爛,勺子扔進(jìn)碗里,部分藥湯因此灑了出來,他將碗用力地擱到桌上,轉(zhuǎn)過簡古明的椅子正面對著他,然后便怒不可遏地吼著:“老家伙,你是想死啊你?這才第幾天,你就飯也不吃,湯也不喝的,讓你好好待在家就那么委屈你嗎?成天就尋思著往外跑!”
“莫訣就寵吧,他就使勁寵吧,都是他不好,看看把你寵成什么樣了!欠揍!”罵著,風(fēng)無釋又再恐嚇著他,簡古明則甩著被潑濺到湯汁的右手,他疼皺著俊臉,打斷了無釋的話,也憤恨地大聲斥責(zé):“媽的,混賬東西,你把我的手給燙了!”
“燙了也是你活該……什么?你燙哪兒了?”猛地回神了,風(fēng)無釋連忙牽過他的右手,這才注意到他的手背燙紅了一大塊,拉起自己衣角就給他擦干凈,可在往簡古明手上吹氣時,他還不忘借機(jī)威脅著:“我可警告你,你敢再耍少爺脾氣,那就不止?fàn)C燙手了。”
這話,現(xiàn)在說著實在有些牽強(qiáng)。
簡古明一聲不吭,相處得久了,尤其是后面懷了小孩這日子,他也了解風(fēng)無釋是紙老虎,只要不真惹了他,他基本也就是靠嘴上嚇唬嚇唬。
“怎樣?是不是疼?”極力掩飾著心疼問道,風(fēng)無釋見他不說話,慢慢也就收斂了,該讓他痛的,左手卻運起治愈的光搭上他的右手背,待他的燙紅消了才又端起藥湯,嘆了口氣,說:“把它喝了,過幾天我陪你出去走走。”
“過幾天?”先勉強(qiáng)喝了一口,簡古明不由得擰眉,他接著撩高襯衫的下擺,按了按好像不比以前結(jié)實的腹肌,“再過幾天我還能出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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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叉燒包,誰愛吃剛出籠的叉燒包,誰愛吃剛出籠的叉燒包,還有那蓮蓉飽包豬油包呀魚翅包豆沙包……呵呵,忽然想起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