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dāng)——
江陵手里的洗臉盆沒拿穩(wěn),全灑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甚至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居然有人敢親他們的鐵面將軍?不想活了嗎?
聽瀾和桑月也呆住了。
誰教他們殿下這么做的?難道是夏寒青?
夏寒青人已經(jīng)傻在原地,頭眼發(fā)暈,感覺整個(gè)人漂浮在云層之際,四周暖洋洋的。
殿下好乖、好可愛!
必定多做幾身,春衣、夏衣、秋衣、冬衣……全買!
他恨不得整個(gè)京城都包下來捧到殿下面前。
聽瀾看著蕭則緒的反應(yīng),也算是舒了一口氣,殿下雖心智不全,但不是傻到誰都能欺騙一二。
他這般喜歡夏寒青,看來夏寒青昨夜并未做什么欺辱之事。
“殿下,那衣服……”
桑月看著手邊有些破的衣物,這是最新的一件衣服了,想著今兒要去見老夫人,他們才拿出來。
江陵許是看出了兩個(gè)姑娘的難處,突然開口打圓場(chǎng)道:“將軍,您前些日子不是做了兩套新衣,只穿了一兩次,小的看您和殿下身形相仿……”
“若是殿下不嫌棄,江陵去把那套衣裳取來?!?/p>
江陵麻溜兒地找了衣服,捧著那套嶄新的紅色衣袍恭恭敬敬地放在夏寒青面前。
聽瀾伸手要拿,卻被夏寒青率先搶過。
“臣替殿下更衣?!?/p>
聽瀾這才弱弱地收回了手,生怕再扯壞了這件衣裳。
夏寒青深呼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將衣物穿在他身上。
他看著蕭則緒穿著自己的衣物,老臉通紅,總覺得有些怪異,有什么東西酥酥癢癢的正在心底根上發(fā)芽。
“手巾。”
江陵連忙手忙腳亂地將手巾遞了過去。
一群人靜靜地看著夏寒青有條不紊地伺候蕭則緒擦臉穿衣,最后又坐著輪椅,拿了一把木梳子,開始幫他束發(fā)。
聽瀾和桑月開始幫他們收拾床褥,被褥整整齊齊地鋪著,沒有什么不堪的污漬。
難道說昨夜殿下和夏將軍沒有發(fā)生什么?
聽瀾收起枕頭,突然在里側(cè)的枕頭下方摸到一張紙條,想必是昨夜殿下清醒后給她們留的。
她看了一眼后方,夏寒青還在一臉謹(jǐn)慎小心翼翼地束發(fā),江陵在一旁候著。
無人注意到這里的動(dòng)作,她這才敢打開紙條。
上面赫然是一行小字——
[按兵不動(dòng)!]
聽瀾瞬間了然,將紙條塞進(jìn)懷里,繼續(xù)收拾床榻。
另一頭蕭則緒坐在鏡子前,手里還捧著一只白色的米糕,嘴角全是糕點(diǎn)碎屑,背后夏寒青拿著木梳子一點(diǎn)點(diǎn)拆開那些打結(jié)的地方。
指尖在柔軟的發(fā)絲間穿來穿去,最后接過聽瀾遞上來的紅繩,替他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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