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將食鐵獸馴服后才會將它送給殿下。
他笑著笑著有些直不起腰來,蕭則緒只好抱著他給他順了順背。
夏寒青眉頭一擰越發(fā)覺得疼痛難忍,手捂著肚子,“疼……”
“殿下,他可能要出來了?!?/p>
蕭則緒一驚,也顧不得手中沒批完的奏折,急忙朝門外喊去,又急急忙忙將夏寒青抱起來往床邊走去。
“太醫(yī),聽瀾,叫太醫(yī),要生了?!?/p>
所有太醫(yī)、接生的大夫以及融雪早早就在臨盆期逼近時被安排住在長春宮,就等著這一天。
整個長春宮進進出出極為匆忙,外頭禁軍李辰煥早就做好準(zhǔn)備,重病把守,閑雜人等連個蒼蠅都飛不進去。
夏老夫人也急急忙忙趕了過來,有經(jīng)驗在身,蕭則緒就將戰(zhàn)場交給她,所有人聽她號令。
但母子有別,夏老夫人也只能在屏風(fēng)外轉(zhuǎn)悠。
江陵帶著一隊隊的人端著熱水和毛巾往里頭送,鍋爐房里百刃帶人燒水劈柴,斧頭輪的都冒煙了。
蕭則緒守在床邊握著夏寒青的手,拿著帕子一個勁兒地幫他擦著額頭的汗。
“殿下,這產(chǎn)房之地,血腥氣重。”
劉犇想把人趕走,他站在這里,旁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氣都不敢出。
“不用管孤,孤就在這里陪著將軍?!?/p>
他死死抓著夏寒青的手,又拿了人參片含在夏寒青嘴邊補充體力。
劉犇見趕不走他,也只好罷休。
先前那位幫夏寒青把脈診治的大夫也混在其中,準(zhǔn)備接生。
夏寒青額頭沁出絲絲密汗,汗水打濕了發(fā)絲黏在臉上,死死咬著下唇。
蕭則緒拿了帕子讓他咬著,接過宮女手邊的熱毛巾幫他擦汗。
“別怕,寒青,我在這里陪著你,我陪著你?!?/p>
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抖。
他現(xiàn)在看到夏寒青這幅樣子,恨不得不要這個孩子,宮里的老嬤嬤常說生孩子是過生死關(guān),一個不留意就容易出事。
他先前并未有此感受,現(xiàn)在看到夏寒青躺著只覺得心里頭一陣一陣抽著疼。
“寒青……”
蕭則緒眼底忍不住蒙上一層水霧,死死抓著他的手,卻又不敢用太大的力道。
他都想回過頭去,把脫掉的褲子再穿上,何必受這個罪。
他單是想想眼淚便劈里啪啦地往下掉。
“殿下莫、哭,臣……沒事……”
夏寒青想伸手幫他擦眼淚,手還沒伸過去就被蕭則緒握住,輕輕吻了吻手背。
旁邊的劉犇一扭頭就看到夏將軍躺在床上,蕭則緒反倒跪在旁邊握著人的手哭得稀里嘩啦,好像生孩子的人是他一樣。
“等他生下來我就封他做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