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燁尷尬的站在原地,一個粗壯的大漢子就委屈巴巴的站著,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樓上的房門。
時間一點點過去,外面的馬匹熱的直哼氣,一個副將忍不住在門口道:“王,要不咱們先去找個地方住下,一會再回來?”
“你們?nèi)グ?,我就在這?!焙鸁铑^都沒回的說道。
副將嘆了一口氣,士兵們都熱的很,想了一會,他道:“等咱們找到落腳之地再過來?!?/p>
胡燁沒答話,算是默許。
吃完早飯,原本要來請洛望舒梳新娘頭的人奇怪的看了看在院子里站如松樹的胡燁,和陪同過來的人竊竊私語。
“這人誰?。恳郧皼]見過?!?/p>
“看樣子不是咱們這的?!?/p>
瞧了好一會,發(fā)現(xiàn)人只是直勾勾盯著樓上的緊閉的房門,覺得無趣的緊便去找人了。
青鸞也沒攔下她們,胡燁羨慕的看了看她們沒說話,繼續(xù)站著。
糯米拿著錦帕坐在門口繡花,和旁邊曬草藥的阿丹道:“那人是不是很眼熟?”
阿丹瞧了一眼道:“你才發(fā)現(xiàn)?”
“在哪見過來著?”糯米死活記不起這個人。
“在漠北過年的時候,他也在,那個滿嘴絡(luò)腮胡子的大個子?!卑⒌ぬ嵝训?。
糯米恍然大悟,“他呀!不是帶著自己的部落回草原了么?”
“誰知道?”阿丹瞥了胡燁一眼,其實他比較關(guān)心這人和樓上那個是怎么遇到的,一個南一個北,相隔甚遠(yuǎn),性格也是南轅北轍。
夏季別的沒有,陽光管夠,洛望舒給人梳了新娘頭后出來看見胡燁還在太陽底下站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莫離,你說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洛望舒摸著下巴道。
“不重。”莫離抱著洛望舒道。
“怎么?很熱?”洛望舒?zhèn)冗^臉看他。
莫離嗯了一聲,把人抱得更緊了些。
洛望舒一凝神,不一會四周的溫度刷刷刷的降,莫離笑道:“媳婦真能干?!?/p>
“那是?!比朔Q移動冰箱好么。洛望舒的能力雖然造不了冰塊,散發(fā)寒氣什么的還不是小菜一碟?
又看了一會,洛望舒猶豫道:“要不我上去問問?這么曬下去可能會出事?!?/p>
莫離沒說話,抱著他的手收緊了許多,擱在頸窩的腦袋討好的蹭了蹭。
洛望舒捏了捏他的耳朵,“乖,我一會就回來好不好?”
回答他的依舊是不撒手,倆人無下限的膩歪著,被遺忘在角落的倆團(tuán)子默默手拉手出去玩,眼睛要瞎了。
“聽話,松手!”洛望舒面無表情道。
莫離把人親了一臉口水才松開,“那早點回來。”
“……好?!甭逋孢呑哌呄訔壍牟聊?,都是口水,這是把他當(dāng)冰棒舔了?
“媳婦,一會做茶凍吃!”
洛望舒默默回過頭看他,真跟個小孩似的了,還用美食誘惑他?!爸懒?!”
不過,他怎么覺得有那么一丟丟可愛?唇角微微上揚,洛望舒邁著輕快的腳步上樓。
“篤篤?!?/p>
“小辰辰,是我,開門?!?/p>
沒一會,花辰開了門,看見洛望舒就整個人撲了過去,“你怎么才來?我都快熱死了!”
洛望舒實在不想說話,一身的汗……“那你還悶在房里不出去,爽了?”
在洛望舒進(jìn)來后,花辰就停下了搧風(fēng),屋子里也夠涼快了,他坐在桌前喝水。
“樓下那個走了沒?”
洛望舒坐在他對面,“沒,曬的跟烤肉差不多了。”
花辰倒水的動作一頓,不屑道:“那是他自找的?!?/p>
“我想說,他到底怎么你了?剛看見你的時候,又是劍傷又是中毒,還懷著孩子?!彼急锪撕脦讉€月了,一直沒敢問,就怕傷害了花辰弱小的心靈。
花辰撇撇嘴,“除了孩子,其他的事都跟他沒關(guān)系?!?/p>
“那你還讓他在外面曬著?”洛望舒更加不懂了,這套路不對啊。不應(yīng)該說出幾百萬字的虐戀小說么?
“丫的!老子在這等了大半年他才過來,吐的要死要活的時候他在哪?一句話就想讓我跟他回去?做夢呢吧!”花辰一茶杯放桌上,那聲音冷不丁嚇了洛望舒一跳。
洛望舒:“……”所以只是恨他沒早點過來?
過了一會,洛望舒試探性的問道:“漠北離這多遠(yuǎn)?”
花辰頓了頓,沒說話。
“他帶著一群人過來也不容易,本來挺帥一小伙,現(xiàn)在跟個馬賊似的,出去還嚇人?!彪m然不想給擾人清夢之人說話,但想到花辰孕吐時那難受的模樣,洛望舒還是決定先給他說話,日后再坑回來。
花辰依舊沒說話,洛望舒倒了一杯水靜靜的喝,勸說的話,點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