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時候他有苦說不出,就算說了,李唐可能也只會指出他的無知,把他罵得更慘,說不定還會想辦法勸關(guān)珩來接他。
于是寧秋硯都沒怎么回話,只默默聽李唐說完,然后默默地掛斷了電話。
翌日在學校里,寧秋硯碰見了郁教授和盛歡。
顯然他們也聽說了這件事。
見到他,盛歡的神情復雜,認為是不是那天自己的話說錯了,才會讓他對永生那么執(zhí)著。反倒是郁教授比較有風度,還遠遠地對他點了點頭。
好在第二晚他再去俱樂部時,秦惟之沒有趕他走。
或許手機里真的起了一點作用,或許是享受關(guān)珩的人跟著自己的感覺,秦惟之對他和顏悅色了不少,問了他一些手機里聯(lián)系人的問題。
寧秋硯表現(xiàn)得很聽話。
事實上,他也沒有別的事要做,唯一要做的就是跟著秦惟之,甚至都不用再編造什么,秦惟之問的他都如實回答。
這一晚還是在俱樂部過夜。
秦惟之照例叫了血奴。
寧秋硯蜷縮在一旁的沙發(fā)上,秦惟之以為他睡了,等把血奴拂開之后,才發(fā)現(xiàn)他一直睜著眼睛。
那雙眼烏黑,眼神清澈,好像充滿了好奇。
他問秦惟之:“我以后轉(zhuǎn)化了,也要這樣吸血嗎?”
好像對未來憧憬不已。
秦惟之擦了嘴角,問:“怎么?不忍心?”
寧秋硯搖頭,看著地上昏睡的血奴,表情不變:“只是覺得血液的味道很腥。”想了什么似的,補充道,“人類的口味不一,那么應該不是每個吸血鬼都喜歡吸血吧?”
秦惟之笑笑:“不管喜歡不喜歡,吸血是本能,不吸血只能等著風干。”
寧秋硯說:“我可以喝動物血?!?/p>
喝動物血?
那樣奇葩的素食主義者世界上沒有幾個。
想也不用想,就能猜到讓寧秋硯耳濡目染的是哪一個血族。
“動物血怎么和人血比?只要你嘗過一口人血,就幾乎不可能咽得下那些畜生的血液?!鼻匚┲疀]有提到關(guān)珩,繼續(xù)道,“而且,你怎么知道你不會喜歡?你只是還沒嘗過人類溫暖的血液有多甜美……再說了,吸血是本能,如果沒有強大的自控力,以什么類型的血液為生也由不得你來選擇?!?/p>
寧秋硯臉有點白,沒再說話。
秦惟之從身邊的吸血鬼懷中撈過另一名血奴,對方已經(jīng)吸飽了,正滿足地閉著眼,對分享血奴沒有什么意見。
秦惟之用長長的指甲劃破血奴手腕,讓鮮血汨汨地流出來,弄濕了他的手,滴落在地板上。
“年輕的人類血液更可口?!?/p>
他扔開血奴,將手上的血抹在寧秋硯白皙的臉龐。
“就像你這樣的黃金血?!?/p>
寧秋硯霎時渾身僵硬,呼吸停滯。
耳垂上屬于關(guān)珩的標識還在,已經(jīng)離家出走了,卻還舍不得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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