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嗎?”兜帽男問。
“要什么?”寧秋硯疑惑。
“來這里的人,多少都有些不快樂吧。”兜帽男低低笑著,眼下烏青,“我盯著你很久了,你常在這一帶轉(zhuǎn)悠,每晚都來。”
寧秋硯:“……”
兜帽男道:“有一次,我看見你在這里的雕像后面哭?!?/p>
寧秋硯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是很不舒服,想走了。
“想忘記煩惱嗎?!倍得蹦猩衩氐卣f,“我有讓你快樂的東西?!?/p>
寧秋硯好像有點明白了。
這時,廣場一端忽然走出幾個行人。
兜帽男有點緊張,說話語速加快了:“貨很好,看你這么小,可以便宜價給你,再另外送你一點怎么樣?”
寧秋硯比他略高些。
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我沒有錢?!?/p>
心里在盤算怎么報警。
兜帽男說:“沒有現(xiàn)金沒關(guān)系,你的耳機也很值錢的。”
寧秋硯一個人根本沒有什么能力自保,長這么大也沒和誰打過架。
但他還是說:“耳機不是我的?!?/p>
兜帽男陰惻惻地說:“你騙鬼呢。”
行人走近了。
那是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穿著黑色大衣,臉孔陌生。
看樣子他們是直奔兩人而來。
帽兜男問:“這些人是你認識的?”
寧秋硯:“……”
帽兜男咬了咬牙:“媽的,警察!”
他再顧不得拉買主,飛快地把帽繩拉緊,只留下兩只眼睛在外面,佝僂著轉(zhuǎn)身走了。
另外幾個混混見狀不好,也跳下燈牌一窩蜂地散去。
寧秋硯留在廣場上。
那幾個陌生的男人卻沒有去追那群混混,也沒有停留。
他們和尋常路人一樣,就這樣從廣場上經(jīng)過,經(jīng)過寧秋硯身旁,然后看不到了。
第9章
回去的路上寧秋硯回了好幾次頭,確認那群混混沒有跟在他的身后。
地下廣場是他上班的必經(jīng)之路,這晚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他不知道要不要打電話告訴警方,或者盡量與同事一起下班。
到家后,手機上多了一封郵件。
看完這封郵件,寧秋硯迅速打開窗戶朝樓下看去。
他們家的這棟居民樓很老了。
和那個年代霧桐市大部分居民區(qū)一樣,這里也種了許多法國梧桐。樓間距很寬,中央被雪水浸得濕漉漉的水泥地面上停滿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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