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對方一眼,轉(zhuǎn)身進(jìn)了N°酒吧。
整個晚上寧秋硯都很容易走神。
駐場樂隊的主唱兼吉他手叫Ray,這晚說是嗓子有些不舒服。
中場休息時他和樂隊其他人說了聲,跳下臺攬著寧秋硯的肩膀,說了個歌名:“下一首唱這個,你替我一下,今晚的錢分你一半。”
寧秋硯端著托盤站在吧臺前面發(fā)呆。
現(xiàn)場很吵。
他思維慢半拍地抬起頭,忽明忽暗的繽紛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嗯?”
隨即他搖搖頭:“我不會。”
Ray瞇了瞇眼睛:“你不是會嗎?我還聽你唱過,怎么,不想?”
寧秋硯沒有否認(rèn):“嗯,不想。”
Ray:“你今天還挺有脾氣?!?/p>
寧秋硯:“你的意思我以前沒有脾氣嗎?”
寧秋硯來這里兼職不過幾個月,剛來的時候是還沒成年,是托了什么人的關(guān)系走的后門,說需要錢,性格很乖也不會惹事。
事實上他真的沒惹過事,除了有一次被在酒吧大耍酒瘋的客人刁難報過警,基本上是忙的時候就努力干活,不忙的時候就靜靜地站在臺下看樂隊表演。
有一段時間寧秋硯沒有來,大家都以為他回去念書了,一個月前他卻又回來了。
Ray失笑,沒有再勉強。
然后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把他當(dāng)成乳臭未干的壞脾氣小孩對待,關(guān)心地問:“周末跑去哪里了?”
周末,去了渡島。
干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那暗灰色的天空,黑藍(lán)的海面,還有那一座島嶼,在這里是個屬于他自己的秘密。
寧秋硯說:“在朋友家里玩?!?/p>
Ray和他閑聊了兩句,最后在上場前撥了下琴弦,對他作了個手勢:“那下次想上臺的時候就告訴我。”
寧秋硯沒有想上臺。
工作完在更衣室換衣服時手機響了,他以為是來等他的蘇見洲已經(jīng)到了,便直接接了電話:“我馬上出來?!?/p>
電話里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寧寧,下班了沒有?”
寧秋硯沒想到這個時候她會打過來。
他慢吞吞地套上毛衣,才應(yīng)了聲:“下班了?!?/p>
女人寒暄后直奔主題:“你也知道的,你們那套房子太老太老了,社區(qū)配套不完善,附近又沒有學(xué)校醫(yī)院,除了地理位置在市中心一點沒有別的優(yōu)點了?,F(xiàn)在能接受這種房子的人很少的,價格我盡量提高了,人家沒有完全拒絕,說明天先想過來看一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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