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承問他,“你多大?”
“十九。”
“怎么不去上學,來做這種事?”
Andy笑笑,“沒錢嘛,家里又因為我這樣,把我趕出來了,不掙錢沒辦法吃飯呢?!?/p>
酒保給賀承上酒,看了Andy一眼,迅速別過頭去,決心不招惹是非。
賀承對他凄慘的人生沒有興趣,單純是想聽人說說話。以前他工作煩心的時候許然總會幫他洗頭,在浴室里輕聲說著安慰的話,有點煩,但配上手中按摩的力道也確實足夠安心。
“你會給人按摩嗎?”賀承忽然問。隨即又補充道,“只按頭?!?/p>
Andy一愣,“會……”
賀承一口將酒喝干,說,“走?!?/p>
兩個人來到附近的賓館,進了門,賀承先把Andy推進了浴室,“把妝卸了,看著糟心?!?/p>
Andy出來的時候身上裹著浴袍,臉頰因為熱氣而有些漲紅。看來是覺得會做全套了,賀承覺得心累,這孩子怎么就這么聽不懂人話。
卸了妝后的男孩面容不似燈光下美艷,反而有種少年的單純感,賀承看著他的臉,總覺得在哪里見過,然后他意識到,這孩子的表情跟少年時的許然如出一轍。
因為剛出浴而濕潤的眼睛紅彤彤的,頭上滴著水,用一種近似渴望的眼神望著他。以前許然總是會把自己渾身上下打理好再送上床,現(xiàn)在看看,簡直跟這孩子一模一樣。
賀承有些煩躁,脫下外套掛在衣柜里,說,“只許按頭,別的地方你敢碰,廢了你。”
Andy被他惡狠狠的語氣嚇了一跳,委委屈屈地點頭說好。
量這小不點也不敢跟他橫,賀承躺上床,看著安迪坐在床邊,伸手去按他的頭。
確實是有點手藝,力道恰到好處的按摩消解了他連日來的頭痛。賀承閉上眼睛,身體逐漸放松。
這段時間他都沒休息好,有些昏昏欲睡,但知道不能真睡過去,所以當Andy跨上床的時候他一下就醒了過來。
Andy保持著跨坐的動作,嚇傻了似的看著他。
賀承瞬間心頭起火,想一巴掌把人打下去,誰知Andy動作更快,一下就摸到了他的小腹下。
“您就幫我一回,”Andy的聲音顫抖著,眼眶通紅,“我快沒錢吃飯了?!?/p>
賀承手一頓,也就是這一個愣神,Andy變本加厲,拉開他褲子拉鏈就往里面摸。
賀承猛地坐起來,把人推開,擡手就要扇他。
可手剛擡起來,他就察覺到有些不對。
男人的身體很老實,只要被外力觸碰,即便是不喜歡的人也會起反應。賀承太知道自己的身體是什么樣子了,這段時間他忙 生意忙得昏天地暗,連自我慰藉的時間都沒有。
原本應該一碰就起火的身體,現(xiàn)在安安靜靜的,連點鼓脹的感覺都沒有。
Andy也注意到了,驚訝地盯著他的下腹。賀承被他那詫異的目光盯得惱羞成怒,放下手翻身下床。
“哥哥……”Andy還想挽回,但又猶豫,“你是不是……”
“閉嘴!”賀承腦袋里很亂,頭又隱約開始痛起來。
忽然,他轉(zhuǎn)過身來,拉起Andy的手放在自己下腹,命令道,“你摸,摸它!”
Andy顫顫巍巍地順著那輪廓摸去,賀承緊皺眉頭,閉上眼睛想像著這不是個小鴨子的手,而是許然的。
這么多年他也只有跟許然做的印象。
可摸了很久,那兒還是軟趴趴的,Andy都不敢繼續(xù)了,放下手,說,“你是不是太累了,休息不好啊……”
賀承快要炸了?,F(xiàn)在是不是跟鴨子做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他被人碰,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可能是壓力大。他自我安慰道,工作太辛苦會導致這種現(xiàn)象,一定是這個原因。
但他還不到三十歲,這得是多大的壓力?他有這么脆弱嗎?!
賀承不停地在房間里踱步,把Andy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然后他沖進衛(wèi)生間, 試圖自瀆。
越摸他臉色越青,最后徹底變成了驚慌和恐懼。
他居然硬不起來。
賀承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艁y、驚詫、臉色很差,這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賀家公子。他幾乎認不出自己了。
不行,他必須回去睡一覺,起來以后再想想究竟是怎么回事。
準備出衛(wèi)生間把Andy趕出去,卻在握上門把手的瞬間,聽到了屋子里傳來的聲音。
Andy在跟什么人打電話,聲音里完全不見了方才的恐懼,反而滿是譏諷和鄙夷。
“哥,你確定是這個叫賀承的人嗎?我摸他他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Andy冷笑一聲,“不會是個陽痿吧?”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要出辦手續(xù),只能更晚上六點的一章了,正好我也休息一下,讓賀承慢慢熬著吧,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