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牽著戴維的手,拉著他走上甲板。
“我打算帶你到處看看,說不定我們可以環(huán)游世界?!卑矕|尼的口氣像是說我請你喝杯茶那么輕松。
船慢慢開了出去,戴維看著港口越來越遠(yuǎn)。
安東尼走過來,從后面摟住了他,“我終于可以同你在一起了。這艘船雖然沒有‘藍(lán)鉆石號’那么奢華,但是也有個小型游泳池,比如我們路過加勒比海的時候,你可以曬曬太陽。我還聘請了米其林的廚師,一路上給你做美味佳肴?!?/p>
“你能放開我嗎?我被你勒的喘不過氣?!贝骶S冷冷地說。
“還在生氣嗎?”安東尼松開了手。
戴維緩緩走向船舷,似乎是要去眺望風(fēng)景。
安東尼瞬間明白過來,正要伸手去拉他,只見他翻過了圍欄,義無反顧地跳入了海水之中。
“你這個笨蛋!”安東尼看著拼命游向港口的戴維大吼。
現(xiàn)在距離港口少說也有一兩千米了,只怕戴維還沒有游到港口就已經(jīng)被累死了。
我不是累贅……如果在這里被安東尼抓住了,又要拖累歐利文了!
我可以游到岸邊!我可以的!
戴維奮力地向前游去,他的眼前只有港口的隱約燈光。
安東尼也跳下海去,追向戴維。
此時的米高正端著紅酒來到船舷邊,看著在海中暢游的兩個人,思索了半天:“現(xiàn)在流行這樣的浪漫嗎?”
“米高——把皮劃艇劃過來!”安東尼大吼著。
戴維聽見安東尼的聲音,游的更加奮力了。
好累!真的好累!胳膊就快舉不起來了……
眼前浮現(xiàn)出自己那次問歐利文借一千塊錢,對方冷冷地要求他做一千個俯臥撐的情景。
要歐利文做一千個俯臥撐或者從這里游到港口是一定可以的吧……
還是我太弱了啊……那個時候八百多個俯臥撐還欠著呢……
想著,想著,戴維的眼淚都快落下來了。
海水好咸……身上好重……
“戴維!”安東尼一把摟住了他的腰,戴維自然大力掙扎了起來,兩人時不時地下沉,全靠安東尼將他拉起來。
戴維越是掙扎,安東尼就抱的越緊,甚至于猛地吻上戴維,焦灼而肆意地親吻,混合著海水的咸腥。
戴維的氧氣被帶走,掙扎的力量也落了下去。
米高劃著皮劃艇來到了兩人身邊,“少爺,你是要繼續(xù)親還是要上船?”
安東尼這才離開了戴維的唇,將已經(jīng)脫力的他推上了船。
戴維大力呼吸著,不時有海水流入鼻腔,引得他咳嗽,看見天空中的月亮,他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米高將皮劃艇滑到了船邊,上船的時候戴維又不死心地掙扎了起來。
扛著他的安東尼忽然暴怒了起來。
“你他媽若是再不老實一點我就干死你!”
戴維停了下來,安東尼費了很大的力氣將他扔上了甲板,戴維趴在那里,一動也不想動。
“起來?!卑矕|尼低沉著聲音說。
戴維倒騰了兩下,靠著圍欄坐著。
安東尼也在他的身旁,襯衫濕透在身上,“冷不冷。”
戴維嗤笑了一聲:“你這人真沒意思?!?/p>
“別逼著我那手銬拷著你?!卑矕|尼緩緩站起來,伸手要去拉戴維。
沒有理睬他,戴維晃悠悠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米高拿著手機(jī)走了過來,“少爺,莫斯科那邊出事了?!?/p>
“什么事?”安東尼蹙眉。
戴維聽到是指莫斯科不由得一陣緊張。
“拍賣會現(xiàn)場發(fā)生了爆炸,聽說是法國的范西敏家族因為他們家的小兒子與沃爾倫家族在一次軍火談判中有嫌隙,被打斷了右腿,所以……”
“所以范西敏家要報復(fù)沃爾倫家?”安東尼挑了挑眉梢,“沃爾倫家有誰到場了?”
米高不說話了,意思是恐怕只有歐利文。
戴維猛地沖上前來,拽住米高的脖子問:“那么歐利文呢?歐利文他有沒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