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時,陳忱回答說:“相信吧,憑你是方念。”
他給你一個答案,因為你是你,還有什么理由能比這更動人呢?方念想,他如果有一天萬劫不復(fù),那必然也是心甘情愿的,他自己用感情澆筑牢籠,束縛著自己還不愿讓陳忱知曉……而這種心甘情愿,只因為陳忱的一句話就能安慰,多甜美呢?好像刀尖上滴下的蜜。
“很晚了,你不回去吧?”方念開始笑,他軟軟地問。
陳忱問他:“男朋友可以留宿嗎?”
那當(dāng)然是,可以的。
和你喜歡的人在同一張床上醒來的感覺,迷人得像夢境的延續(xù),方念睡得不沉,被陳忱翻身摟到懷里的時候就徹底醒了,但也沒睜眼。這個懷抱現(xiàn)在他可以名正言順地占有,這些小小的竊喜像杯底的氣泡,細(xì)小而連續(xù)地冒出來,讓早晨充滿酸甜的果香。
“早……”陳忱說話還帶著低啞迷糊的嗓音,他甚至沒有睜眼,只是就著這個姿勢,輕輕地淺啄了幾下方念的脖子,那個標(biāo)記的位置。
方念忍不住輕顫,卻又因為沐浴在陳忱的資訊素味道里而放松了下來。
“早,”他在陳忱的懷里扭頭,笑著對他的新任男朋友說,“早餐想吃什么?”
“這樣看你有什么……”陳忱睜了眼,盯著有些亂的頭發(fā),笑得完全沒有辦公室里那位精英總裁的模樣,“如果什么都沒有,那就吃你。”
“有的,”方念被他逗得笑,軟軟地說,“煮個粥吧,好嗎?”
哪有什么不好?又不是真的在乎早餐的味道。陳忱笑,張嘴想回答,話音沒落,手機(jī)先響了。
他轉(zhuǎn)身從床頭柜上摸出手機(jī),看了一眼,臉色變了變。他頓了一下才接起電話,同時,眼神落到了方念身上。
方念有點莫名其妙,同他對視一眼,陳忱朝他搖了搖頭,他便起了床開始梳洗,然后去廚房忙碌。
這個電話打得有點久,粥開始變得有點稠的時候陳忱帶著薄荷味的吻才落到方念的臉頰邊。
方念被他攔腰鎖在懷里,趕忙去先把爐火關(guān)小。
“小心溢出來,很難擦的!”
大少爺當(dāng)然沒有這種自覺,他無理地忽視了方念的抗議,將方念吻到腳軟得站不住。方念攀著他的肩膀,臉埋在陳忱胸口,只露出紅紅的耳朵尖。
陳忱又忍不住在他的耳朵上輕啄了兩下,然后卻突然開口說:“我得回家一趟,秦玨他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