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普通外科科室里,老舊的電風(fēng)扇吱嘎吱嘎轉(zhuǎn)著,燕子卿正皺著眉給秦決明清創(chuàng)。
“要縫針嗎?”秦決明問。
燕子卿搖搖頭。
“那就行,不然耽誤工作。”秦決明吁了口氣。
燕子卿正想說什么,科室門被推開。
小吳邊走進(jìn)邊嚷嚷:“秦隊,人抓走了,還有沒有別的指示?話說你也太倒霉了吧,不是說來醫(yī)院看媳婦嗎?怎么還掛彩了呢?”
秦決明:“……”
燕子卿:“……”
“怎?怎都瞪著我看呢?”小吳撓頭,“嘿嘿,難道是因為我太帥了?”
“帥個P。”秦決明扶額怒罵,“嚷嚷什么,別嚇著人家醫(yī)生?!?/p>
“誒!秦隊,你這話可沒道理,爆粗的可是你啊,我是文明人?!毙寝q解。
秦決明:“滾蛋!”
“怎還惱羞成怒了呢,得得得,我走了,拜拜了您勒?!毙菗]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科室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秦決明小心地看向燕子卿,不敢開口,怕說錯話。
燕子卿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在替秦決明纏紗布的時候,問:“您的妻子生病了在醫(yī)院嗎?有什么我可以幫上忙的?”
“沒,不是?!鼻貨Q明含糊地說。
“嗯?難道她也在這醫(yī)院上班嗎?這么巧?”燕子卿驚訝。
秦決明抬頭,看向燕子卿,他的目光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暗如深淵,竟讓燕子卿有些不敢直視。
沉默片刻,秦決明笑了笑,說:“燕醫(yī)生,我單身多年,沒有妻子。”
燕子卿驚訝:“啊……可剛才,你同事……”
“他瞎說的,只是一句玩笑話?!鼻貨Q明不知為何,身體放松,整個人稍稍后仰靠在椅子上,但他的雙眸一直盯著燕子卿,猶如翱翔的獵鷹,氣定神閑地俯瞰大地草原,“燕醫(yī)生,我十九歲那年曾有一段時間,天天做夢,夢境都很真實,更奇怪的是,直到現(xiàn)在,我還記得自己年少時夢見了什么?!?/p>
“夢……”燕子卿有些疑惑,不知為何秦決明會說這些。
不過說到夢。
他也時常做同樣的夢,只不過大多都模糊不清。
“而且那些夢,在后來很長的一段日子里,都影響著我,可以說是我單身至今的原因。”秦決明笑著,“燕醫(yī)生好不好奇,我十九歲那年,到底夢見了什么?”
燕子卿點了點頭。
秦決明忽然坐直了身子,神情嚴(yán)肅了起來,他說:“燕醫(yī)生,你和我如今都這個年紀(jì)了,也沒必要像那些小年輕一樣,玩什么靦腆、含羞、情竇初開的內(nèi)斂,有話我就直說了?!?/p>
“燕醫(yī)生,我喜歡你,想追你?!?/p>
燕子卿表情瞬間錯愕。
表白來得太過突然,甚至可以談得上不合時宜。
有那么一刻,燕子卿覺得心臟深處,有什么不知名的情緒在翻涌。
那些情緒仿佛一件舊衣裳,你知道這件衣裳肯定放在家中某個干凈的角落,可你就是想不起來把它塞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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