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天正一本正經(jīng)地給燕殊的傷口輕輕吹氣,燕殊忽然按住他的肩膀,突兀地將他推開數(shù)尺。
“行了……早些歇息罷。”燕殊身體有些僵硬,不敢與李長天對視。
李長天愣了愣。
他忽然意識到什么,伸手撈了燕殊下身一把。
半硬不軟,并不平靜。
“?。俊毖嗍忮e愕,猛地往后一退,目光震驚地看著李長天。
李長天勾唇恣意一笑,目光里全是不懷好意。
燕殊雖然清清冷冷,猶如謫仙,終歸是個年剛過二十、氣血方剛的男子。
能輕易撩起心上人的情欲,李長天沒由來地有些得意。
李長天笑問:“你就打算這樣歇息?”
“對不起……”燕殊垂眸,既羞又愧,覺得自己舉止實在冒犯,“我會冷靜的?!?/p>
“冷靜?”李長天壞笑道,“燕大人,誰要你這種時候冷靜???”
說著李長天解開燕殊的衣帶,丟在床榻一邊,笑著說:“這些日子,都是我在照顧你,這照顧啊也得講究照顧到位,我給你弄出來?!?/p>
眼見燕殊的衣衫散落,李長天又勾下他的褻褲,隨后俯身低頭。
燕殊雖對床笫之歡一知半解,但還是猛地意識到李長天要做什么。
他臉上難得露出慌張,一下按住李長天的肩膀,而且用了十分的力氣:“不可?!?/p>
李長天說:“這么弄,比手舒服些?!?/p>
“與此無關(guān)。”燕殊說。
“那有什么不可的?”李長天問。
燕殊答不上來。
……
老地方,你們懂的
……
“咳咳咳……”李長天后仰,咳嗆數(shù)聲,本能地吞咽。
“長天!”燕殊慌慌張張地捧起李長天的臉,“吐我手里,快,長天?”
李長天擦擦嘴角,搖搖頭,揉了揉發(fā)酸的臉頰:“沒事,已經(jīng)吞了?!?/p>
燕殊:“……”
李長天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燕殊悔恨不已,一臉犯了彌天大罪的、恨不得當(dāng)場剜了自己的神情。
李長天捧腹笑:“你干嘛啊,我本意是讓你舒服,你怎么還露出這種表情啊,你要是有心理負擔(dān),那我這樣費盡心思地伺候你,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p>
燕殊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無措地喚他的名字:“長天……”
李長天微微一笑,拉過燕殊的手,抵在自己的嘴唇上,又慢慢挪到喉嚨,隨后一路向下,最后按在小腹。
李長天說:“就這么吞下的,現(xiàn)在都在這里面了,燕大人,可要好好對我負責(zé)啊?!?/p>
說完這句,李長天自己都愣了一下。
靠!
人的潛能果然是無窮無盡的。
各種方面來說。
李長天正感慨著,燕殊忽然將他拉進懷里一把摟住,手臂收緊,好似恨不得將李長天嵌入骨肉里。
“我會的?!毖嗍忄嵵仄涫碌卣f。
李長天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輕咳兩聲:“好了好了,趕緊睡吧,你明天還要趕路……唔……”
因為兩人是坐著摟抱的姿勢,李長天的下身抵在了燕殊的小腹上。
李長天也起反應(yīng)了。
燕殊看著他。
李長天本想著算了,但轉(zhuǎn)念一想兩人不知道要分開多久,干脆摟緊燕殊,俯在燕殊耳邊,笑著說。
“燕大人幫我揉揉唄。”
第二日,天陰,分別之時,落了雪。
萬里雪飄,蓋不住黃沙和焦土,冷卻是真的冷。
李長天牽著駿馬韁繩,送了燕殊一程又一程,直到不得不分別。
“要平安?!毖嗍饨舆^韁繩,眸里和語氣全是擔(dān)憂。
“放心吧,照目前的戰(zhàn)況來看,說不定來年開春,我們就能在京城見面了。”李長天爽朗笑道,“而且我還有你送我的平安符,你別瞎擔(dān)心?!?/p>
說著,李長天按了按胸口那塊并蒂蓮玉佩。
燕殊臉色稍稍放松了些。
再不舍,終還是離別了。
李長天目送燕殊御馬遠去,一騎絕塵。
黃沙糅白雪,天涯一望斷人腸。
烽火連三月,將軍百戰(zhàn),當(dāng)以血灑邊疆。
李長天終究還是在鬼門關(guān)走了兩趟,夢見父母,夢見前世的家人,夢見李秋水,夢見衛(wèi)既,最后跟著燕殊回了人間。
來年春,寒雪融化之際,北狄兵敗如山倒,再不敢犯中原。
戰(zhàn)事持續(xù)了近一年,李長天和燕殊分別了足足四個月。
分別的這些日子里,寄雁傳書謝不能,李長天只知燕殊平安到達了京城。
桃李春風(fēng)時,正是重逢日。
長孫柏代替秦決明,任職節(jié)度使,駐守朔方,厲斬風(fēng)和李長天領(lǐng)兵凱旋回京。
戰(zhàn)報傳回京城,皇上龍顏大悅,舉國同慶,山呼萬歲。
厲斬風(fēng)和李長天歸來見天子,策勛十二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