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沒弄清緣由,就篤定你是犯人,害你受刑……”燕殊說著說著,聲音突然小了下去,他忽然想到什么,陷入了沉思中。
“嗯?怎么了?”李長天困惑地問,隨后他看見燕殊驀地抬頭,緊緊地盯著自己,目光銳利如刀刃,毫不留情地朝自己剜來,燕殊緩緩開口,語氣冰冷:“為什么打更人說,那天親眼看到你在非禮蘇家二姑娘?”
“啥?我非禮姑娘?我怎么可能……”李長天想都沒想,反駁的話脫口而出。
然而話說到一半,李長天猛地反應過什么,瞬間噤聲,然后冷汗唰地就下來了。
他想起來了。
那天晚上,打更人巡街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給蘇家二姑娘做胸外心臟按壓和人工呼吸。
這件事放如今,怎么看都是他在非禮姑娘啊!他豈不是百口莫辯?
燕殊瞧見李長天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還以為李長天當真犯了事,燕殊眼眸深處瞬間燃起熊熊怒火,他咬牙切齒地問:“難道你真的……”
“不,不是的?!崩铋L天慌了,手掌一下壓在燕殊的手腕上,“你聽我解釋!”
燕殊目光極冷:“說?!?/p>
李長天說:“我是想救那名姑娘!哎呀,這,這怎么說,就我之前學過一個法子,如果在一個人突然沒有呼吸后,立刻用這個法子,就有可能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燕殊冷笑一聲。
“真的!就……就我醒來的時候,看到姑娘脖頸上有掐痕,我想可能是窒息死亡,用我這法子,說不定能救回來,我就試試了!我當時是在給姑娘進行胸外按壓,就是靠胸骨傳導力量,擠壓心臟,使血液產(chǎn)生流動?!崩铋L天急得滿頭是汗,用盡他覺得能讓燕殊理解的詞語,費勁地解釋著,“我當時真不是在親姑娘,那是呼氣,讓她可以呼吸……”
“一派胡言?!毖嗍獯驍嗔死铋L天的話。
李長天泄了氣,往后一仰,坐靠在床榻上,滿臉沮喪,不再多說一句話。
燕殊陷入了沉思。
看到李長天非禮姑娘確有此事,可蘇家二姑娘額頭上的傷也確實不是李長天所砸……
“你是不是有同伙?”燕殊話語寒如冰碴,一把扭住李長天的手腕。
李長天疼得眉頭蹙起,但還是倔強地說:“我沒有同伙,我也沒害那姑娘,我是在為那姑娘做心肺復蘇……”
燕殊眼眸驀地睜大,情緒失控地喊出聲:“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