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大石頭驀然落地,李長天感到輕松無比,終于放下心來。
可既然如此,為什么他一醒來,會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姑娘身邊呢?
李長天邊穿里衣邊思索,忽然想起那日,他剛睜眼的時候,覺得頭疼欲裂。
李長天摸了摸腦袋,果真發(fā)現(xiàn)后腦杓有一處被石頭砸破的傷痕。
難道是這人之前看到了兇手犯事,欲上前阻止兇手逃跑,結(jié)果被活活砸死,然后就換他魂穿到這身體里?
李長天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
說來也神奇,上輩子李長天也是因?yàn)榫纫粋€姑娘而倒在了血泊中,想來冥冥之中,還真有‘定數(shù)’二字。
李長天穿好衣服,把燕殊喊進(jìn)廂房:“為難你在外面吹冷風(fēng)了啊?!?/p>
燕殊面無表情地頷首,然后坐在床榻旁,又開始擺弄起那些白瓷藥罐,他一一打開封蓋,挖了些藥膏在指尖,揉搓許久,又聞了下氣味,心里對這些藥膏由何種草藥而制,以及療傷的功效猜了個七七八八。
隨后燕殊抬頭,對李長天說:“脫?!?/p>
李長天:“……”
燕殊補(bǔ)充:“衣裳脫了,上藥?!?/p>
李長天:“你,你這人……你剛才還嘰嘰歪歪地說什么禮什么德,罵我不知廉恥,你現(xiàn)在又叫我脫衣服?”
燕殊冷漠地說:“這些藥你會上嗎?”
李長天:“……不會?!?/p>
燕殊不想再多說一個字:“脫。”
李長天邊解衣帶邊氣得直捶床板,:“早知如此,剛才就別讓我穿??!你不嫌廂房外冷,我還嫌脫來脫去麻煩呢!”
“那不一樣?!毖嗍鈱⒒傺乃幐嗟乖谑终粕希隉?,藥味散在空中,讓人覺得舌根發(fā)苦,“你當(dāng)外人的面寬衣解帶,是不知禮數(shù),我讓你脫衣,是幫忙敷藥,是無奈之舉?!?/p>
李長天嘆氣:“……得,我說不過您,您口才好,您有理,您真棒?!?/p>
燕殊聽出李長天話里的戲謔,沒應(yīng)聲,將覆滿藥膏的手掌貼上李長天腰部的淤青上。
“啊……”
李長天疼得一哆嗦,徹底老實(shí)了。
然而讓李長天沒想到的是,這藥膏不是拿來敷的,是拿來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