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厭青感覺很不對勁。
他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祁夜割袍斷義的那一劍落下,而祁夜望向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淡,卻又多了些幾乎微不可見的探究。
難道是祁夜已經(jīng)看出什么了,不可能啊,他的演技如此精湛,根本就沒有絲毫破綻!
怎么也想不出原因,姬厭青只能悄悄朝系統(tǒng)問道:“系統(tǒng),怎么回事,按照之前的劇情發(fā)展,祁夜此時不是應(yīng)該對我心灰意冷,當(dāng)場和我割袍斷義嗎,他怎么沒有反應(yīng)了?”
系統(tǒng)有些不確定地回答:“可能是……卡住了?再看看情況?”
卡住了什么鬼?是不是還要強(qiáng)制關(guān)機(jī)試試看??!
姬厭青在內(nèi)心瘋狂吐槽著,好在沒過多久,祁夜像是終于回過神來,手中的長劍化作了一道白光消失。
祁夜繼續(xù)說道:“你我……來日方長?!?/p>
姬厭青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別啊,方長他是無辜的!我們還是繼續(xù)割袍吧!
姬厭青心里十分清楚,祁夜就連手中的靈劍也都已經(jīng)收回,割袍是不可能的了。
眼睜睜那100點(diǎn)反派值溜走,姬厭青無比心痛,但作為反派的豐富經(jīng)驗(yàn)也讓他察覺事情并不簡單。
他對系統(tǒng)道:“這絕對不正常,系統(tǒng),查查祁夜的數(shù)據(jù)出了什么問題。”
“好,我這就去查?!?/p>
這邊系統(tǒng)回復(fù)一聲,消失在了姬厭青的識海中,姬厭青便已經(jīng)迅速調(diào)整成了反派狀態(tài)。
他緩緩站起身來,怨毒的目光看向祁夜,冷笑一聲嘲諷道:“說什么來日方長,倒不如今日就新仇舊恨一起算了,還是說……祁師弟不敢?”
這樣說著,姬厭青的周身真氣溢出,一副篤定祁夜不敢再和自己交手的模樣。
他還未完全死心,試圖再嘗試一下激怒祁夜。
然而,祁夜卻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和他爭斗的心情,兩人便這樣面對面站著,一位周身銳利靈氣四溢,一位不動神色靜靜看著面前的人。
論劍臺下一眾弟子都清楚感覺到了兩人身上散發(fā)出的威壓,一個個都不敢說話,氣氛變得比之前還要壓抑凝重。
“姬師侄,速來玉衡峰,我與眾長老有要事向你詢問?!?/p>
也就在這時,一個溫柔的男聲在半空中響起,那聲音并不大,卻如同一股清冽泉水般傳入在場所有弟子的耳中,那讓人難以呼吸的靈氣威壓也消失不見了。
聽到這個聲音,姬厭青臉色微微一變。
說話的人是司鴻爭,現(xiàn)任青門派玉衡峰首座,青門派代掌門,金丹期修為。
姬厭青推測,之所以司鴻爭會讓自己去玉衡峰,估計是之前有人半路攔截祁夜的事情傳入了某位長老的耳中,再加上姬厭青之前已經(jīng)三番五次針對祁夜,他自然就成了第一嫌疑人。
按照宗門律條,謀害同門師弟,罪行嚴(yán)重當(dāng)逐出師門,若真是因?yàn)檫@件事被趕出宗門,之后的任務(wù)也就泡湯了,這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姬厭青在心中權(quán)衡再三,決定還是先去玉衡峰一趟。
“哼,這次就先不和你計較了?!?/p>
姬厭青長袖一揮,金龍車鸞從天而降,他惡狠狠地丟下這么一句話,車鸞騰空而起,很快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等到姬厭青離開,祁夜也才收回了目光,他對著周圍拱了拱手,“諸位師弟,我也先離開了?!?/p>
隨即,白色劍光便將他一裹,也飛離了這論劍峰。
祁夜離開的有些突然,但相對于姬厭青這種飛揚(yáng)跋扈蠻不講理的師兄,簡直可以稱得上是親和有禮,再加上平日祁夜也都是這般冷淡寡言,青門派弟子都知道這位師兄向來不善言語,也并未覺得他多么不近人情。
一位才拜入青門派的外門弟子憤懣不平地道:“祁師兄都這般忍讓了,姬厭青卻依舊這樣咄咄逼人,真是讓人看得心中著急?!?/p>
他身旁的那位師兄要早入門幾年,關(guān)于姬厭青與祁夜的恩怨也多少知道一些,很快便看出了端倪。
“姬師兄何止是咄咄逼人,我看祁夜師兄這次險些錯過比試,多半就是姬師兄從中搗鬼,不然司鴻師叔為何會喊他去玉衡峰問話?”
外門弟子趕忙問道:“這么說姬厭青要被嚴(yán)懲了?那可真是大快人心!”
那外門師兄搖頭嘆息:“三年前姬厭青害的祁夜師兄重傷,也只是罰在搖光峰思過,我看這次多半還是不了了之。”
而玉衡峰正殿之上,正如那外門師兄所猜測的那樣,面對來自各位長老詢問關(guān)于祁夜返程途中被幾位散修攔截之事,姬厭青的回答通通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