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下,潘雷拽著田遠上樓,打開門,就把田遠搡進去。
砰的一下關上了房門,落了鎖。開始解著他身上的衣服,他還穿著一身迷彩軍裝呢,野外作戰(zhàn)服,束褲,高幫靴,皮帶,袖子挽得挺高,露出他結實的手臂,黑色貝雷帽放在肩頭。
田遠覺得,他怎么成了被審訊的犯人?
“我也不追究你瞞著我私自偷跑了,我就問你一句話,你知道你錯了嗎?你知道你錯哪了嗎?以后你還敢不敢?”
只要田遠說一句,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他的火氣也就消了,把他抓回來,不就是阻止他下鄉(xiāng)了嗎?他不去了,一切都好辦。然后給他上上政治課,告訴他,這個家里誰當家,誰說話算,誰的決定不能反駁,日后要堅決貫徹執(zhí)行以他為中心的過日子,大事小情的都要和他說一句,他也不會懲罰田遠。
畢竟是深更半夜的,他這幾天吃睡不好,下巴都尖了,給他做頓飯,摟著他睡覺,然后明天去辭職,后天去武警醫(yī)院上班。
潘雷也沒多大要求,只要田遠乖乖的認錯,啥事都沒有了。
“我沒錯?!?/p>
田遠不認為自己有錯,憑什么認錯啊。他下鄉(xiāng)是工作需要,他在市第一醫(yī)院工作也沒錯,和他說了要下鄉(xiāng),潘雷一直反對才是無理取鬧,強行把他帶回來,也是他的錯。他覺得他沒錯還認什么錯。
潘雷的青筋露出來了,攥緊拳頭。
“到現(xiàn)在了你還不認為自己有錯?我怎么和你說的,不讓你去,不讓你去,你就是不聽話。從沒把我的話當成一回事兒過。我給你安排好工作你死活不要,讓人欺負你你就忍著,沒辦法別人以為就有辦法我了?你怎么就不聽我的話?!?/p>
“我也和你說明白了,下鄉(xiāng)回來我還是副主任,他現(xiàn)在擠兌我等我回來,我就會報仇。我沒錯,我為什么要辭職?我干的好好的干嘛要去武警醫(yī)院?你說的就全對啊,我就不聽了,怎么著?!?/p>
田遠橫著脖子和潘雷對抗。他從頭到尾都沒錯,憑什么要收他的制裁?
他當活土匪,那是他的事,敢把這種土匪脾氣發(fā)泄在他身上,就走著瞧!誰也不是好惹的,當他是玩具娃娃啊,拎起來相放那就放那?
“最后一遍,認不認錯?”
潘雷控制自己的脾氣,不能動手,他死到臨頭了還不悔改,就再給他一個機會,放在平時,換一個人,他早一腳踹過去了。
“我沒錯!”
田遠大吼,沒錯,就沒錯。
潘雷就像是火山爆發(fā),那火氣,蹭的一下竄上來,都能看見頭頂?shù)陌谉熈恕?/p>
“好,我讓你不認錯,我讓你不聽我的話。不給你一點教訓,你就不知道誰厲害?!?/p>
潘雷四下尋找,繩子呢,把他捆起來吊起來抽他一頓。他小時候不聽話,他老爸就是這么揍他的。今天非要給田遠上上家法不可。
找了一圈,沒有找到,看見腰上的皮帶了,抽出來,銅質的皮帶扣捧在地面上,發(fā)出一聲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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