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睡沉了,總覺得身上的血腥味道沒有洗干凈,夢里都是血粼粼的場面,一會是他在做手術,一會又是潘雷渾身鮮血,一會是潘雷躺在手術臺上,那鮮血就像小溪一樣蜿蜒流動。
田遠猛的驚醒,蹭的一下從床上驚起,大口大口的喘氣,他夢見潘雷胸口中了一槍,死在他面前。
嚇死了,吞了一口口水,不停地安慰自己,那是夢,不是真的。
一摸腦袋,滿頭的汗,他這才發(fā)覺,他的睡衣都濕了,他嚇出一身冷汗。真的是嚇壞了。
長出一口氣,他沒事的,他裝備精良,他身手好,肯定沒事的。
自己安慰自己,他就是最近壓力大了,就是因為今天潘雷沒給他打電話,他才會胡思亂想。
剛想脫了睡衣再睡下,手機鈴聲刺耳地響起來。
田遠七手八腳的抓過手機,一看是潘雷的號碼,趕緊接通。
“田兒啊,我這有些問題,你能不能馬上趕到醫(yī)院?”
田遠剛放下的心,在一次提到嗓子眼。跳下床趕緊穿衣服。
“你怎么了?”
潘雷的聲音沒有往常的那種輕松爽快,有些壓抑的焦急。他一聽這聲音不對,心慌的不得了。
“不是我,你也別著急,我這邊有個病人,傷的挺嚴重的,我怕醫(yī)院沒有醫(yī)生做的了這個手術,就想讓你來一趟?!?/p>
“我馬上就到?!?/p>
田遠換了鞋就飛快往樓下跑。
“我們估計二十分鐘就能到了,你別著急,打車過來?!?/p>
潘雷越是說不讓他著急,田遠越是擔心,潘雷沒出大事不會深更半夜的給他打電話去醫(yī)院。他一再說著沒事,也是安慰他的話吧。他那出了狀況,什么狀況?再也不敢想下去,再也不敢把夢里他渾身鮮血的模樣想起來,只能用他最快的速度,想在第一時間幫助他。
“隊長,還在流血呢?!?/p>
“他媽的趕緊壓住傷口啊?!?/p>
田遠剛要掛上電話,就聽見這么一句,他腳一軟,差一點從四樓滾到三樓。
流血不止,誰在流血?是潘雷嗎?
那個噩夢,千萬不要成真。
---要不要揪心一點?不要的話,那就收藏。要不然我就抓墻了,我家墻皮,已經(jīng)是一道一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