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流言到底是真是假伽爾蘭不知道,但是伽爾蘭曾經(jīng)親眼看過赫伊莫斯將一個刺殺他的人四肢一根一根地砍斷,最后才在那個人的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砍掉那人的頭顱。那個時候,從那個人斷裂的頭顱里噴出的血濺在赫伊莫斯笑著的臉上,伽爾蘭看到了,赫伊莫斯瞇著眼笑得很開心,濺在他頰上的血跡襯著那陰沉的金紅色眼眸,讓那暗紅色調(diào)看起來詭異到了極點。
或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伽爾蘭就有種自己絕對贏不了這個人的感覺。
這個人的眼無時無刻都閃動著冷血動物的兇光,帶著一股血腥的煞氣,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扭曲感。
無論重生多少次,每一次,伽爾蘭只要和那雙滿是煞氣的金紅眼眸對上,就渾身發(fā)寒、頭皮發(fā)麻。
畢竟——作為正常人的他到底該怎么和一個明顯是心理變態(tài)的家伙對抗啊!
想著自己記憶中那個陰鷙毒辣的變態(tài)男人,看著眼前這個蹲在他身前輕輕捏著他的腳問他疼不疼的少年……
伽爾蘭捂著有點扛不住的心臟,覺得自己恐怕是認(rèn)錯了人,說不定這個少年只是和赫伊莫斯長得有點像而已。
可是……
他不確定地打量著身前的少年。
那雙眼睛并沒有弄錯,他就算不記得那個人的相貌了,也絕不會忘記那雙每一次在殺死他的時候兇戾地盯著他的金紅色眼眸。
那個人的瞳孔幾乎是狠狠地烙印在他的記憶中,他絕對不會認(rèn)錯那個人的眼。
伽爾蘭這么想著,低頭看著赫伊莫斯握著自己腳的手,突然又覺得還有一些不對的地方。
赫伊莫斯的手正握著他的腳踝,兩人的膚色對比尤其顯眼。
少年的手指很修長,那骨節(jié)分明的褐色手指按在他白色的腳踝上,黑白分明,伽爾蘭盯著那膚色對比,越來越覺得奇怪。
不對啊。
他想,他記得他的膚色根本沒這么白啊。
雖然作為王弟,他自然是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但是不知為何,他的皮膚一直很粗糙,甚至還比不上赫伊莫斯。
好吧,就當(dāng)做是小孩子的皮膚比較嫩,長大了就變差了,但是他就算是膚色沒有到達(dá)赫伊莫斯那種程度的深褐色,多少也能說是淺褐色,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看起來這么白?
“問題不大。”
伽爾蘭心里還在琢磨著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聽到赫伊莫斯對他說話。他一抬眼,就看到赫伊莫斯站起身,向他伸手,看那動作,似乎是想要把他從巖石上抱下來。
一想到又要被這個死敵抱住,伽爾蘭頓時寒毛直豎。
不樂意被死敵抱下去的他來不及多想,忙不迭地自己往下一跳,他本是覺得一點小痛自己忍得住,但是卻沒料到小孩的身體沒那么耐痛。
那只扭傷的腳剛一落地,就有一陣刺痛傳來,他一個沒站穩(wěn),身子一歪,就一頭撞進站在他身前的少年懷中。
赫伊莫斯本想伸手將那孩子從巖石上抱下來,偏生那小孩不知想什么,竟是在他剛一抬手的時候就自己蹦了下來。
緊接著,就身子一歪,一頭向他栽倒過來。
他本就因為那小孩突然蹦下來的動作下意識后退一步,還沒站穩(wěn),就又被栽倒過來的小孩這么一撞,頓時一下子沒穩(wěn)住身體,整個人向后摔了下去。
赫伊莫斯向后摔倒在地上。
伽爾蘭一屁股坐在了摔倒的赫伊莫斯身上。
那姿勢,怎么看都像是他騎在了赫伊莫斯身上。
他就這么坐在少年身上,雙手按在躺在地上的少年的胸口,清楚地感覺屁股蛋蛋貼著一層涼涼的絲衣。
風(fēng)吹……那啥涼。
伽爾蘭:“…………”
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他一定要盡快搞到內(nèi)褲!
內(nèi)褲內(nèi)褲內(nèi)褲?。?!
…………
天命之子伽爾蘭,第五次重生之后,心心念念的,是一條可以讓小孩子穿的內(nèi)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