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修沒有回頭,繼續(xù)用手上的工具修補花燈。
景紹辭見狀,只好走過去道:“我來吧。”
上次他假裝要把花燈扔掉,結(jié)果因為父親的話受了刺激,在燈身上摳出了兩個洞。
就在景紹辭要接手時,晏子修卻朝前避開了,“我的,我自己補?!?/p>
景紹辭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幾分執(zhí)拗,忽然開口問道:“晏晏,你喜歡我還是喜歡花燈?!?/p>
晏子修轉(zhuǎn)頭,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他道:“這是你送我的花燈?!?/p>
景紹辭從背后抱住他,把下頜放在他的肩膀上道:“那要是別人送給你的,你就不喜歡了對不對?”
“嗯?!?/p>
景紹辭立刻得意的勾起唇角,要是有尾巴早就搖起來了。
他后面問起了殷決的事,其實他壓根不關(guān)心陸喬北跟那根棍到底能不能結(jié)婚,他只是想聽自家小道士多說話。
“估計過不了許久,陸喬北就會官宣了?!?/p>
景紹辭一聽這話,攏緊他的腰道:“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官宣我?”
晏子修拿著毛筆描色的手指一頓,然后就沉默了下去。
景紹辭察覺到他的態(tài)度,眼底驀地劃過一抹濃重的失落。
“沒關(guān)系,官宣不官宣的我不在乎?!?/p>
他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手臂卻松了開來。
晏子修既沒有安慰也沒有回頭,只是道:“你先上樓吧,我補好就回去?!?/p>
景紹辭默然的看了他一會,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沒過兩天,景紹辭就去了國外。
這次晏子修明明休假在家,但他卻沒有像往常那樣纏著晏子修陪同。
景紹辭離開的這段時間,晏子修把辟谷丹煉了出來。
尹青禾見到那整整一甕的辟谷丹時,神情那叫一個復(fù)雜。
不僅復(fù)雜,莫名還帶著一抹辛酸。
“師父,可是丹色不好?”
“你這都已經(jīng)是極品成丹了,再好一點太上老君都得下凡向你取經(jīng)了?!?/p>
尹青禾說完,然后眼神滄桑的看向他道:“小五啊,師父勸你一句,這辟谷丹你看情況就捐給哪個道觀吧,別給景紹辭了?!?/p>
這次晏子修卻沒聽他的勸告,認真的道:“我早就應(yīng)允過拔絲地瓜此事了。”
“你做人,不對,做神也別做的那么死板,出爾反爾這種事學(xué)學(xué)也就會了?!?/p>
晏子修以為師父又在玩笑,笑了笑就不再繼續(xù)討論這件事了。
尹青禾見狀,滿含‘悲慟’的搖了搖頭,現(xiàn)在他只有兩種選擇,要不煉點毒藥讓景紹辭陽痿,要不就煉點補藥給晏子修補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