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這兩天你好好準(zhǔn)備,多看看秦導(dǎo)以前的戲?!?/p>
晏子修頷首,“好,我記住了?!?/p>
這幾天總是白日外出,即便有掩魂傘的遮擋,晉棲還是虛弱了不少。
晏子修給顧之川發(fā)了一條信息約他出來,兩人見面后,他便開門見山道:“晉棲該去投胎了?!?/p>
晉棲一直不走無非是想見愛人一面,但如今心愿已了,若還是徘徊在這人世間,只會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顧之川聽他說完,眼眶瞬間變得通紅一片。
他唇瓣不斷顫抖著,幾次試圖想要說話,可肺腑間的劇痛,讓他連呼吸都是困難的。
過了不知多久,晏子修看著他道:“這世間萬事萬物都有代價,你若執(zhí)意要留下他,就必須要用你的陽壽相抵?!?/p>
這天晚上,他一個人提著袋子到了街心公園。
韓向琛還像昨天一樣,神情與魂魄一樣飄忽不定。
晏子修沒有跟他說話,而是走到了他身后的柳樹前。
他先仰頭看了一會,然后抬起右手放在樹干上,緩緩閉上了雙眸。
片刻之后,晏子修的藍(lán)灰色的發(fā)絲無風(fēng)自動,細(xì)長的柳枝也開始搖擺起來,沙沙作響的聲音在這夜色之中略顯詭異。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過了多久,晏子修在未睜眼的情況下,忽然抬手用兩指夾住了一片青翠欲滴的柳葉。
他微微抬起唇角,開口道:“約定已成,韓向琛我自會帶走?!?/p>
說完這句話,晏子修就拿出一個小鏟子,蹲在樹前開始挖土。
他挖的速度很快,直到露出柳樹的根莖才停了下來。
晏子修拍了拍手上灰塵,然后拿出手機(jī)撥了一個號碼。
景紹辭看到來電備注時,故意等了幾秒才按下了接聽鍵,“說?!?/p>
“景先生,你出生的年月日時是什么?”
晏子修大半夜給他打電話,就是為了問他這個?
景紹辭沉默了一會,然后面無表情的答了。
“告訴你一個常識,生辰八字這種事以后別輕易告訴外人?!?/p>
說完這句話,晏子修就直接結(jié)束了通話。
被掛了電話的景紹辭緊緊攥著手機(jī),周身開始散發(fā)無比寒涼的氣息。
晏子修拿出一張黃紙,寫上景紹辭的四柱干支后放入了柳樹的根莖中。
把土重新填好后,他起身用朱砂在樹干上畫出一條條復(fù)雜的符咒。
等符咒畫成,晏子修右手捏月君訣,微闔雙眸。
“太上赦令,誅戰(zhàn)無蓋。”
太陰之氣如星點(diǎn)般落入柳樹的枝干之間,光華散盡后,勃發(fā)出新的生機(jī)。
“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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