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渝州被他可愛得沒辦法,湊過去在漂亮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司君嚇一跳,抬起瞪大的藍(lán)色眼睛看他,又被他趁機(jī)親了一口。極緩慢地眨了眨眼,輕咳一聲:“別鬧,給周樹打電話吧。”
“啊,對?!背撩灶I(lǐng)主大人的美色,把弟弟給忘了。夏渝州反省了一下自己,掏出手機(jī)叫親愛的弟弟來吃飯。
手機(jī)響了好幾下才接起來,那邊聽起來有些吵鬧,像是在商場里,人聲鼎沸并且有音樂在播放:“手機(jī)裝兜里了沒聽見?!苯悠饋淼牡谝痪渚挖s緊解釋,以免被哥哥罵。
夏渝州看看時間:“大中午的你跑哪兒去?過來吃飯,小默他舅舅要請咱一家吃米其林。我們從大宅出發(fā),你要是在市區(qū)的話直接過去吧?!?/p>
周樹猶豫了一下: “這會兒嗎?”
夏渝州點頭,而后發(fā)覺點頭弟弟看不見,又開口:“對啊,難道請你吃晚飯嗎?”
“這會兒不行,茵茵下午兩點的站臺活動,我得給我寶貝閨女捧場。這場地在西五環(huán),你那米其林在東四環(huán),根本來不及?!鄙虉龌顒樱吮容^多,他還得提前占位置。為了愛豆,果斷放棄家庭聚餐。
兒子幽幽地湊過來:“這話怎么有點耳熟?”
“嗯?”夏渝州看向兒子,“什么耳熟?”
陳默舔舔自己剛長出來的小血牙,咧嘴笑:“就是……”
“我艸!”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聲帶著臟話的慘叫,聲音大到?jīng)]有偷聽的司君也聽到了。
夏渝州把手機(jī)拿遠(yuǎn)一點,揉揉耳朵:“鬼叫什么?”
“有個傻逼買了好多玫瑰花,拉了一卡車,把臺子前面的空地都占了!肯定是她隊友家的猥瑣粉,把應(yīng)援位都占了惡心誰呢?就你家有錢嗎,老子也有錢,一會兒就雇鏟車給你都拉走!”周樹一邊說一邊走,好像自家閨女被欺負(fù)了一般。
小愛豆團(tuán)隊的應(yīng)援,想來是誰家粉多、有錢,誰家應(yīng)援的好。但互相之間都不會把事情做絕,不可能把所有位置都占了讓別家的沒處擺。現(xiàn)在臺前擺滿了同一風(fēng)格的應(yīng)援物,顯然是有人越界了。第一次追星養(yǎng)女兒的樹神不能忍,宛如一只點燃的二踢腳,呼嘯著就沖了過去。
待看清了玫瑰花從中的大字,突然啞火。沉默了三分鐘,頓時叫得更大聲了:“他媽的,是給我閨女的!我艸!寫這么惡心,惡心誰呢?”
這話說完就掛斷了,只剩下“嘟嘟嘟”的盲音。
夏渝州:“……”
司君:“挺有活力。”
飯還是要吃的,弟弟忙于粉絲大戰(zhàn)再也聯(lián)系不上,其余家人還能相親相愛地共聚米其林。
去高級餐廳穿運動服有點不合適,神奇的管家羅恩不知從哪變出一套衣服來,狄樺穿著正合適。頭發(fā)梳到腦后,打上發(fā)蠟,頓時變得人模狗樣,宅男的猥瑣氣質(zhì)一掃而空。跟清貴俊美的司君站在一起,終于像兩個家族少主的會晤了。
“司君喜歡你,肯定是受了我的影響,”狄樺吃了一口菜肴,得意洋洋地跟夏渝州碰杯,“他小時候看家族史,對里面只有只言片語的東方種好奇。我就現(xiàn)給他編了個童話故事,他聽得都入迷了,立下了一定要娶個東方種的宏愿?!?/p>
司君冷眼看過來。
“咳,好吧,沒說這個宏愿,但我從他渴慕的眼神里看出來了?!钡覙鍒孕?。
司君:“我是渴望這場談話早些結(jié)束,陪你聊天是舅舅給的任務(wù)?!?/p>
大人們總是打發(fā)小孩子一起玩,對于不喜歡同齡人的司君來說,這只是個照顧客人的任務(wù),無聊又聒噪。
夏渝州倒是聽得認(rèn)真,對于小時候的司君充滿好奇:“司君小時候是什么樣子?”
“他啊,不怎么理人,看誰都是一副'爾等凡人不得造次'的模樣,”狄樺撇嘴,“他就是血族里那個別人家的小孩,我們這些同齡人的噩夢。第一次見面,其實,我跟白家那貨是準(zhǔn)備揍他一頓的,誰知道……”
“被他揍了?”夏渝州對此毫不意外。
狄樺訕訕地摸摸鼻子:“他這個人真的很討厭?!?/p>
司君默默掏出手套。
“哎哎,夸你呢,”狄樺趕緊改口,“天才人緣通常不怎么好,這是沒辦法的事,是吧小默?”
正在玩手機(jī)的陳默:“啊!”
司君微微蹙眉:“吃飯的時候,手機(jī)放口袋里?!?/p>
“抱歉父親大人,有緊急的事發(fā)生?!标惸咽謾C(jī)給他們看。
一條新聞以刺目的紅色“沸”字后綴上了熱搜,標(biāo)題為:
【tree大戰(zhàn)沈公子】
乍一看,好像是樹神跟一個代號為“沈公子”的打電競。點進(jìn)去看,卻是穿著朋克風(fēng)皮衣的周樹,一拳打在某油頭粉面小子臉上的抓拍。有人在下面科普,被打的那個是沈氏制藥的獨子沈家豪,而行云流水宛如功夫巨星的帥哥是電競選手樹神。
不是游戲,是真人線下pk,拳拳到肉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