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有好幾個爸爸,親爸、綠帽爸、夏渝州。謝老板所說的,自然是最近才冒出來的親爹沈老板。
何予微微蹙眉:“沈天鴻要見孩子,應該會跟我說一聲的?!?/p>
雖然這不符合沈老板的行為模式,但何予還是給他打了個電話過去。意料之中的,姓沈的也不知情,意料之外的是,對方表現(xiàn)得很是激動。
“你們怎么照顧孩子的,好端端的怎么會失蹤?小默大病初愈,怎么讓他一個上學呢!那個夏渝州如果不能負起責任,就把孩子送過來!”
嘿?
夏渝州不樂意了,奪過手機:“少在這事后諸葛亮了,你要是真關心他,就趕緊幫著找。這事十有八|九跟你有關系,要是小默少一根頭發(fā),我跟你沒完!”
不就是倒打一耙嗎,他也會。說完,也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直接掛斷了。遠程吵架的精髓,就在于罵完對方馬上掛斷,不給對方反駁的機會,氣死他。
何予無奈搖頭,拿回手機給沈老板發(fā)了條消息,再次強調(diào)請他幫忙尋找。
司君摸摸給氣鼓鼓的某人順順背。
周樹用實驗室的水龍頭洗了把臉,抓抓炸成蘑菇云的紅毛:“先別急,也許他是逃課去網(wǎng)吧打游戲了呢。”
夏渝州給他腦袋一巴掌,把那翹起的頭發(fā)給拍扁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他要打游戲在電競基地不比網(wǎng)吧強,就你這德性還能阻止他逃課了?”
周樹一米九的大個,愣是被他哥拍得一個踉蹌,像風中的細竹竿前后搖擺,不敢吱聲了。
“小默是個名人,認識他的人不少。沒有醫(yī)院通知,可以排除交通事故;他是個十六歲的男孩子,拐賣的可能也排除。最有可能是被綁架了,要么是他爸媽那邊得罪了什么人,要么是……”想到某種可能,夏渝州瞬間白了臉,看向司君。
司君蹙眉,他自然明白夏渝州在擔心什么。當初襲擊夏渝州的人至今沒有線索,那些隱藏在黑暗中企圖傷害東方種的人,很有可能會對新生的陳默下手。如果是這種情況,就相當危險了。
“別怕,小默不具備初擁能力,那些人很清楚東方種的特性,不大可能對小默下手?!痹掚m如此,司君還是拿起手機,聯(lián)系了管家。讓羅恩通知領地內(nèi)所有血族,都幫著找,不允許任何人傷害這個孩子。
當初那些綁架夏渝州的人,定然跟血族有密切的聯(lián)系。這樣通知下去,是提醒可能會被那些人蒙騙的血族,不要稀里糊涂當了中間人。
“必須盡快找到,他已經(jīng)轉化完成,每天都要喝鮮血。三天,最多三天,他就會餓死。”夏渝州控制不住地一遍一遍回想當年的事。
他被關在局子里,沒有遭到什么虐待,一日三餐按時提供。但那些食物,對于血族來說只是嘗個味道,并不能提供懶以生存的營養(yǎng)。一天不喝鮮血,就會陷入虛弱;兩天不喝,所有的器官都會開始抗議;等到第三天,基本上已經(jīng)失去理智,餓到想要把自己給吃了。
“我知道喝自己的血會發(fā)狂,所以最后忍住了。小默不知道,他如果餓到吃自己,很可能會狂化殺人?!毕挠逯葸揪氖郑中囊呀?jīng)出了一層冷汗。
當初夏渝州咬人,是突然失控造成的。他在班房里蹲著的時候仔細回想了一下,猜測要么是受傷過重,要么是因為不小心吸到了自己的血。因著這個猜測,最后快餓死他也忍著沒有咬自己,這才得以順利離開。后來回老家之后,他在山里做過實驗,當真是喝了自己的血才會發(fā)狂。
至于是什么原理,不得而知。
司君薄唇微顫,想說什么又咽了下去,只是萬分疼惜地輕輕攬住他,把人往懷里帶了帶。半晌,憋出來一句:“沒事,殺死綁架犯算正當防衛(wèi)?!?/p>
在一邊聽著的周樹:“……”
“教授,警方說不到24小時不能受理?!毙≈韽耐饷孀哌M來,愁眉苦臉地說。
何予點頭,讓助理去保衛(wèi)科調(diào)監(jiān)控,看陳默有沒有來過學校,而后低頭繼續(xù)搗鼓手機。
“憑什么不受理??!”周樹不樂意了,“哪個派出所,我發(fā)微博掛他們?!?/p>
“他既不是婦女,也不是兒童,年滿十六歲的男性失蹤,的確是過24小時警察才會管的,你發(fā)微博干……”夏渝州說到這里,忽然一頓,“對啊,快快快,發(fā)個微博。你不是一千多萬粉絲的嗎,叫粉絲幫著找。”
“啊對!”周樹如夢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