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默書寒毛都豎起來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駕駛位的人冷冷斜他一眼,“怪只能怪你找錯了男人?”
楊默書看著這個人,忽然就想起這就是那天自己跟楊路見著的,在東海大廳跟那個人妖男打架的人。
“是你....難道是抓我做人質(zhì)?”楊默書臉上一層涼汗,“許小美么?我跟他不熟啊..連他年齡多大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下面多大..睡過也要被連累么?那你怎么不把他枕頭被窩都抓起來.”
斐七懶得理他,只打了個電話,
“唐哥,人已經(jīng)找到了,馬上就倒?!?/p>
楊默書開始害怕,“你們到底想...”
話還未出口,就給個東西迎面塞過來,黃色的,好像是襪子。
手也被捆上了,被人用力一推,就跟后座那個小孩窩在一起。
車開了十五分鐘左右,就在一棟別墅前停下。
楊默書好容易才直起腰身,看外頭車燈大開,從車上下來十多個人,將別墅圍起來。
站在最中間的男人臉很白,給燈光映著,像是涂了一層蜜粉。
唐梓言勾了勾唇角,沖著別墅笑了笑,
“你老婆和孩子都在我手里,你還不趕緊出來?”
楊默書聽的牙齒一松,小黃襪就從嘴里掉出來,
“啊?是說我么?”
斐七看他一眼,“廢話?!?/p>
楊默書聽他這么說,便趕緊低頭去看身邊的小孩長的好不好看。
結(jié)果那孩子黑的跟炭一樣,穿的也土。
楊默書嘴角微扯。
這孩子一看就知道是誰的。
別墅門板嘭的一聲打開,從里面出來個干巴老頭,黑瘦黑瘦的,頭發(fā)都白了,拎著一把沖鋒槍,上身紅下身綠,皮鞋锃亮,叼著卷煙就怒了。
“操你媽快把小楊跟我兒子都放了!不然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楊默書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頭發(fā)也白了。
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
原來倆人真在一起了啊,
還過了一輩子。
過到頭發(fā)都白了,自己老的一臉褶子,這人還管自己叫小楊。
楊默書眼淚都要淌下來了,“小美...我在這...我和孩子都很好....我來對付唐...你快回去把飯做了...”
“吃個蛋,”許老頭低吼一聲,“等我把唐梓言這個王八蛋收拾完了再吃,對了,我給你買了你愛吃的放冰箱里....”
楊默書當場就笑醒了。
待看清眼前酣睡的人,才發(fā)現(xiàn)是做夢。
便生氣的朝虛空翻了個白眼,起身去柜臺結(jié)賬。
將人捶打至醒后,楊默書和朋友互相攙扶著出門在路上打車。
這期間楊默書想起手機的事,就把手機開機。
結(jié)果一條條的未接來電的短信沒完沒了。
喝醉的男人實在撐不住,干脆靠在楊默書肩上,嘴里一陣干嘔,
“好想吐...”
楊默書一直給他順背,“等一下,車馬上就過來了,哎,來了一輛計程車。”
車在兩人面前停下,楊默書強打著精神,挎著朋友的胳膊跟計程車司機說明白了朋友家的地址。
可說完了計程車司機也不動地方。
臉還特別臭。
楊默書舌頭有點大,
“你...什么...什么意思啊。”
許晚河倒也不是故意找他,而是煩的睡不著,開車在市區(qū)里瞎逛,沒成想就看見這小子跟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
可能是本來心情就不好,又平白被他放鴿子,許晚河就特別不愿意。
一邊安慰著自己其實不在意,一邊將煙頭丟在地上,許晚河下車就去揪楊默書的領(lǐng)子,
往前一提,將人拎起來,
“你他媽玩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