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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打聽許晚河的歷史其實并不難,楊默書趁著放假,拿份報紙隨便找個看電動車的花臂小哥聊天,就打聽的差不多。
說是這個人厲害啊。
十幾歲就出來混,腦瓜開瓢好幾回,腿打折兩回,還有一次給個傻逼拿一管大板撬挫掉半片頭發(fā),三月才長出來,總之年輕的時候整天領(lǐng)著一幫人在大街上跟人干仗,人稱鞠金輝縫針小霸王,因為縫針的次數(shù)之多,在那整個一帶都稱王。
總之混到今天的位置,說起來真是活生生的血淚史。
不過后來那個外號就沒什么人叫了,一是小許已經(jīng)混成了許哥,外號實在不怎么好聽也沒人敢叫,再有就是,許哥已經(jīng)很久不進醫(yī)院縫針了。
不過聽說許哥最風光的時候給小唐哥陷害了,堵墻角捅了十幾刀,人都捅成半殘,在醫(yī)院恢復好幾年這才又重出江湖,只是聽說勢力已經(jīng)大不如前了。
楊默書聽的臉色蠟黃,垂眼看了一眼時間,覺得自己白白浪費了兩個小時在這人身上。
但許晚河是個名氣大的黑社會這點倒是真的,鞠金輝跟新野好多娛樂餐飲都是他名下的資產(chǎn),這在本市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
楊默書憑著記憶摸回了第一次見許晚河那個地方。
雖然明知這號人物不會整日呆在一個地方,可楊默書還是忍不住在心里偷偷的打了個小賭。
要真這么有緣的話,也不枉費自己一心撲在他身上不是。
楊默書特意來到對面的五星級酒店等著,
畢竟跟蹤人總得離著遠點,蹲在門口等人實在太傻,離得遠點也好見機行事。
酒店外頭的紅毯上踩過許多只皮鞋,緊接著好幾輛豪車開過來,停在上頭,門口穿制服的迎賓小哥趕忙上去開車門,微微屈了身體,眼神諂媚。
楊默書稍一抬頭,想著看看誰這么裝逼,結(jié)果抬頭就在一大群里見到了裝逼的許晚河。
但他不是自己,旁邊還走了個男人,俊美溫潤,衣著光鮮。
正是自己之前在醫(yī)院見過的那個,只不過上次離的遠,沒太看清,這次雖然離的也不近,但好卻看的清楚。
倆人說話說的正專心,那個男人笑起來很軟,眼睛稍彎,有點孩子氣。
許晚河粗脖子紅臉,滿嘴鄙夷,眼睛里卻是楊默書從沒見過的…..
濃情蜜意?
似露非露,遮掩不住。
看這倆地位超然的男人走在一起,楊默書忽然覺得他們那么般配,那個老大又好看又多金,自己長的也不好看,也沒有錢。
太不妙了。
楊默書趕忙躲起來,找個背人的地方順了順心口,想著自己沒什么好傷心的。
反正人家肯定看不上許晚河,旁觀者清,那老大一看就是習慣性的客套,不像那傻子那么真心真意。
雖然這么安慰自己,楊默書還是沒由來的一股火氣。
像是在心口上墜了一塊石頭似的,郁悶的很。
唐梓言微笑著看著許晚河,“行,就這樣。”
許晚河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我在對面有個辦公室,不上去坐回兒?”
唐梓言沒接話,只沉聲告別,就給斐七護送著進了車。
許晚河挑了挑眉,給手底下的幾個小弟簇擁著朝對面過去。
似乎沒人注意到街道中間急速奔跑的身影。
楊默書從旁邊水果攤底下收集了好幾個香蕉皮,將這些垃圾分布在許晚河上樓的必經(jīng)之路上,然后就躲的遠了些等著香蕉皮給自己解氣。
許晚河到了地方,緊蹙了眉,邊走邊躲地上的雜物,
“地上怎么這么多香蕉皮?”
身后小弟聞言開口,“許哥,是那小子,我剛才見他在這擺來著..”
許晚河抬眼順著小弟的手指望去,見楊默書一臉驚恐的站在路邊的報攤后,怒從心生。
正想上前將人拽過來問話,結(jié)果身體一個不穩(wěn),踩著香蕉皮就摔了個四腳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