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默書又檢查了一下腦袋,“我沒事吧,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么?”
“不會的,楊醫(yī)生,你只是中暑而已,嘴唇又磕腫了,其余的一切正常?!?/p>
楊默書下了床,“對了,跟我一起的還有個黑貨,他沒事吧?”
小田護士收拾東西出門,“他還行,就是腳趾甲磕掉半片,流了不少血,正在隔壁做消毒處理呢?!?/p>
楊默書趕忙去隔壁屋找許晚河。
隔壁病房外頭黑壓壓的一片小弟。
因為聽說剛才老大被仇家報復(fù),就都放下家里的孩子和地就過來了,還有好幾個人帶了家伙以為要干仗,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探病,就把鐵棒塞衣服里,從后領(lǐng)子露個棍子頭出來。
楊默書撥開重重人群往里擠。
有個人不太愿意,當(dāng)胸就是一手肘,
“擠你爹個卵??!”
楊默書抬手指指自己的嘴,
“架友?我倆一起打的架,我進去看看他?!?/p>
“你還想進來看看?我他媽來半個點兒了,連根毛都沒看見,還在這擠著呢,別雞巴擠了,胯骨都要擠碎了。”
楊默書懶得搭理他,想著擠進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還真是不行。
覺得有點熱,想退出來,也退出不來。
這許晚河人緣真是廣,掉個腳趾甲都這么多人來探病,不像自己那屋,空空蕩蕩的,本來有兩個人看著,結(jié)果一見自己醒了就都走了。
楊默書擠的難受,掏出手機就給許晚河打個電話。
許晚河接電話的時候有點意外,但聽說楊默書在外頭擠著,就趕忙叫人把門口的人都散了,將楊默書帶了進去。
楊默書進去的時候,見許晚河右腳上的優(yōu)碘還沒有完全揮發(fā),眼下正歪在椅子上,咬著煙,微微挑眉。
雖然有點裝逼,但楊默書還是覺得很酷。
酷的楊默書一時間都不舍得上前,就站在門口靜靜的欣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