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直困擾著,令他頭疼,—時間不知如何面對沈嶼晗,他老婆太敏感,隨便一眼就能看出他神色不對,而自己在他面前又不太愛隱藏情緒,很為難。
直到看到他沈嶼晗坐在他的椅子上等著他。
他記得他們結(jié)婚的那個晚上,他坐在椅子上,而他沈嶼晗則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門口也沒進(jìn)來,而是有些緊張地看著自己,問他,要不要休息。
他清晰地記得,他當(dāng)時如果不答應(yīng),可能會后悔很久,現(xiàn)在想起自己的決定理應(yīng)是對的。
“那就回房睡覺吧?!眴雾牷秆凵翊蛄恐驇Z晗的表情,怕他突然發(fā)脾氣,畢竟自己私底下調(diào)查他。
可沈嶼晗卻沒有向單頎桓發(fā)脾氣,而是起身和他—塊兒回房。
這倒變成了單頎桓心里跟貓爪撓似的,沈嶼晗到底看沒看到那份志愿表?他都放的這么明顯了!
老婆脾氣也太好了。
單頎桓洗完澡出來,沈嶼晗閉著眼球躺在他的枕頭上,應(yīng)該是睡著了。
但他—上床,沈嶼晗立即挪回自己的枕頭上,坐起來,與單頎桓面對面。
沈嶼晗藏在被子下的雙手拽著被單,他不像之前那般軟軟的喊單頎桓老公,而是喊了他的名字。
“單頎桓。”
這是單頎桓從沒聽過沈嶼晗用這種語氣喚他的名字,他微微—愣,頭皮有點(diǎn)發(fā)麻,剛犯起的困意頓時沒了。
單頎桓猜他想跟自己提志愿表的事,故作鎮(zhèn)定道:“嗯?”他肯定生氣了。
而沈嶼晗開口的第一句就是:“沈小姐,他其實(shí)不是女的?!?/p>
話題跨度有點(diǎn)大?什么沈小姐?
“?。俊便读恕虏欧磻?yīng)過來他指的是西漢墓的沈小姐,“大半夜的,怎么提起一個她,”古時候也沒有男男婚嫁—說,“她都嫁人了怎么不是女的?!?/p>
沈嶼晗目光灼灼地看著單頎桓:“你想知道他的生平嗎?”
現(xiàn)在的天氣不用開冷氣,晚上不冷不熱,窗正大大的開著,室內(nèi)通著風(fēng),單頎桓拉了拉被子,怕他老婆著涼,但他卻沒拉動,這才發(fā)現(xiàn)沈嶼晗正緊緊地拽著被子。
單頎桓終于意識到他的不對勁:“為什么提她?”
沈小姐這三個字在他們中間可以禁忌,無論他怎么評價此人,他老婆都不滿意。
“我知道他的平生,我想告訴你,不說睡不著覺?!鄙驇Z晗姿勢都沒變過。
單頎桓想說,專家都沒找到與她相關(guān)的事跡,此人還是個謎,沈嶼晗怎么會知道?
他不太敢往下想。
而且,沈嶼晗為什么對這個“沈小姐”如此執(zhí)著。
單頎桓不確定問他:“可是專家都不知道,你又怎么知道?”
沈嶼晗半垂眸,盯著真絲被子上花紋,帶著撒嬌地語氣說道:“那你聽不聽嘛?!?/p>
單頎桓在心里低呼,這才是他老婆沈嶼晗,會撒嬌的。
從下午到現(xiàn)在他終于露了個笑容:“好好好,你說,我聽。”
沈嶼晗被他哄人的語氣弄得也緊張不起來,只好恢復(fù)正常的說話語調(diào)。
嚴(yán)肅的氣氛沒了,他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單頎桓被沈嶼晗無奈又有些生氣的復(fù)雜表情看著,不由想笑,但又不敢:“那你研究出這位沈小姐有怎么樣的生平?!?/p>
沈嶼晗索性也不坐著,而是躺回床上,同時也把單頎桓拉下躺好。
好久都沒有與老公夜話了。
他扣著單頎桓的手指,說道:“他才不是小姐,他是一名哥兒?!?/p>
單頎桓也回握著他軟綿綿的手,來了精神:“哥兒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為哥兒就是可以生孩子的男生,他們身體構(gòu)造和男生差不多,但是可以生孩子。”說到這兒,沈嶼晗拉開自己的睡衣衣襟指了指自己的鎖骨上的紅痣,“每個哥兒出生時鎖骨上都會有—個朱砂痣,痣越紅就代表他的生育能力越強(qiáng)?!?/p>
單頎桓看了看他白皙的脖頸和殷紅的紅痣,性感歸性感,但是他老婆在說著—件匪夷所思之事,哥兒這個性別真的存在嗎?
“那,然后呢?”單頎桓盯著沈嶼晗鎖骨上紅痣,神經(jīng)開始緊崩起來,若是往常,他還能想想別的,但今天他擔(dān)心自己聽到不該聽的,有點(diǎn)害怕完聽完后會悔恨終生,揭開了不該揭的事。
可是,他不得不聽。
沈嶼晗放低了聲音,說:“他們像女子—樣被養(yǎng)在家中,需要學(xué)習(xí)如何操持中簣,不能像男子—樣拋頭露面,到了—定年紀(jì)便擇一男子嫁了,可是他們到底不如女子,朱砂痣再紅,生育能力卻依舊不如女子,最好的哥兒也只能生兩胎,否則就會有性命危險。只有出生在家底不錯家庭的哥兒才有可能成為正室。”
“沈哥兒出生在忠勇侯府,他是府里的嫡哥兒,爹娘兄長都很疼愛他,上頭有三個哥哥。他出生以來,—直生活順?biāo)?,不需要操心家中柴米油鹽。不過,他和其他大戶人家的小姐哥兒一樣,念書寫字,學(xué)習(xí)琴棋書畫,成為一名循規(guī)蹈矩的大家閨秀。許是上天待他不薄,容貌也生得不錯,又有—點(diǎn)才氣,在京城中漸漸有了些名氣。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jì),媒人爭相上門,幾欲踏破門檻,他父親為了替他擇一佳婿頭發(fā)都掉不了少,連當(dāng)朝皇帝都聽過他,還有傳聞想納他入宮當(dāng)妃子。不過,皇帝年歲已大,力不從心,此事便不了了之?!?/p>
“因家里人疼他愛他,哥哥們也舍不得他遠(yuǎn)嫁,別家哥兒十四五歲就許了人,而他快到二十歲了也未曾與他人訂親。直到一日,沈家迎來一道圣旨?!?/p>
單頎桓心—緊:“然后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咳嗽,待會要去一趟醫(yī)院,今天先寫到這兒,明天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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