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嶼晗翻了個身咕噥一聲:“老公,我好困,有話明天再說好嘛?!?/p>
他太困了,不想跟老公聊夜話。
并沒有想聊夜話的單頎桓無比失望道:“算了,你睡吧?!?/p>
新婚之夜那個主動暗示他的沈嶼晗呢?
他就不應該躺在這里,他應該在隔壁房間!
但有時候身體比心里更誠實,他關了兩邊的床頭燈,躺下后又往沈嶼晗身邊挪了挪。
睡覺!
沈嶼晗周四上的是新課程,距離單頎桓的公司又更近一些。
上午是插花課,下午是烹飪課,連了上兩天。
單頎桓給他報插花培訓機構(gòu)里有分創(chuàng)業(yè)班和高端精品班,創(chuàng)業(yè)班大多數(shù)都是學完后想去開花店的現(xiàn)代女性,高端精品班就是貴婦學習班,沈嶼晗上的是后者,但也覺得如今真的好多行業(yè)。
在他們齊國,只有大戶人家才需要園丁侍候昂貴的花卉,而在現(xiàn)代居然只要學會插花就能當一份職業(yè)賺錢。
原來單頎桓給他報的課程都是有用的,而不是故意為難他,只要做得好,可以從事各行各業(yè),他要好好學習如何插花,沒準哪天他就可以靠插花賺錢了。
沈嶼晗當天就在插花學校里買了幾本與插花相關的書籍,如饑似渴的吸收著海量的現(xiàn)代知識。
下午是烹飪課,也是一門不錯的藝術,他以前只會烹飪齊國的簡單菜肴,而現(xiàn)代社會居然還分中西餐,中餐是他們國家所有菜系的統(tǒng)稱,且包含了八大菜系。
不過,沈嶼晗最先要學習的并不是如何烹飪,而是如何使用現(xiàn)代廚具。
在烹飪班里,他又吸收了不少有用知識,以后就可以在家里給老公開小灶了。
接連兩天,沈嶼晗像個海綿似的汲取現(xiàn)代知識,每天都過得非常充實,忙得都沒注意數(shù)他老公給的家用,好像還是跟上次一樣,應該夠花一陣子了。
單頎桓也在公司里陪他吃了兩天午飯,并沒有去公司食堂被人圍觀。
他有點遺憾沒有看沈嶼晗被密集課程折磨的慘狀,對方似乎上得不亦樂乎,還跟他探討起了插花用的花卉在哪個市場可以以最低的價格進貨,佛跳墻這道菜煮的時候到底要多大的罐。
雖然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結(jié)果,但是導向還是挺正確的,現(xiàn)在的沈嶼晗積極又向上,活脫脫一個回頭是岸的五好青年。
單頎桓放下剛查到的佛跳墻的復雜做法:“想吃佛跳墻我可以帶你去外面吃,自己做倒也不必?!?/p>
沈嶼晗拿筆和本子,記錄他的喜歡,表情中透著躍躍欲試:“那老公喜歡吃哪些菜系,我著重學習?!?/p>
單頎桓說:“我都可以,我不挑?!?/p>
下一秒沈嶼晗就戳穿他了:“但是阿姨跟我說你不喜歡吃酸甜混一起的菜,比如糖醋排骨,糖醋魚,咕嚕肉這類。”
阿姨的嘴可真快。
單頎桓想茍住自己的顏面:“就這些,沒了。”
沈嶼晗:“你還不吃芹菜,不吃香菇,不吃……”
單頎桓:“阿姨到底跟你說了多少?”
沈嶼晗:“該說的都說了?!?/p>
單頎桓:“……”得。
抬頭就看到坐在他對面的沈嶼晗雙眼亮晶晶的,他辦公室的光線好,映襯著沈嶼晗白皙的膚色,最近早睡早起,黑眼圈都淡了,人也精神很多,可惜他把襯衫最上邊的扣子扣上,沒看到鎖骨間那顆小紅痣。
不過這個話題并沒有持續(xù)多久,沈嶼晗用過午飯后就開始盯著手機,聊得有些心不在焉。
單頎桓心想,又不知在琢磨著什么,他終于露出要的馬腳了嗎?
直到晚上回到家,沈嶼晗還是一臉憂心忡忡。
單頎桓這天晚上又享受到了沈嶼晗等他的服務,他下午有個會議開晚了點,回來就晚了些。
晚飯后,沈嶼晗磨磨蹭蹭坐到單頎桓身邊,態(tài)度小心翼翼的,單頎桓用余光瞄到他的小動作,有點想笑,他這個模樣像極了犯錯的小孩想討好大人,但他可不是爸爸。
是老公。
呵,肯定有事求他。
沈嶼晗不負單頎桓所望,問他:“老公,你明天中午有空嗎?”
單頎桓這兩日跟沈嶼晗接觸是真的不多,他晚上在外邊跟人應酬,今晚才有空回來吃飯,他回來得又晚,沈嶼晗都睡著了。
這是想約他?
下午心不在焉是在琢磨著怎么跟他開口嗎?
沈嶼晗其實是被黃尚那事給鬧的,他實在不敢單獨面對幾個陌生男子,便硬著頭皮說:“就是我明天約了人,你能和我一起去嗎?”
單頎桓挑眉:“去做什么?”約他還要帶別人?
沈嶼晗小聲說:“去道歉?!?/p>
單頎桓以為自己聽錯了:“道什么?”
沈嶼晗如實說:“道歉。”
單頎桓疑惑問他:“為什么要道歉?”
沈嶼晗小聲說:“對方說因為我對他做了不好的事導致他半夜不敢上廁所。”
單頎桓:“什么怪僻?!?/p>
不敢上廁所,那就是睡不著了覺,想沈嶼晗想到睡不著?
沈嶼晗遲遲沒聽到單頎桓答應他,拉了拉他的襯衣衣角:“那你陪我去嗎?”
真是的,老對他撒嬌,一點都不想答應。
但單頎桓心里一套嘴上一套:“行,我陪你去一趟?!?/p>
他只是想知道誰這么大膽覬覦沈嶼晗。
得到他的同意,沈嶼晗暗自松了口氣。
太好了,有老公在,他就不用獨自面對陌生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