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了,”李越池笑了笑,起身牽過施蘇安的手讓他在桌對面坐下,“施先生,我?guī)憧匆粯訓|西?!?/p>
施蘇安看了一眼兩人交握的手,眉間蹙了蹙,“李先生,您洗過手了嗎?”
李越池無聲悶笑兩下,他一本正經(jīng)地驚訝,“哎呀,忘了?!?/p>
施蘇安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倏地抽回手,臉上又是那般染起云霞,轉身就大步往浴室走去。
李越池跟了上去,在施蘇安洗手的時候,他從身后抱住施蘇安,雙手從冷美人的腰間竄過,抓住想逃竄的一雙鋼琴家的手,一塊兒在水流下嬉戲。
李越池的手是一雙白手起家的手,受過千百般風吹雨打的磨礪。
但施蘇安的手,卻是纖細的、美麗的、溫潤細膩如白玉的手。
李越池摸著他的手,洗手逐漸不是洗手。他粗糙的指腹從施蘇安的指縫中穿過,曖昧留戀,再依依不舍地插入下一個指縫之中。
施蘇安躲了躲,卻抽不開手,他總覺得自己也同自己的手一樣,成了背后男人口里的美味獨食。
“李先生,”施蘇安些不喜地低聲道,“我可以自己洗?!?/p>
“寶貝,你的手真好看,”背后的男人卻呼吸稍重地道,“好嫩?!?/p>
施蘇安手指一抖,李越池倏地抱住了他,帶著水珠的雙手撩起一串冰冷的水滴澆濕了施蘇安身前的衣服,李越池低聲笑著,“躲什么?”
“李先生……”施蘇安抬眸看著鏡子。
鏡子里的他如被男人抱在懷里,男人低著頭,雙唇在他后頸輕貼,那雙眼楮卻抬了起來,狼吞虎咽似的從鏡子中和施蘇安對視。
施蘇安陡然有些恐慌,他著急移開眼,低頭看著水龍頭不說話。
脖子后的觸感一下一下,“施先生,怎么不說話了?”
施蘇安頓了頓,“李先生,我們今天才第一次見?!?/p>
“是,”李越池風度翩翩地笑道,“但我與施先生的緣分妙不可言,認識一天就結了婚,這在全國應當都十分少見?!?/p>
施蘇安不怎么會說話,更何論說過這商界狡狼,他用力拽下李越池環(huán)在他腰間的手,聲音低低,“李先生,我很感激您愿意和我結婚,但就像您之前說的,我們一不認識二不熟悉,還是先慢慢熟悉為好?!?/p>
“我知道施先生的意思,”李越池隨著他的力道松了手,改為牽著施蘇安回到了客廳,“巧了,我正想和施先生說一說這件事?!?/p>
兩人又重新在桌邊坐下。
施蘇安看著李越池從紙箱子里拿出了一件黑色皮質箱子,眉心一跳,“李先生,這是什么?”
李越池笑了笑,打開箱子皮扣,“我讓助理送來的東西?!?/p>
他打開箱子,朝施蘇安推去。
“施先生,我也不是很急色的人,”男人從箱子里拿出最細的一根藥玉把玩,笑瞇瞇道,“你可以先用這東西養(yǎng)著?!?/p>
黑色綢面布料上,從細到粗的一排藥玉排列在施蘇安眼前。施蘇安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做什么用的,他臉色變得煞白,倉皇抬頭看著李越池。
李越池饒有趣味地看著他,“施先生,你選一個?”
潔白無瑕的雪山之花,怎么得對付得過吃肉的狼。
施蘇安沒有說話,顏色淺淡的唇失去血色,他額上剛剛洗完澡后還留有濕潤的水珠,清水出芙蓉那般的高潔讓人怎么也無法將他和臟污的欲念拉扯在一起。李越池想著“清如玉壺冰”,覺得這“玉壺冰”落到自己手里,當真是一件美事。
施蘇安道︰“李先生,您一定要這樣為難我嗎?”
李越池靠在椅背上,神情無奈,可見寵溺,“寶貝,我們都結婚了,如今是合法正經(jīng)的婚姻關系。你來同我結婚,讓我滿足你母親的遺愿,我同意了。如今結了婚,哪怕是商業(yè)聯(lián)姻也有正常的夫妻生活,施先生,你也應當要替我著想一些。”
施蘇安不言不語,不知過了多久,他抬起指尖,輕輕指了指李越池手中那根最細的藥玉。
李越池的手陡然燙了起來,他柔聲道︰“去臥室吧,我給你放進去。”
施蘇安閉了閉眼,起身走進臥室,李越池將門關上,拉上簾子,昏暗的氣氛讓施蘇安略微放松了一些,但等李越池真的放進去時,他還是不適地抓緊了枕頭,難堪地埋在了枕頭之中。
李越池頭上的汗水滴落,他微笑著贊美︰“很好,寶貝。”
低頭毫不嫌棄地親了一口,“你怎么這么厲害?!?/p>
施蘇安顫了顫,李越池為他提好了褲子,將他拉起身,“乖,先用這根養(yǎng)兩天,適應了再換下一根。好了寶貝,快睡吧,我們明天還要出門?!?/p>
疼倒是不疼,但感覺卻怪異極了,施蘇安皺著眉頭點了點頭,“我想住客臥?!?/p>
李越池道︰“可以?!?/p>
施蘇安步伐略顯僵硬地走出了門,客臥就在主臥旁邊,他一走進去,就見到一捧九百九十九朵的玫瑰花束占據(jù)了整個床面。
他愣了愣。
玫瑰花各個開得嬌艷美麗,花瓣上沾著晶瑩剔透的水露,一朵玫瑰花的味道便已算宜人,九百九十九束的玫瑰花,味道如模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