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父受寵若驚,連忙擺手,“不暈不暈……越池,叔叔好久沒見過你了,這么一見,你真的是長大成人了?!?/p>
李越池沉穩(wěn)地笑笑,拉開車門請了岳父進去,又看向從剛才一直盯著自己的施蘇安,奇怪地摸了摸下巴,趁著岳父沒有看到,揩油的手一把放在了施蘇安腰間,“看我做什么?胡子沒刮干凈?”
施蘇安搖了搖頭,猶豫道︰“你……”
“寶貝,你就算現(xiàn)在想和我親密,解一解相思之愁,也得先把岳父安排好,”李越池瞥了眼后車里的施父,大膽地香了蘇安一口,“老婆,想死你了。”
施蘇安耳側一紅,他打落李越池的手,懶得再問什么,彎腰鉆進了車里。
駕駛座的小周看著老板這宛若變了一個人的勤快踏實模樣,不由再一次感嘆老板會裝,專心致志地開車載著一家人往餐廳而去。
李越池端著姿態(tài)的時候,很少有人能抗得住他的氣勢同他親近。但當他決心扮好一個好女婿時,就更是完美無缺,樣樣都好。
施父本來不怎么喜歡李家這小子,但不過半日功夫,已經被李越池哄得開懷大笑,兩個人還喝上了酒,大中午幾瓶二鍋頭下肚,施父這個文化人硬生生醉倒在土匪一樣的李越池的手里。
蘇安和李越池一人扶著一邊,好不容易把施父放在了床上,蘇安正要拿水和毛巾給施父擦一擦,李越池就從他手里奪過了東西,“我來,你去休息吧?!?/p>
蘇安︰“你也喝了不少,該休息的是你。”
“別鬧,”李越池笑瞇瞇地掐著蘇安的腮肉重重親了一口,“別打擾你老公向你爸獻殷勤,乖啊,你先去洗個澡,給我留個房門。”
他把蘇安推了出去,蘇安無奈離開。
門即將關上的時候,蘇安回頭看了一眼。
李越池動作生疏地照顧著施父,從他的舉動當中就能看出來他從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手忙又腳亂。蘇安心里突然一酸,一個萬人之上的天之驕子,都已經為他做到了這種份上。
李越池滿頭大汗地照顧好施父后,酒意微微上頭。他不甚熟悉地找到了施家的洗手間,匆匆淋了一個熱水澡。
施家是書香門第,雖不缺錢,但講究的是個“雅”字。裝修風格和李越池家完全是兩個極端,李越池稍微看了一下,心里覺得,還是自己家好看。
但因為是老婆家,李越池回到施蘇安臥室之后就夸了兩句,“陽臺上的花真漂亮?!?/p>
蘇安正在整理床鋪,“你要是喜歡,可以帶兩盆花回去?!?/p>
“不用了,”李越池志得意滿地笑了,“寶貝,我把祖宅的月季拔了,全都種上了玫瑰?!?/p>
蘇安呼吸一窒,“我們又不回祖宅??!祖宅的月季,這不是阿姨喜歡的花嗎?”
“我媽她喜歡什么花啊,”李越池好笑,“她和我一樣,都是一個俗人,她連月季和玫瑰都分不清,又怎么會在乎這些呢?”
蘇安︰“但是祖宅……”
“那里早晚是我們要回去住的地方,”李越池上前抱住了他,和他蹭了蹭鼻子,“先養(yǎng)著花,再把你養(yǎng)過去?!?/p>
其實哪里有什么祖宅,只不過是李越池發(fā)達了之后,把那一塊地都賣了下來,該拆的拆,該改造的改造,祖宅那地方在五年前還是一個破爛屋呢。
蘇安見他做都做了,還暗示他那房子早晚是他們的,不由木然地露出了一個笑︰“這樣啊,謝謝。”
他以后生兒子,絕對不要生李越池這樣的“孝順”兒子。
哦,不對,他對象是個男人,他沒有兒子。
李越池謙虛地道︰“你喜歡就好?!?/p>
夜已深,兩個人也應該睡了。李越池跟個狗一樣在蘇安的脖頸處拱來拱去,一頭黑發(fā)蹭得蓬松,撓得皮膚發(fā)癢,“安安,你身上的味道好香……”
蘇安呻吟了一聲,努力仰著脖子,白皙的天鵝頸備受男人喜歡,每次做的時候都要在這里親出繽紛梅花,“胡說……我和你用的都是同樣的東西?!?/p>
李越池耍賴,“不一樣。來,快給我蹭蹭你的香味?!?/p>
蹭了兩個小時之后,顧忌著蘇安的身體疲憊,李越池鳴金收兵。蘇安出了一身的汗,氣喘吁吁。
他本來已經滿足了,但抬頭就看到李越池坐在床邊彎腰的背影,蜜色的性感脊背上,被抓了好多道艷紅的指甲痕,斑駁凌亂。蘇安臉一紅,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但清冷的高嶺之花,怎么能勾引男人呢?
蘇安一邊想,一邊從床上坐起身,“我想洗澡……”
李越池回身抱住他,“我?guī)闳??!?/p>
蘇安應當過于無力了,小鳥依人地靠在李越池的身上。李越池升起無限憐惜,小心把他抱進去,讓他扶著墻壁給他洗澡。
施家沒有浴缸,只有淋浴頭。洗著洗著,又不知道怎么回事開始干了起來,一炮結束后,李越池還沒對自己的獸行發(fā)表什么看法,施蘇安已經啞聲呵斥,“李越池,你還沒滿足?你太過分了?!?/p>
李越池連忙抱歉,“對不起寶貝,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
他明明打算等施蘇安回國之后,一定要溫柔對他,結果第一天就這么過分。李越池溫聲細語,伏低做小好久,才終于哄好了施蘇安。
但第二天早上起床,蘇安看著自己慘遭凌虐的脖子之后,氣得打了李越池好幾下,“我這個樣子怎么見家長?”
李越池擦擦頭上的汗,抱著又哄了好一會兒,蘇安才撿了一件高領的毛衣穿上,終于算是遮住了這不能見人的脖子。
作者有話要說︰攻媽︰孝死我了好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