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失神的眸子怔怔看著頭頂漆黑冰冷的石壁,指尖無力地搭在鎖鏈上,璟侯爺滾燙堅硬的下身抵在他股間,沒有任何前戲就那般干澀地橫沖直撞硬往里頂去。
石門前的烏鈴忽然猛烈晃動起來,催命般的聲響惹得璟侯爺驚了一驚,他本不愿理會,奈何那鈴聲太緊,一副事出緊急的樣子。
璟侯爺眼瞧著就能將楚瑜真正地?fù)?jù)為己有,可這當(dāng)口被打斷,著實叫人不爽。他臉上嘴里都滿是血腥味,忽也覺得失了幾分興致。如今楚瑜已是案上魚肉,如何揉捏切剁都是自己隨心所欲的事,不必急于一時。
“莫急,待本侯回來,再好好同你頑?!杯Z侯爺起身整了整衣衫,輕輕捏了捏楚瑜臉頰,這才離去。
始一出密室,就見親隨在外頭急得跺腳。
“侯爺,出事了!”
……
璟安侯府,大堂。
那名叫金玉滿堂的盆景好不凄慘的倒在地上,土屑碎瓷撒了一地,整個廳堂便顯得一片狼藉。
秦崢負(fù)手而立,待聽見動靜,方才轉(zhuǎn)身。
璟侯爺方才草草將臉上的血跡擦去,換了外袍,可一身的血腥味又怎能瞞得住沙場打滾、刀尖舔血的秦崢。只見秦崢臉色陰郁更甚,
“聽聞云麾將軍造訪,卻不知竟是這等架勢,怎么?鎮(zhèn)北侯府拜訪之禮竟是強(qiáng)闖私宅,隨意打砸嗎?方才小侯還不信,以為是哪里來的匪賊膽大包天冒充鎮(zhèn)北侯了。眼下瞧著竟是大開眼界了?!杯Z侯爺譏諷道。
秦崢冰冷的目光落在璟侯爺領(lǐng)口處,那里分明隱著一絲血跡:“軍伍中人,難免性子急躁些,璟侯爺多多擔(dān)待。不知璟侯爺方才是在做什么,平白讓秦某攪了?”
璟侯爺輕笑一聲,道:“無甚,前些日子得了個漂亮的擺件,方才正在賞玩罷了。”
秦崢眼神殺意更顯:“明人不說暗話,昨日璟侯爺可是去了青雀街,有人瞧見你與我家清辭從青雀街出去。自那之后,清辭就不見了蹤影,此事可是真?”
璟侯爺故作詫異道:“楚清辭?小侯記得將軍早就跟楚二爺和離了,何時竟是又有了干系?”
話音未落,就聽見一聲清脆嗡鳴,三尺長劍泛著秋意寒光已經(jīng)緊緊貼上了璟侯爺?shù)念i側(cè)。
秦崢渾身殺意乍現(xiàn):“干你娘的,再給老子瞎嗶嗶。楚清辭跟我有沒有干系不重要,就問你一句話,人是不是在你這里!”
當(dāng)年秦崢就是紈褲中的翹楚,翹楚中的霸王,后來在沙場磨去了一身驕奢氣,反倒是將剩余幾分不清理的混賬態(tài)度發(fā)揮得淋漓盡致,人前人模狗樣大將軍,人后活脫脫一個兵痞。
璟侯爺見慣了八面玲瓏的人虛與委蛇,倒不曾真的遇到這樣上來就干的,當(dāng)即愣了愣,道:“即便爾為將軍,如此擅闖私宅,以劍相脅也……”
“閉嘴?!鼻貚槈毫藟簞︿h,在璟侯爺脖頸上割出血痕,一雙桃花眼里帶著令人寒顫的殺氣,一字一句如冰窟里掏出來般凍得人骨頭渣子都疼,他道:“老子當(dāng)年就是用這柄劍削了戎盧首將的頭顱,碗口大的疤,血能竄出個一丈高。你猜我有什么好怕的?削了你的腦袋,大不了再流放個三千里,待過個四五年,老子還能殺回來,你信不信?”
璟侯爺臉色煞白,是當(dāng)真知道怕了,遇上了個不要命的硬茬。他負(fù)在身后的手給親隨打了個手勢,然后賠笑道:“將軍有話好好說……小侯定知無不言,知無不言……”
秦崢手上再施三分力,道:“休與我周旋,沒功夫?!?/p>
璟侯爺顫顫頷首,道:“好,好……我說,我說就是……昨個在青雀街……”他似回憶般,結(jié)結(jié)巴巴,拖拖拉拉,一點(diǎn)點(diǎn)說起。
秦崢沉著臉,正耐著性子聽他說辭,忽然聽見一陣喧鬧,他猛地抬頭目光如刀,割向璟侯爺。身后親兵來報:“將軍,后面有處偏院走水了!”
心忽然被提起,秦崢腦子里猛地空白一瞬,一種難言的恐懼襲上心頭,他手中的劍應(yīng)聲滑落,在地上砸出沉悶的響聲。
“清辭……”秦崢低喃一聲,驀的一聲長哨,颯露紫嘶鳴而至,待他上馬,已是朝外疾馳而出。
不待親兵反應(yīng)過來,就見秦崢的身影已經(jīng)迅疾如閃電般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