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謠見秦晏不大痛快連忙道:“也不一定……小姐性子原本就好,不像哥哥似得,想來是隨先太太多些?!?/p>
秦晏撐不住笑了:“敢打趣我了?也是……思兒那性子是像母親……”
“你這處好的倒是快……”秦晏撩起荊謠的袖子來輕輕摩挲他腕間那道細細的疤,輕聲道,“還會疼么?”
荊謠搖頭一笑:“前些天涼著了所以有點疼,泡了幾天的藥現(xiàn)在一點事兒都沒有了。”
“那也得小心,小小年紀別落下病根,沒事再泡泡那藥……”秦晏略想了下道,“對了,不如再去別院中住一陣子?如今天氣愈發(fā)冷了,那邊有溫泉,暖和些,且泡泉水對你這傷處也有好處?!?/p>
荊謠聞言眼睛都亮了,笑道:“哥哥抽得出空來?”
“你說呢?”秦晏坐起身子來一笑道,“我可是大病初愈,告假歇幾日,這個臉面還是有的?!?/p>
荊謠自然高興,倒不是為了治病,只要能跟秦晏膩在一塊,就是單在府里也是好的,荊謠忽而想到梅家的事猶豫了下道:“要不……再等等,那邊的事別再出什么紕漏……”
秦晏一笑:“放心吧。”
秦晏當即叫來人收拾東西,自己給晁嘉寫了封折子,隔日就帶著荊謠上了馬車出了城。
一路無話,到了別院后兩人剛歇了會兒府中又有人送信來了,梅夫人的哥哥不知因何事犯錯,如今已經(jīng)被免了官,送到督察院審理了。
荊謠聽了秦晏的話心中吃驚,低聲問道:“是哥哥做的嗎?”
“這可賴不著我了……”秦晏隨手將那信丟在熏籠中,火苗舔上來,一瞬間就將薄薄的信紙吞了下去,秦晏淡淡一笑,“說起來還是我那便宜表弟梅文巧得力,省了我不少功夫?!?/p>
秦晏若是不說荊謠幾乎已經(jīng)忘了這人了,梅文巧,梅夫人的親侄兒,當年梅夫人將章家的婚事?lián)屓ズ筮€曾想讓秦思嫁給他,后來被秦晏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作罷。
荊謠依稀記得這人是個紈绔子弟,平日里無所事事,名聲很不好,秦晏淡淡道:“梅家才多大的家業(yè)?我這便宜表弟真就把自己當人物了,強搶民女,逼迫致死,以為給了幾兩銀子就能打發(fā)了,呵呵……當那些御史言官是瞎的么?對了,告發(fā)他的就是與我同科的那個榜眼,如今在御史臺很得力了?!?/p>
荊謠心中一動,這也算是晁嘉這一派的人,許是得了秦晏的授意了。
“梅文巧身上并無官職,敢這樣做不過是藉了他老子他祖父的勢,如今皇上想發(fā)作他們家,拿他開刀最合適了,呵呵……可惜了,吉祥也跟來了,不然還能讓他打聽打聽梅氏現(xiàn)在的情形……”父親被閑置,哥哥和侄兒被督察院的人請去了,梅氏現(xiàn)在的心境可想而知,秦晏冷笑一聲,“這些年她沒少拿外祖家當年落魄了說笑打趣,如今風水輪流轉,我母親當年的苦處,讓她也受一遍吧?!?/p>
荊謠恍然大悟,明白了為什么秦晏頭一個發(fā)作的是梅家了。
秦斂不出手,梅夫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娘家一點一點的敗落,一如秦晏母親當年一樣。
荊謠心中忍不住心疼,當年羿夫人不好過,秦晏也是一樣的,他懂事早,那會兒已經(jīng)看的明白了,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母親郁郁而終,留下不足滿月的妹妹。
不過若不是當年的恨意深入骨髓,大概也成就不了如今的秦晏。
荊謠怕秦晏想起以前那些事心中難受,湊近了小心的摟住了秦晏,輕聲道:“哥哥能解氣就好,先不想這個了,晚上……晚上咱們吃燉鹿肉吧?鹿筋燉的爛爛的,可好吃了……”
秦晏看著荊謠笨拙討好的樣子心中一暖,輕聲笑道:“都聽你的……你先同我去里間歇歇,我就不想這些了……”,秦晏手往下滑,伸到荊謠臀縫間輕輕揉了下,壓低聲音道:“咱們可有日子沒親熱過了……”
“那不是……”荊謠腿有些發(fā)軟,細細解釋,“因為哥哥病了嗎?太醫(yī)也說了,這段日子不能,不能累著……先得養(yǎng)一養(yǎng)……”
秦晏沉聲一笑:“我這不是沒做什么嗎,就是跟你說幾句親熱話,來……”,秦晏邊說著邊攬著荊謠進了里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