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家屬,老婆小姨子女兒侄女什么的,一路上都在談?wù)撝俺鲞^旅行時候看到了什么帥哥,石毅這趟完全就是出來做司機的,耳邊吵吵嚷嚷的讓他心里一直在牢騷,面上還得端著笑臉。
早知道是這種情況,他隨便派個經(jīng)理來應(yīng)付都足夠了。
不過,也算是明白了為什么非要看演出,這樣一群人,也確實找不到什么更有意義的事情可以做了。
石毅把人送到了劇場里面,安排坐下之后,有點想溜。
他發(fā)了條信息給歐揚,讓他找人過來替自己,然后準備在開場的時候,找個借口閃人。
在這兒陪幾個女人看樂隊在上面嘶喊,他還不如回家睡覺呢!
感覺一群非主流。
他正琢磨的時候,旁邊這位不知道是侄女還是外甥女的扯了他一下:“石先生,這個樂隊是什么來頭呀,從來沒聽過!”
結(jié)果還沒等石毅開口,劇場的燈很適時的滅了,他指了一下舞臺:“你們一會兒看了就知道了?!苯铏C避開了這個問題。
話音剛落,震耳欲聾的架子鼓就響了起來。
石毅下意識的皺了下眉,看了一眼臺上,不過沒有打光,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楚,隱約能看見大概是有些人在臺上,但是只有人影和聲音。
這陣鼓打了很久。
激烈的鼓點越來越急促,一直到積累到一個□的時候,才伴著最后的收尾亮起了一束光。
打在主唱身上。
石毅這才發(fā)覺,這個主唱長的不錯。
白白凈凈的還有點娃娃臉,一開口嗓子卻是沙啞派,開頭的清唱沒有任何的伴奏,有些頹廢的調(diào)調(diào)效果出奇的不錯。
看來比他想象的好一些……
留了這么個概念,本來已經(jīng)準備開溜的石毅勉強的聽了兩首,整體感覺沒有那么嘈雜,歌曲據(jù)說都是他們自己創(chuàng)作的,都是第一次聽,帶了那么點文藝小資的強調(diào),歌詞多數(shù)都是彷徨遺世的風(fēng)格,但是也不乏有幾首帶了一點青春懷舊的范兒。
旁邊這幾個女的倒是聽的挺投入,唱到第五首的時候,很小聲的說了一句:“那個吉他手好帥啊……”
石毅下意識的在臺上找了一下,掃了兩圈才認出來縮在角落最邊上抱著吉他的那個是所謂很帥的吉他手。
這連臉都看不見也能說好帥?
搖了下頭,石毅有點無聊的長出一口氣,特別的想抽煙。
“下面這首歌,是我們的吉他手寫的,今天是我們第一次唱,希望大家能喜歡。”
主唱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燈光往吉他那邊掃了一下,電子吉他耍了一段花音,然后被介紹的人往前面站了一步。
哪怕只是一個模糊的身型石毅也認出來了,那是英鳴。
他意外的愣了一下,看著主唱把話筒放在英鳴面前,隨著前奏,很輕的哼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