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真不愧是個戀愛腦。您的字典里就?!跋矚g”和“嫉妒”兩個詞了是吧?
秦意過了幾天相當(dāng)豐富的,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
當(dāng)然這個“睡”它有時候是一種靜態(tài),有時候是一種動態(tài),還是比較激烈的那種動態(tài)。
偶爾呢,他還得撐著精神處理下堆積的事務(wù)。
烏鴻就在旁邊給他喂水。
“這個托科塔真是糾纏不休,協(xié)議是他貪圖利益和魯瑞簽下的,魯瑞都不知道死了多久了,他還腆著臉來問我要補(bǔ)償……”秦意不快地說。
他一個人處理的時候當(dāng)然不會這樣自言自語,但當(dāng)身邊多了一個人的時候,也就會莫名其妙地多出來一些分享欲。
烏鴻瞅近一點看了看。
原來是托科塔整個小國,都在星際網(wǎng)上積極賣慘,希望能得到秦意的補(bǔ)償和援助。他們甚至還派了人混到首都星,三天兩天搞點賣慘活動。
他們也不強(qiáng)硬,主要是也強(qiáng)硬不起來,就整點惡心人的東西。
烏鴻一目十行飛快掃完:“那就殺了他們?!?/p>
秦意:?
秦意:“雖然它很小,但這的確是個國家。怎么能殺了他們?”秦意的意思是不可以這樣粗暴。
但落在烏鴻耳朵里的意思就是,是個國家,人太少,殺起來不好殺。
烏鴻動了動唇:“很簡單?!?/p>
秦意:?
哪里簡單了?
烏鴻神色自如:“我可以回到這條時間線上,它誕生的時間節(jié)點。然后把它直接抹殺掉?!?/p>
秦意:“……”
您可真是個行走的人形毀滅機(jī)器啊。
“那就不必了?!鼻匾庹f。
無法為秦意分憂,烏鴻多少還有點失望。
處理完事務(wù)。
烏鴻的手按住了秦意的腰。
秦意拍開他的手,說:“來,坐下。”
烏鴻只好在他對面坐下了。
秦意問他:“談戀愛會談嗎?”
烏鴻……不會。
但只要和秦意在一起,那不就是談戀愛了嗎?
“先從聊天開始?!鼻匾夂退f。
“聊天?”
“嗯,就是講講你的生活。講什么都好?!?/p>
烏鴻從來沒有這樣做過,但他可以在秦意的面前嘗試。
他從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軀在腐壞,聯(lián)盟首相可能快死了開始,一直磕磕絆絆地講到他重新出現(xiàn)在這個空間。
他又講自己是怎么找到大樓來的。
“等等,你是說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你?”
秦意換好衣服,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fēng):“跟我來。”
他帶著烏鴻乘坐電梯,最后走到了一個圓球前。
圓球懸浮在空中,它連接著無數(shù)冰冷的像是管道,也像是線路一樣的東西。
“是它嗎?”秦意問。
烏鴻瞇起眼:“是?!?/p>
秦意:“這是炎黃帝國本來的主腦。它是所有光腦的終端,它延伸出了無數(shù)系統(tǒng),這些系統(tǒng)支撐著帝國的民生。因為它實在太龐大了,而且確實擁有著超前的計算處理能力,所以哪怕帝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存在了,我也還是留下了它。畢竟它只屬于這片土地,而從來沒有屬于過皇室?;适乙矁H僅只是有它的一把鑰匙而已?!?/p>
秦意說到這里,突然想起了點什么。
他在短暫的怔忡過后,才接著出聲:“在記載中,它是由帝國挖掘出來的寶藏之一。也就是說,它其實很有可能和我一樣,本來就不屬于這個時代。因為它的超前,所以才被帝國留了下來。也得益于它的這些能力,帝國有那么愚蠢的皇室,卻也依舊能和里穆帝國并肩……它有沒有可能跟你是同一時代的東西? ”
烏鴻盯著這東西仔細(xì)看了很久。
他說:“眼熟?!?/p>
半晌,又說:“是我做出來的東西。它并不算是一個主腦,這些功能都只是它的副屬性?!?/p>
他圍著它走了一圈兒。
“匹配信息原來是它發(fā)出來的?!?/p>
秦意點頭:“對?!?/p>
“它是唯一收集有我的血液的東西。這也正是它真正的,最強(qiáng)大的功能?!睘貘櫨従徴f。
秦意隱隱約約意識到了什么,他脫口而出:“這是個基因庫?”
烏鴻點頭,他看著秦意,眼底都有光在躍動。
“它保存了從遠(yuǎn)古時期,到星際時代,所有物種的基因。當(dāng)然也就包括了我?!?/p>
秦意的語氣都掩不住興奮:“也就是說,只要能保存住它。不管經(jīng)歷多少滅頂?shù)奶鞛?zāi)人禍,它都能夠保留下人類文明,甚至是無數(shù)生命體。世界末日將不再算是什么?!拇_是個偉大到近乎可怕的東西。”
它在炎黃帝國做主腦,都相當(dāng)于是大材小用了。
秦意勐地轉(zhuǎn)頭看向了烏鴻:“你怎么會想到做出來這樣的東西?”
烏鴻:“因為在相當(dāng)長的一段時間里,我都想過世界毀滅。”
秦意:“……”
我們還能活到現(xiàn)在,那可真是太好了。
“唯一一個采集到我基因的東西,卻偏偏流落到了這個時代。”
它等待了一年又一年,終于,在秦意成年的這一天,它找到了另一個與之匹配的基因。
這是最浪漫的命中注定。
烏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