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唯一的妻子再不注意，可不行了！我可沒打算再找另一個女人?！彼p手將她環(huán)得更緊。
“可是我那個李玉湖““別說！”他點住她的唇。“我不換！不換！不換！你清楚了嗎？我要定你了！”
“子韌，你不可以不講理！”她低語。
“你是我的人，休想我會放你走！你的身子我見過，你的唇我吻過，還要更多的證明嗎？”他狂猛的逼視她。
杜冰雁驚嚇的推擠他，想溜開，卻無法如愿。
“你不可以這樣！那李玉湖比我美上數(shù)倍，比我壯，又比我好，她可以輕易的給你生下后代！”
“我只要你生我的小孩！放心，我會養(yǎng)壯你，將來還要與我生活三五十年。我不會讓你死去的！李玉湖即使是個天仙也不關(guān)我的事。”
他心中像決定了什么，突然抱起她放平在床榻上，壓得她動彈不得。
他想做什么？杜冰雁心中若有所悟，嚇得花容失色，而太快到來的潮紅又顯示出她的羞怯！
“你“未出口的話被他的唇掩蓋住。
“明日——”他埋首在她秀發(fā)中，以從未有的低啞嗓音對她蠱惑著：“就要正式兩軍對決了。再如何的速戰(zhàn)速決仍得拖個三、四個月。一旦上沙場，就要有戰(zhàn)亡的準(zhǔn)備；也因為開戰(zhàn)時期，我無法兼顧你的安全，所以才送你來此。我要告訴你，無論你心中怎么想，我都要定你了！除非我死，否則你休想冠上“袁”以外的夫姓?！?/p>
“你是認(rèn)真的？”她輕問。
“要做到什么程度你才會明白我不是開玩笑？”他嘆氣。如果他自私一點，應(yīng)當(dāng)趁此占有她的身子，那么她縱有別的想法也會死心依了他?？墒牵皇莿e的女人，他無法對她抱持漠不關(guān)心的態(tài)度，更不能將她當(dāng)生產(chǎn)工具來利用。萬一他戰(zhàn)死了呢？讓她保持清白之身是未來幸福的保障，他不能掠奪她的清白！就因為在乎才會為她著想。只要他能回來，到時她就是他的獎賞了！
坐起身，袁不屈凝神看她，似要將她的容顏深深烙刻在心版上頭，一瞬也不瞬的瞧著她。
如果上天愿意將這么高貴的女孩贈予他，那么他就會活著回來。如果上天認(rèn)為他配不上這女孩，自會有其他的定奪。他這一生從不去奢求不屬于他的東西，連今天的地位也是他比任何人都不要命的身先士卒而得來。他的生命中沒有“僥幸”這回事，更甚著，比別人吃更多的苦。心中縱有不平，仍咬牙撐過，當(dāng)成一種磨練。
他的出身本來就是個武人、粗人。以前亡父經(jīng)營的武館與鏢局，全是訓(xùn)練一些打手來保護(hù)那些請得起人的富翁。如果沒有后來的遽變，如今他也該只是個斗大字不識的鏢師吧！替富人挨拳頭刀劍的人。
所以，即使他后來平步青云了，也不曾刻意去躋身上流社會充當(dāng)名流雅士，與那些文人親近。更甚者，對那些突然冒出來的親朋好友不假辭色，因此，人人當(dāng)他冷酷無情。他也從不辯解，許多謠言便這樣傳開了！尤其在他死去的妻子身上大作文章。
他從不參與什么官宴、花宴之類的邀請。與其去和那些口蜜腹劍的人勾心斗角，還不如策馬聘馳沙場來得快意。天生的草莽氣息渴求天地的呼喚，他也深信自己與那些優(yōu)雅高貴絕緣。
但是，她出現(xiàn)了！即使在初相見時，她一身的狼狽，仍難掩絕色高雅的端麗氣質(zhì)。她的氣質(zhì)渾然天生，神態(tài)嬌弱可憐，但并不是作態(tài)；她純真得驚人，卻又聰穎非凡，那時他已被她迷住了。從來沒有對什么東西產(chǎn)生過非要擁有的決心，在還不知她是誰的情況下便已打算要她，這對他而言是稀奇的。他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只知道他心中的某一處空虛找到了填補——他要她。
如果不是上天的安排，為何入他門的是她杜冰雁而不是原本的李玉湖？這種荒唐事千百年來首聞。齊家那邊做何反應(yīng)他不管，但他要了冰雁的事實不會改變。即使得以權(quán)勢來壓人，他也在所不惜。
杜冰雁半躺在床頭，與他的臉接近到他可以輕易吻她；臉頰因他的凝視而羞紅。
“你真的不讓我走嗎？”她想，這種目光的纏綿，就是丈夫看妻子的眼神吧！她全身燃著熱度。
“如果你接到我陣亡的消息才許另嫁?！?/p>
“別這么說！”她驚嚇的低叫，抓住他雙肩。哦！這人老愛拿死開玩笑！
“我可以當(dāng)齊家的寡婦，卻不準(zhǔn)備當(dāng)袁家的寡婦！我的命真那么硬嗎？沾到我的人全會被克死？你得活著回來，如果你真要當(dāng)我丈夫，你就不許死！”
袁不屈心中涌起一股溫暖！他從來不知有人關(guān)心他會讓他如此感動！這個美麗的人兒呵！直叫他牽腸掛肚，再也放不開了。
“你在乎我嗎？”他捧住她的臉，不容許她逃避。
“你在乎我嗎？”他捧住她的臉，不容許她逃避。
“我在乎！”她的口氣可憐兮兮地。他正在向她勒索感情，悲哀的是她的心愿意任他予取予求，什么禮教規(guī)章她全不在乎了！至少這一生中，有這么一次，讓她自己作主決定自己的事，不想其他。沒有齊家，沒有杜家，沒有李玉湖，只有她與她想要的男人。如此就好！讓她自私一回吧。上天原諒她！
“足以在乎到身心全給我，為我守候嗎？”
她點頭，已由不得她了！那顆失落的心不正系在他身上了嗎？她的眸光一定傳達(dá)了這個訊息，只見袁不屈俯身吻她，以唇對她展開纏綿的逗弄。
“天知道呵！你是我唯一想要的女人，我從不知道男人會對志業(yè)以外的東西動情動心！”說難聽點，以前他甚至以為娶妻只用于發(fā)泄與生育，或者是憐憫，再無其他！唉！錯得離譜！腦中閃過沙紹欣慰的笑容與那一句耐人尋味的話：“你開竅了！代表一切苦難真的過去了！”如今，他才真切明了！
杜冰雁昏昏沉沈的勾緊他肩頭，心跳得飛快。整個腦子像燒滿熱水，除了不停發(fā)熱外，不能思考其他！他的灼熱像是企圖焚毀她“子韌……”她嬌弱的聲音又怕又羞的。
“哦——老天！”袁不屈猛地低吼，將她推開一臂之遙，用力喘著大氣！他快失去自制了！不是現(xiàn)在！他不能在這時候?qū)λ拔一貭I了！”
“子韌！”她扯住他的衣袖，緊緊抓牢他一只手臂，可憐兮兮的說道：“你說我是你妻子的！”
“等我凱旋歸來，我會取得所有歸我的東西?！?/p>
“不要！”她堅決的看他。
“什么？”他愕然的問。
“你休想在宣稱是我丈夫的同時又棄我于不顧！如果你今晚不留下，三、四個月后等你不死回來，我若沒有另嫁他人就必定會去齊家當(dāng)寡婦！你自己斟酌。”她威脅他，可惜面孔上的暈紅使她少了一半氣勢！
“我這是在為你著想你不懂嗎？”他這一生還沒這么“高貴”過。而她這女人居然不領(lǐng)情！還不知死活的挑逗他這個快被欲火焚身的男子！
“我只知道你不要我?！焙芎?！她又弄得他失去理智了！這次可怨不得他一點君子風(fēng)度也沒有！
袁不屈的雙眼閃著熾熱的火光，沙啞道：“我會讓你知道我有多么想要你！這次我不打算當(dāng)君子了！”扯下綺羅帳；新月初上，在這簡陋的別館中，袁不屈在征戰(zhàn)前夕，與他的新娘圓了房，占有了這個氣質(zhì)高貴、他向來不敢沾惹的千金小姐而他的生命，也一下子珍貴了起來；他知道，無論如何，他不能輕易死去，這女人已是他的人了。這一生他得替她擋風(fēng)擋雨，伴她走過；不會再有別人取代他的位子了，他不允許！
四更天，外邊的天空灰暗深沉，除了風(fēng)聲外再無其他。袁不屈僅著中衣，外袍披在冰雁身上，將她摟在膝上，一同坐在桌旁共飲著已冷的酒。
“過些天李叔會前來迎接你回將軍府。我昨日捎信回京城，已告知他你的消息?！?/p>
“我在這兒不好嗎？”她不想離他那么遠(yuǎn)，她幽幽地望著他。
袁不屈低首啄了下她的紅唇，淺嘗那令他失魂忘神的甜蜜。她是他的！這認(rèn)知令他熱血沸騰，無法禁止自己一再需索，一再印證這恍若美夢的事實！“除非打了敗仗，我軍才會退回晾馬城，而我不打算吃敗仗。我軍一路攻打薛延陀，然后在涼州與阿史那杜爾會合。二軍夾攻，直到最后勝利。之后于太原會師，三軍一同回朝。我要你在京城等我。”
“我知道了。”她點頭。然后遲疑的看他，想起府中浮夸俗艷的衣物與擺飾，終于說道：“我希望你不介意我對府中陳設(shè)做一些改變?！?/p>
他立即領(lǐng)會?！拔也唤橐?。你只管放手去做，李叔會幫你的。昨日信中我已交代把那些俗艷的衣物搬走，另訂制了適合你的衣著。倒沒留心陳設(shè)問題?！?/p>
“你確定李總管不會介意？”她挑著柳眉，仍清楚的記得當(dāng)初李總管給她的下馬威，以及對她的鄙視。
“當(dāng)然。李叔如今已知你是我重要的人兒，豈敢怠慢。你就寬寬心吧！”他輕擰她鼻頭，低沉笑著。
這樣的東扯西聊，耳鬢廝磨，只為了假裝忘卻時光的無情易逝！可是，現(xiàn)實終究得面對。袁不屈將她抱回床上，替她蓋好棉被，輕道：”我得走了，最遲三個月，我一定會回京城。到時我會再舉辦一次迎親儀式，與你正式拜堂。無論在何種形式下，我都要擁有完整的你。不許再對我提齊家的事，你不可以在成為我的人后又宣稱是齊家人來氣我。”
他像在尋求她的保證，因為他的心尚未踏實。杜冰雁不舍的撫著他青湛扎手的下巴，雙眸盈盈然，像是凝聚了淚水似的，睇凝他“在這件事情上，我已選擇自私，沒有退路了！誰教我將心許給了你?！?/p>
他握住她雙手，合在掌中輕吻著，柔聲道：“彼此彼此，我的小情人，沒有人比你更能教我魂牽夢縈了。但這非關(guān)自私，情感上頭的事由不得人。要說自私，便是那些不顧你意愿替你決定婚事的人；冰雁，將來咱們的子女絕計不會有此下場，不管利益如何，我們不會是自私的雙親?！?/p>
她抿唇輕笑，載著些許愁懷。有些事那由得了人？而未來，對她而言仍是未知數(shù)，她心中的不安仍存在于幸福感覺的背后，如何能不怕？戰(zhàn)爭會有意外，事情有揭發(fā)的一天，今日一別誰知明日又如何？就因為她怕，才會執(zhí)意留下他，想汲取一些真實的溫存。呀！她是他的人了！粉頰泛著紅潮，再一次深切看他。
“走吧！我等你回來。為我保重?！?/p>
袁不屈深深凝望她一會，終于起身，披上外袍，頭也不回的沒人夜色中。
而她堅忍的淚，終于滑落了下來。
二個半月后，大獲全勝的消息傳回京城后，舉國歡騰！響亮的爆竹聲在長安洛陽一帶燃放了三日三夜，三大將軍府每天賀客不絕，門庭若市。
龍心大悅的皇帝早已下詔有功者官位連升三級。功勞最大的袁不屈更受封為“定北侯”王爺，從武將之首晉升為王公貴族，賜華宅、黃金、錦帛無數(shù)。更傳聞有數(shù)十位美婢要送入將軍府。而原本職位為總校尉的沙平威補了袁不屈的武官缺，封為“鎮(zhèn)北將軍”，今后可以自己帶領(lǐng)新兵訓(xùn)練。大謀士沙紹被延攬入皇宮為太師，除了是皇帝的參謀官之外，更是太子的師傅。
光是這些消息已夠文武百官趨之若騖了。大軍還沒回來，全長安城早已沸騰得不像話！聽說還有一個可靠消息是：皇上有意將小女兒——昌平公主嫁給袁不屈！這下子袁不屈不僅是王爺，更是駙馬爺了！那些再怎么自詡清高、視武將為莽夫的文官再也不敢亂批評人了！連忙巴結(jié)都來不及！
就是這一大票忙著巴結(jié)的人潮天天擠得袁府水泄不通，賀禮堆到屋子幾乎無法住人！李成請示過杜冰雁，結(jié)果決定將那些華麗的奇珍異寶變換為銀兩濟(jì)貧，才消化完一屋子的東西。
由于當(dāng)初地入門時，袁不屈人在沙場，所以沒有任何排場，幾乎沒有幾個人知道袁不屈有了妻子，也算“逃過了一劫”
得以躲過那些賀客的轟炸。接待事宜全由李成去處理。她天天守在布置清雅的臥室中為丈夫縫衣制鞋?；榍颁P好的衣鞋全隨李玉湖去了齊家。而李玉湖根本不諳此道，因此運來袁家的嫁妝只有一些現(xiàn)成的布匹，正好夠她二個月來打發(fā)無聊的時光。
京城是個很開放的地方，只要有傭人陪著，她便可以出門逛街而不遭人側(cè)目。在這華麗的城市，可以看到不同國度的人，聽到各國的語言，更有一些各國來的稀奇物品，讓人好奇又愛不釋手。
最令她開心的事是，李成對她的態(tài)度有天大的轉(zhuǎn)變。不再輕蔑，不再冷言，由最初的觀望到如今真心的對待她，視她為真正袁家人，讓她連一丁點的擔(dān)心都消失了！
如今又聽到他打了勝仗，正要回來的消息，她簡直開心到以為一切皆是夢！她不敢相信世上有那么圓滿的事！一切都太順利了！
由太原到京城預(yù)計要十天，如今才過五天，她得快些趕工，送他一套新衣，縫上她所有的情愛！哦！她好想他！
近些日子以來的擔(dān)心駭怕，似乎該正式的終結(jié)了。袁不屈的升官晉祿也是天大的好消息；可是，為什么她的心仍存有一股憂慮？也許她并不是個樂觀的人，但可從來沒有自尋煩惱的習(xí)慣。而這些不安，來自何處？她已是他的人了！不管齊家諒不諒解，自己父兄觀感如何，她選擇了不回頭。有了這篤定，心中已沒有幾分擔(dān)憂?？墒?，她真的能與袁不屈天長地久嗎？跟了他是否能保證他一生只專寵她一人？
在晾馬城那種絲毫無誘惑的地方，他自是當(dāng)她珍貴無比；但長安這地方美女如云，千嬌百媚應(yīng)有盡有，相形之下她便失色了。莫論他會不會納妻納妾，光是圣上打算賜與的美婢就夠瞧了！
哦！她一定是在扮男裝時遺忘了三從四德的教誨！不然為何沒有雅量容忍一大票美女進(jìn)駐府中的情景？！以往在家中，父親有三個妻子，沒有人覺得不好，連她也視為理所當(dāng)然；為何一旦假想事情會落在自己身上便心若針刺？
如今的袁不屈是何等的尊貴！從將軍登上了王侯之門，備受世人矚目；到時登門攀親的人恐怕要排到洛陽城去了！她能忍受嗎？在晾馬城，他們知心相惜，互許一生，從未想過長遠(yuǎn)的問題——也許對他而言根本不是問題。但對她而言！它卻是問題！
袁不屈會怎么做呢？
他喜歡小孩，一直以來他都是為了小孩而娶妻！他愛她，但為了多子多孫，他也許會納進(jìn)一些女子來生孩子！然后給她所有絕大部分的疼愛？
如果再湊上一個皇家公主就更精彩了！
這便是她心中所有的不安來源！
放下了繡工，對著昨日翻閱到的一篇文章失神。
“上山采麻蕪”
上山采麻蕪，下山逢故夫。長跪問故夫：“新人復(fù)何如？”；“新人雖言好，未若故人姝。顏色類相似，手爪不相如。”
“新人從門入，舊人從閣去”。
“新人工織縑，故人工織素；織縑日一匹，織素五丈余。將縑來比素，新人不如故?！?/p>
這是當(dāng)年親娘教她的第一篇文章，列為有婦德千金必修之課。
當(dāng)年沒絲毫異議，只覺得賢良的女子自當(dāng)如此，但那詩中賢良女子的下場是成了下堂婦！成了下堂婦之后再遇見了薄幸的前夫仍要跪地相迎，噓寒問暖的問他新婚可否快樂？而丈夫的回答如今覺來簡直是豬狗不如。
“新婦雖然比你好看許多，但是紡織的技巧差太多了。”唯一的感嘆是新婦手工拙劣不能替他多攢些銀兩。
這故事對親娘而言視為警惕，所以嚴(yán)格督促她的刺繡工夫。才貌德兼?zhèn)洌瑢砑炔粫恍?，又足以為?dāng)家主母，端正穩(wěn)坐正室位置！
婦之四德是婦德、婦容、婦言、婦功。之中的婦功，更得是事事為丈夫設(shè)想。
她真的變得心胸狹窄了是不是？如今不只是袁不屈的問題，她的心已叛逆到想去推翻她十八年來所認(rèn)定的事物，連父母所教誨的也產(chǎn)生了質(zhì)疑！
眼見前堂賀客如潮，她的心自陷于欣喜外的另一種絕望。
他是有情之人，她不能苛求太多了！畢竟從寡婦之命轉(zhuǎn)為嫁與心上人，這轉(zhuǎn)折已屬上天厚待，她還想得寸進(jìn)尺嗎？別太自私了，杜冰雁！學(xué)學(xué)以往的自制！她很能將一切不平壓抑在心的，這一次當(dāng)然也成。只要,只要她能學(xué)會不去太在意；只要她努力再拾回有關(guān)婦德的書苦修，必然能再成為有風(fēng)范的大家閨秀。
唉！努力遵從三從四德只為了使女人不會輕易被休棄，但歷史上揚名的女子，幾個是有此美德的？偏又受盡專寵。男人真的喜歡一個順從到?jīng)]半點聲音的女子嗎？袁不屈憐愛她的絕不是她一身的溫婉。
事實上在軍營時她反抗他更多，只偶爾臣服在他嚇人的命令中，但也是不甘不愿。
女人恐怕很難弄得懂男人的心，卻又自以為是的自設(shè)教條來約束女人。到底是誰在自作聰明呢？
想念與沙平威斗嘴直率的言語，想念大漠那一片天地，想念自由的時光，想念他溫存的呵護(hù)。
呀！她這個太放縱自己的女人，到底仍得自食惡果了吧！嘆笑出聲。一個心念禮教、身系解放的女子，居然這般淪落。到時可真謂里外不是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