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勞斯萊斯后座,富有保持著一個坐姿,坐了許久就覺得有點累,而她此刻必須保持這樣的坐姿,不親昵,不疏遠,上司和下屬之間的安全距離。
這時,一道手機彩鈴聲在車廂內(nèi)響起。
蘋果的默認鈴聲,富有忍不住腹誹,真是呆板。
男人呆板可真是不好事,人活著沒情趣有什么意思?
詹惟仲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俊美的烏黑的眉毛微微蹙了一下,“喂,希希有事?”
希希?女人?富有忍住不住的豎起了耳朵。
好聽的女聲卻只傳到了詹惟仲的耳朵里。然后,富有就看到男人的神色更加不好看了。
“希希,我正在勘察項目,所以暫時不方便接電話。我知道S市最近天氣不好,我會注意的,另外天氣不好,你就取消航班,暫時不用過來了。”
很快詹惟仲就掛了電話。
富有心里暗想道,希希肯定是個女人,對詹總這么噓寒問暖的,不是老媽就是女性朋友甚至有可能是女朋友……
人生果然處處是狗血。
富有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的茫然,一副什么也沒聽到的樣子,事實上她確實基本上什么也沒聽到,不過她自行腦補了女方的片段。
黑色的豪車平穩(wěn)地行駛在城市的中央,穿過繁華的香港中路,很快就要到了正在籌建中的一處酒店工地,天公不作美,還真是變天比變臉快,居然下起了小雨。
淅淅瀝瀝的小雨讓車窗玻璃很快蒙上了一層水霧,外面的世界變得模糊,雨刮器適時的刷刷刮過……
車子停在了工地的施工部,酒店的幾個高層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
富有自行解開安全帶,繼而就要下車,卻被詹惟仲一手拉住,“先別動?!?/p>
然后她就看到男人先下了車,接過司機遞過來的黑色商務(wù)雨傘,撐好后才繞道富有這邊,打開了黑色的車門。
富有一愣,這些本來是她這個助理該做的事情。他們有些顛倒身份了……而且,他們是跟合作方洽談的,她又怎么能已女友身份自居,享受女友的待遇。談公事帶著女友似乎太輕佻了。
想到這里,富有就飛快的下了車,然后接過詹惟仲手里的雨傘,她也是一米七幾的人,再加上穿著高跟鞋,她舉著傘并不吃力。
傘下的兩個人,男人高大健碩,女人風姿綽約,很是般配的走在迷迷霧霧的細雨里。
男人跨著一條長腿,配合著自己的小助理,走的并不急,他動作倒是優(yōu)雅,仿佛天生的帝王貴族。
富有高舉著傘,面帶一抹桃花般的笑容,盡量讓自己顯得很輕松。
真是慶幸,她爹媽給了她一米七多的身高,再加上有10公分的高跟鞋,走在這個一米八八的男人的身側(cè),還是比較輕松的。
換句話說就是還算能hold住!
富有作為助理很自覺的拿過雨傘之后就將大部分雨傘頂在詹惟仲的頭頂,細密的雨絲打到了她的一側(cè)肩頭,繼而沾染了薄薄的濕意。
兩個人站的極近,偶爾不經(jīng)意的摩擦讓詹惟仲忍不住的心情大好。
他還是第一次覺得跟個女人這么同行,很愜意。
可似乎哪里不對勁,他一頓步,探尋的看了一眼身側(cè)高舉著傘的女人,眉頭微蹙,帶著不悅的伸手就握住了傘柄,女人的手白嫩纖細又柔軟,佛若無骨。
詹惟仲就這么還算云淡風輕的拿過了富有手中的傘,輕松的擋住了女人身側(cè)打過來的細雨,然后往工程部走去。
詹惟仲和一群男人視察工地的時候,雨勢已經(jīng)是越來越大,一群男人都穿著黑色的正式西裝,真是浩浩蕩蕩。
在男人巡視工地的空當,富有一個人被詹惟仲安排在了工程部的辦公室,說是等一個合作人的傳真,但是她不是不知道那只是男人找的一個借口,讓她可以安心留在辦公室的借口。
富有坐在辦公室里,看著外面的水天一色,心里也有頗多的感慨,最多的是關(guān)于詹總裁竟然也是這么難得的面冷心熱。
工程部的內(nèi)勤是個快接近三十的女人,很熱情的給她泡了一杯花茶,富有第二杯茶快喝完的時候就看到了詹惟仲一行人走了回來。
男人黑色的西裝外套上沾了些許的濕意。黑色的真皮皮鞋上也沾了不少的泥水,但是一雙大長腿依舊穩(wěn)穩(wěn)當當,不急不緩。
自成一股帝王之氣的走在前端。
這個男人無時無刻不透著一股子的霸氣,就連表白都那么的霸道強勢,冷冽,甚至讓她覺得這一切表象的后面是男人未經(jīng)雕琢的心。
一片未經(jīng)過開墾的心。
詹惟仲在看到富有之后,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等累了吧,我們走。”
男人神色帶著一股子的清冷,但是聲音卻清爽悅耳。
富有起身跟著走向停在門口的車子,職業(yè)干練的她在詹惟仲眼里就是個小媳婦樣子,
怎么辦,他的小助理很合他胃口,他想違背和富嘉言的君子之約,不管不顧先撲到再說……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