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一怔,一下子就明白了大丫姐的意思,她是在變著法的開導自己。
秋秋眼睛睜的大大的,瞪的溜圓,輕聲,“大丫姐,外面都說我是災星,你還跟我走這么近,不怕被傳染嗎?”
大丫黑胖的臉上滿是不贊成,“瞎說!你命都好成這樣了,誰說是災星,那是眼瞎,也不瞅瞅有這么好命的災星嗎?”頓了頓,她咕噥,“要是我有你這么好命,我寧愿有個災星的名聲!”
全隊里面的小姑娘,沒一個不羨慕秋秋的,要她說,外面的流言??!就是那群人得不到,這才羨慕嫉妒恨的這樣說。
大丫的話糙,但是理不糙,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都能看的明白,但是隊里面卻還有那么多人看不明白。
秋秋笑了笑,帶著釋然,嬌嬌軟軟地感嘆道,“大丫姐,你可真好呀!”
大丫有些不好意思,黑黑的面龐上爬上了一抹紅暈,她刮了刮秋秋的鼻子, “這就叫好了?當心你往后被人騙了去!”
大丫是真擔心,秋秋這小姑娘被人欺騙了,想到這里,她嚴肅,“尤其是林杏,你可得防著點,她可不是啥好人!”
大丫是深深的吃過林杏的虧的,她比誰都知道林杏那一張笑臉下,藏著怎么一張骯臟的面皮。
秋秋皺了皺鼻子,“我曉得,那林杏不是好人,我才不跟她玩!”說完,她把搪瓷缸遞給了大丫,“大丫姐,喝水!”
這些天大丫陪著她的時候,秋秋都是準備的加了靈液的水給大丫喝的。
大丫不喜歡喝水,尤其是涼白開,她覺得沒味道,她下意識的拒絕,“我不要!”
秋秋嚴肅,“我能變白,全靠喝水多!”
“真的?”大丫不信。
“真的!”秋秋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這下,大丫沒有任何猶豫灌了一氣,直把搪瓷缸的水喝完了,她砸吧了下嘴,似乎在回味味道,“雖然我不喜歡喝水,但是你們家的涼白開好像甜上不少!”
秋秋抿著嘴笑了笑,還沒說話,外面就傳來了一陣動靜。
秋秋和大丫對視了一眼,連忙跑出去看,只見那林春生帶著眾多的隊員們,擠滿了葉家的院子口,他們也不進來,就堵在門口,大聲嚷嚷著。
林春生一瞧著秋秋出來了,他大著嗓門,得意,“秋秋,你爸呢?快把你爸給喊出來,我們找他有正經(jīng)的事情!”
秋秋不喜歡這樣的幸災樂禍的林春生,她對他那丁點的長輩好感也消散的干干凈凈的。
她蹙著眉頭,軟聲,“我爸爸不在家,家里就我一個!”
秋秋的聲音軟糯糯,甜絲絲的,再加上她的樣貌也生的好,瑩潤如玉的面龐上鑲嵌著秋水一般的眸子,就那樣俏生生的堵在門口,就是不讓人進去。
這般俏生生的模樣,讓林春生心也不由得軟了幾分,到底是大人間的恩怨,不牽扯到小輩身上,他低聲,“大姨夫不為難你,我是來找你爸的,你把你爸爸喊出來,就回屋玩去!”
秋秋皺眉,“大姨夫,我爸爸真不在家,他一早就出門了!”她話音剛落,葉建國就從外面擠了進來,下意識的把秋秋護在了身后,他沉聲,“林春生,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說完這話,還不忘回頭對著秋秋囑咐,“進屋去!”
一向聽話的秋秋,難得搖了搖頭,她軟聲,“爸,我就在門口,不離您眼跟前兒!”
這下,葉建國倒是也沒說話了。
林春生卻開口了,“建國??!我雖然是你大姐夫,但是我這個人吧,幫理不幫親,你這次丟掉咱們隊先進生產(chǎn)大隊的稱號,實在是過失太大了。
不止如此,咱們隊得了公社的倒數(shù)第一,你是不曉得,這些天我們一出生產(chǎn)隊的大門,就被別的生產(chǎn)隊的人,追著趕著笑話,你是不曉得我們有多苦!”
葉建國面無表情,“說重點!”
林春生一噎,“我代表大家來通知你,覺得你做的這個生產(chǎn)隊大隊長的位置幷不合適,不僅沒給大家謀福利,反而拖累了大家,就此,我們希望你能退出大隊長這個位置!”
葉建國挑了挑眉,不屑,“通知我?你算哪根蔥?”
他的這個態(tài)度和語氣,簡直是十成十的蔑視和瞧不起,讓林春生的肺都氣炸了,要知道,他今天可是帶領大家來討伐葉建國的??!他是大家推選出來的頭頭!葉建國他怎么可以?這樣囂張,不給他臉面??
林春生鐵青著臉,“葉建國,別給臉不要臉,就問你退不退出大隊長的職位?”
葉建國冷笑一聲,他也不看林春生,掃了一眼圍在院子口的眾人,“是大家的意見要讓我退下這個大隊長的位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