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p>
“我的。”
……
兩人幼稚的吵起來架來,羅軒用他變得不怎么靈敏的鼻子終于聞到顏清身上的alpha氣味,“哦,是你的,你身上有他的味道。”他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聞了聞,有些低落地說:“我沒有。”
“你快點回家,不要待在我家門口?!?/p>
羅軒還是不動,哼了一聲,“得瑟!”
顏清想不管他,可是放一個酒醉的沒有被標(biāo)記過的omega在外面真的沒問題嗎?要不報警?顏清覺得可以。
他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手機沒電了,只好等回家充電后再報警。
可是他才把門打開,羅軒就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將顏清撞倒一旁然后手腳并用地爬進(jìn)房間,顏清揉揉被他撞疼的肩膀趕緊跟進(jìn)去。
糟糕了,要是讓溫俊成知道他把一個酒鬼放進(jìn)來,不知道會不會抓狂。
可是等他看到羅軒進(jìn)房子后的動作,他就感到一陣厭煩。
羅軒歪歪扭扭但是很準(zhǔn)確的找到酒柜的位置,甚至連啟瓶器也是一找就到,他一邊喝著酒一邊走s型路線跌跌撞撞地居然摸到了沙發(fā)的位置,仿佛他就是這個房子的主人,對里面的擺設(shè)都一清二楚。
想到他是溫俊成的前男友,這人還跟溫俊成同居過,就像他現(xiàn)在這樣。
顏清整個人都不好了。
羅軒兩腳翹在茶幾上,其中一只腳還在茶幾上用力的敲了敲,“哈哈哈,溫俊成這個混蛋以前都不肯讓他翹腳,潔癖,潔癖,該死的潔癖?!?/p>
他看到顏清在他旁邊坐下,對他呵呵地笑著,“你們一周吵幾次架?說啊,說吧,說出來讓我高興一下?!?/p>
顏清并沒有理他,他打算等對方喝夠了睡著了再進(jìn)房間,否則這人要是發(fā)起酒瘋來可怎么辦??!
“我們以前總是吵架,吵架,煩死了……為什么要吵架啊,明明那么好的,為什么要吵架啊,為什么要去酒吧,為什么要跟那個王八蛋……嗝……”羅軒又打了個酒嗝,過了很久,久到顏清都以為他要睡著了,他卻忽然對顏清吼道:“你怎么能受得了他?怎么能?他簡直就是個變態(tài),偏執(zhí)狂,去他媽的占有欲,去他媽的潔癖,去他媽的……”
顏清搶過他手里的酒,把開水塞進(jìn)他手里,“別吼了,會吵到鄰居的。”
羅軒抱著開水杯子,他兩腳翹在沙發(fā)扶手上,半閉著眼睛,“什么都要聽他的,我的東西一樣都不準(zhǔn)帶進(jìn)來,什么都要變成他的才能進(jìn)這個房間。你知道嗎?我上次自己買了一條內(nèi)褲都要被他丟掉,一定要他自己買的才行,你說,這是什么邏輯。”
顏清靜靜地看他吼叫著,他知道對方說的都是事實,只是他以前沒有發(fā)覺到罷了。溫俊成做的很隱晦,在日常生活中,在每次逛街逛超市時一點點地替換掉他的東西。
“你知道我們分手后他整理了什么東西給我嗎?他媽的,還不全是他自己買的!被我用過了,分手后他就一件不落地說要全都讓我?guī)ё?,門都沒有!”
“那你怎么做的?”
羅軒抬抬眉,露出不屑地表情,“我?當(dāng)然是讓他給我直接扔了,誰稀罕啊,那點破東西,我又不是不會買,有什么了不起的?!?/p>
接著羅軒又跳了起來指著剛才屁股下的沙發(fā)惡狠狠地叫道:“就是它,這張破沙發(fā),我跟溫俊成吵了一個星期他都不許我動它,我不過就是想移一下位置而已?!绷_軒說著說著就傷心了起來,抱著沙發(fā)哇哇大叫,嘴里亂七八糟地不知道說了什么,顏清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哭了。
然而除了最開始的厭煩,他并沒有太多的反感,他靜靜地看著這個人瘋癲的大哭大笑甚至吼起嗓門大聲唱歌,莫名其妙地覺得這個人還挺可愛的。
不像他每日都安安靜靜的,沒有活力。
媽媽是怎么說他的來著,哦,對了,叫做死人臉。
羅軒唱了一會兒又抱著顏清說溫俊成怎么怎么討厭,怎么怎么欺負(fù)他,怎么怎么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跟他冷戰(zhàn)一個星期。
“那是因為在我們眼里是很雞毛蒜皮的事,在他眼里卻很重要。這里是他的領(lǐng)地,不允許輕易留下別人的痕跡。”顏清說道。
羅軒趴在他身上哼哼唧唧,“我當(dāng)初怎么會喜歡上他的?”
顏清有一陣恍惚,回想起他和溫俊成相識到現(xiàn)在的過程,好像太過平順了,太過順其自然了。就像羅軒說的,他是倒追了溫俊成好久才讓溫俊成松口住進(jìn)來之后兩人才慢慢建立關(guān)系的,可是他們好像一下子就到了現(xiàn)在的地步。
羅軒睡著了,死沉死沉的,最后顏清只好讓他睡在沙發(fā)上,給他找了被子蓋上。
他回到房間洗漱,忽然發(fā)現(xiàn)他的牙杯、牙刷甚至是牙膏都換了,甚至不是他常用的牌子。
他對這些一向都不介意,溫俊成順手買了,他就用了。但是想在回想起來,卻發(fā)現(xiàn)原來并不是順手那么簡單。
“溫俊成,你到底有沒有打算愛上我?”
但是他還沒有親自問溫俊成答案,就收到陳言給他的一個消息,或許那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