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衾寒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因為沈涼的一句話,大半夜莫名其妙的跑出來,正常人誰會做這種事。聞言不禁擰眉:“他去酒吧做什么?”
沈涼:“工作?!?/p>
邵衾寒:“為什么要工作?”
沈涼:“掙錢?!?/p>
邵衾寒面色微冷:“我給過他錢,他為什么要工作?”
沈涼眼皮都懶得掀,翹著二郎腿,照著網(wǎng)絡(luò)小說的標答念道:“因為他雖然家庭貧困,卻有一顆自立自強且上進的心,不貪圖榮華富貴,也不愛慕虛榮,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花。你雖然給了他錢,但他還是想靠自己的努力來支付學費,懂了嗎?”
邵衾寒:“……”
邵衾寒沒說話,臉黑了。前面開車的司機卻把耳朵支棱得老高,聽得津津有味,覺得沈涼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沒過多久,車子停在了一間酒吧門前,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眼,小心翼翼對邵衾寒道:“邵總,到了。”
沈涼聞言立刻拉開車門下車,一回頭,卻見邵衾寒仍坐在里面不動,直接伸手把人拉了下來:“走吧,愣著干什么?!?/p>
截胡這種事可是趕早不趕巧,去晚了你就只能看沈炎和蘇青硯親親我我。
邵衾寒從來沒被人牽過,他抿唇,有些不適應(yīng)的想抽出手,卻已經(jīng)被沈涼連拉帶拽的帶進了酒吧。
酒吧一般都是下午營業(yè),雖然才剛剛開門,但里面的客人已經(jīng)有不少了。震耳欲聾的音樂把這里與外界隔絕開來,年輕的男男女女在舞池里扭動身軀,燈光錯亂,一張張大同小異的面孔盯久了讓人覺得像妖魔。
沈涼雖然在小說里寫過這間酒吧,但實地考察還是第一次。他依稀記得劇情似乎是在二樓發(fā)生的,摸了摸下巴,左右尋找電梯入口。
就在這時,一名穿著西裝的侍應(yīng)生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他們,連忙走了過來。只是目標不是沈涼,而是邵衾寒。
“邵先生,您怎么來了,真是貴客,樓上的包廂一直給您留著,打掃得干干凈凈?!?/p>
這名侍應(yīng)生笑容滿面,對著邵衾寒把腰彎了四十五度,沈涼睨了眼他胸前的名牌,見上面寫著經(jīng)理兩個字。
謔,還是個小領(lǐng)導(dǎo)呢。
有錢人在高檔娛樂場所通常都有固定的包廂,一年的會員費堪稱天價,盡管他們可能幾年都不見得會去一次。
邵衾寒顯然就是這種情況,他根本就不記得自己來過這里,聞言微微皺眉,正欲說話,卻聽沈涼問道:“二樓有位置嗎?”
經(jīng)理連忙道:“有有有,請跟我來?!?/p>
這個時候別說是要二樓,就算說要他的辦公室,沈涼估計他也會屁顛屁顛在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