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明晝又舍不得讓他不高興了。他在溫?zé)岬乃髦杏H了親蕭今昂,幾經(jīng)猶豫,最后摸索著找到了洗漱架上的沐浴露。雖然沒有提前準(zhǔn)備,但這個勉強也能當(dāng)做潤滑。
明晝擠了一點沐浴露在掌心,然后慢慢揉出泡沫,關(guān)掉了花灑,在一片氤氳的霧氣中對蕭今昂低聲道:“把燈關(guān)掉。”
他不想讓蕭今昂看見,那樣未免太過尷尬。
蕭今昂聞言疑惑出聲:“嗯?為什么要關(guān)燈?”
明晝抿唇,輕聲道:“別問,先去關(guān)燈?!?/p>
蕭今昂只好乖乖關(guān)掉了燈,然后又重新回到了明晝身邊。他一開始有些不明白對方為什么要這么做,但直到明晝在黑暗中慢慢靠過來,并抱住自己的時候,這才恍惚明白了什么。
蕭今昂懂且不懂,于是大部分步驟都是由明晝來完成的。他所能做的就是在漆黑的環(huán)境中充當(dāng)保護(hù),牢牢攬住明晝的腰身,不至于使對方摔倒。
后來浴室的霧氣慢慢散去,沾水的皮膚難免有些失溫,冷得讓人一顫。蕭今昂又重新打開了花灑,將明晝抵在瓷磚墻壁上親,聲音低沉,帶著幾分沙?。骸懊麽t(yī)生……”
聲音不再像從前撒嬌時那么乖軟,反而多了些屬于成年男人的侵略性,只有沾著牛奶味沐浴露的懷抱,香味愈發(fā)清晰。
明晝沒說話。他胸膛起伏不定,閉眼靠在蕭今昂肩膀上,忍著疼,安靜不反抗,默許了對方的一切動作。
明晝輕揉著蕭今昂濕漉漉的頭發(fā),忽然想起了自己從前養(yǎng)的那只貓,也是這樣愛撒嬌,沒忍住偏頭親了親對方,低聲叫他:“蕭今昂……”
蕭今昂呼吸沉重:“嗯?”
明晝慢慢圈緊他的脖頸,啞聲道:“回房間?!?/p>
他站不住了。
蕭今昂總是很聽他的話,聞言在黑暗中找到浴巾,把人一裹,抱回了臥室。
小區(qū)的保安正在底下巡邏。他是個熱心腸的人,對于獨居的孤寡老人總是會多照顧一些,包括雙目失明的明晝,也會隔三差五關(guān)注一下情況,萬一在家里出了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然而保安在經(jīng)過明晝家樓下時,習(xí)慣性往上看了一眼,卻見明晝家臥室的窗戶亮著燈。盲人是不需要開燈的,起碼以前他從未見明晝開過。
保安敏銳察覺到了什么,低頭看了眼時間,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凌晨兩點了,心里難免有些狐疑。他猶豫一瞬,最后走進(jìn)保安亭,撥通了明晝家的對話門鈴,電話響了好幾聲后才被接通。
“喂……?”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是屬于明晝的,只是不知為什么,嗓子啞的厲害。
保安連忙道:“明醫(yī)生,是這樣的,我看你家臥室好像亮著燈,你是不是忘記關(guān)了?”
電話那頭響起一片嘈雜,隨即又安靜了下來,明晝解釋道:“可能……可能我進(jìn)房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謝謝,我這就關(guān)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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