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什么都沒說,只是在喊一個人的名字。
封戚、封戚,封戚。
許薇頓時哭得收不住:“會沒事的!別怕,衷寒,不會有事的?!?/p>
季衷寒被抬到車上沒多久后,封戚也跟著一起抬了上來。
吃力誒他轉(zhuǎn)過臉,看著那些人給封戚上氧氣面罩,各種醫(yī)療器械。
那些粗枝仍在封戚的身體里,將他深色的衣服染得斑駁。
季衷寒忽然想到了那日在機場,封戚說過,那天血流得更多,但是他沒發(fā)現(xiàn)。
那現(xiàn)在呢?
那些血同樣將他的白襯衣染成了深色。
封戚還活著嗎?是不是在他昏迷的時間里,封戚就像在他夢里一樣離開了。
害怕,緊張,極度的恐懼瞬間抓住了他,叫他身體產(chǎn)生了強烈的應激反應。
他企圖坐起來,抓住封戚的手。
護士們按著他,在他的激烈抗拒中,他被打了鎮(zhèn)定劑。
身體的沉重,意識的渙散,讓他重新倒回了病床上。
漸漸,失血過多的冰冷找了過來。
好冷啊,他都這么冷,封戚是不是更冷?
他又做夢了,夢見了他從一扇窗戶里跳入。他看見封戚背對著他坐在地上,安安靜靜,不是年幼的封戚,仍是長大的封戚。
季衷寒走了過去,雙手扶住封戚的肩膀,將人轉(zhuǎn)了過來。
封戚被他轉(zhuǎn)過來后,滿臉驚訝:“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