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趙志新一邊繼續(xù)跟著楚廣玉,想忽悠他投錢,一面也跟楚浩搭上了關(guān)系。
楚浩原本十分害怕這兩人走得太近,讓那個秘密被人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從而把一切曝光出來,不過看見趙志新上來就巴吉他,他心里還是稍微好過了點,轉(zhuǎn)念一向,他不如把趙志新給拉攏到自己這一邊,這樣不管楚廣玉打什么主意,都沒那么容易!
其實他也有想過要不要把趙志新給直接弄死了事,可想來想去,趙安民可不止趙志新一個親戚,他也不可能真把所有相干的人弄死。
最重要的是,楚廣玉死而復生的事給他帶來的心理陰影實在太大了,萬一其他人也來個死而復生,他覺得自己一定會折壽十年!
想到那個沒事人一樣回來的楚廣玉,即使隔了這么久,楚浩仍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再次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趙志新則想得很好,他即不想得罪似乎跟唐家關(guān)系非常親密的楚廣玉,另一面又想跟主動找上來的楚浩搭上線,正好楚浩在想通之后,也對他熱絡起來,趙志新簡直心喜若狂,沒想到這么容易又搭上一個有錢的少爺,立刻把最近出單曲賺到一大筆錢的事給吹噓上了天,好讓他也愿意拿錢出來投資。
楚浩在楚家的公司里處處受制,因為楚嘉德那個老東西三天兩頭地管著,他還不能隨便發(fā)脾氣,內(nèi)心正十分的憋悶,聽說了這么一個容易賺錢的機會,又怎么會不敢興趣,聽著趙志新吹噓得多了,也忍不住心動地拿出了一筆錢投了娛樂圈這片汪洋大?!?/p>
……
楚浩腦子里怎么想,楚廣玉即使沒見過他,也大約猜了個七七八八,甚至趙志新會與楚浩搭上線,都在他的算計之內(nèi),所以當羅峰告訴他打聽到的這內(nèi)消息時,他一點意外也沒有。
“等趙志新再來,就告訴他我最近要出門散心,投資的事,等我回來再說?!?/p>
“好的?!绷_峰很了解這位的城府,當然不是楚浩能比的,知道他這么決定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掛了電話,秦叔正好走過來,聽見他的話,問道:“廣玉少爺要出門散心嗎?需不需要我準備些什么嗎?”因為最近家里這位少爺總是不小心就睡著了,秦叔十分上心,每過一會兒就會過來看看他,生怕他突然又睡著了,再出點什么事,得讓人心疼死的。
楚廣玉這話原本是用來敷衍趙志新的托詞,但是轉(zhuǎn)念又想到他最近似乎確實睡得有點多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總是覺得很困,有時候說著話就睡了過去,害得家里人都因此而緊張,就怕他是不是身體上出了問題,司臣還為此帶著他去了醫(yī)院里做了幾次檢查,結(jié)果當然是什么也沒檢查出來。
“出門走走也好,不過我再計劃計劃吧,先不用著急?!背V玉也覺得自己是不是最近太久沒出門,太閑了才導致總是犯困,所以想著出門走一趟也挺好的,正好他還想著出門去給唐炎找藥,一舉兩得。
秦叔十分贊同他的話,“這樣也好,廣玉少爺決定好了告訴我就行,其他的我會安排好的。”
楚廣玉點頭。
唐炎最近因為交了楚廣玉這個朋友,每天心情都很不錯,但是他的身體卻沒有因為天氣越來越炎熱而好轉(zhuǎn)起來,這兩天反而中暑了,這樣一來,使他的身體狀況更加糟糕了,每天躺在病床上昏睡的時間比他還多。
楚廣玉和司臣一起去唐家看他,唐炎看見他們過來似乎精神了點,掙扎著想從床上坐起來。
“小心點。”唐玄一直坐在他身邊,心疼地摸摸他的頭發(fā),把他的床搖了起來,又給他身后塞了個枕頭。
唐炎剛才掙扎那一下又讓他輕聲咳了起來,這個從小飽受折磨的年輕人,連咳嗽都沒什么力氣,身體咳得一抖一抖的,但是那綿延不絕的咳嗽聲牽得其他人心里也跟著變得很難過。
唐玄沉默著坐在床頭,一下一下地給他順著后背。
楚廣玉微微皺眉,唐玄雖然什么也沒有說,但楚廣玉卻從他的身上看到了濃重的疲憊和痛苦,壓抑得似乎讓人看不見希望一樣。
唐炎咳了一會兒,才終于順過氣來,蒼白的臉因為不斷的咳嗽變紅了不少,抬頭對兩人笑了笑,輕聲說:“你們來了,廣玉,我還想去找你呢,哥哥給我買了一只鷹回來,可威風了,等我好了就帶它去你家玩?!?/p>
唐玄用溫毛巾給他擦了一下額頭上咳出來的冷汗,一邊低聲說:“一句話別說太長了?!?/p>
楚廣玉笑著說道:“好啊,我等著你帶你的鷹去我家玩兒?!?/p>
“那就這么說定了?!碧蒲仔Σ[了眼,雖然身體還是很糟糕,但是性格卻仍然那么開朗活潑。
楚廣玉和司臣在唐家坐了一會兒,唐炎就累了,唐玄把他小心放到床上,把兩人送了出來。
“唐炎的身體怎么樣了?”走到外面,司臣問了一句。
出了病房,唐玄身上的疲憊一下子就顯露了出來,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聲音都變得沙啞了,“不太好,過兩天如果還不能好,我得把他送回美國?!?/p>
楚廣玉聞言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還是沒有說什么。
司臣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帶著楚廣玉回了家里。
到家時司臣見楚廣玉的眉頭還皺著,抱了一下他的肩膀,安慰道:“唐炎從小在美國那邊接受治療,那邊的醫(yī)生對他的身體更了解,回去對他的病情有好處?!?/p>
楚廣玉皺著眉思考了一會兒,轉(zhuǎn)頭看著他問道:“如果說我有辦法能治好他的病,唐玄他……會不會愿意相信?”這才是最難的,畢竟他也不是醫(yī)生,更不是什么世外高人,讓別人相信太難了,可如果病人和病人家屬不相信他,他就是有再好的靈丹妙藥在手里,也沒有作用了。
司臣挑眉,心中一動,猛地想起那串心形燈籠果的事,雙眼緊緊地盯著他說:“你說的是真的?你真有辦法能治好他的???”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可能不會相信我。”楚廣玉抬手在他額頭上敲了一下。
司臣把他的手拿下來握著,聲音里都帶了一絲喜悅,“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其他的事可以由我來說,唐玄會相信的?!?/p>
楚廣玉想了想,也覺得確實如此,司臣看起來跟唐玄非常的熟練,還都是玄色的會員,應該是認識多年了,他說的話,唐玄確實更容易相信。
兩人回到別墅,他說道:“那這件事就這樣說定了,我拿到確切消息咱們就去找東西,先別急著告訴唐玄,也免得他空歡喜一場。”
司臣點頭,他也明白這一點。
秦叔還沒有睡,見兩人回來就走了過來,似乎是有話要說。
“有事?”司臣問道。
秦叔點點頭,含笑說道:“是有點喜事,少爺,您送回家的蜂蜜老太爺最近吃了些,夫人打電話過來說老爺子的身體似乎好了很多,精神頭也比以前更好了?!?/p>
司臣挑眉,楚廣玉就見他幾乎很少笑的臉上,露出一個十分明顯的笑容,也跟著挑了挑眉。
“我知道了,既然這樣,就再送一點回去。”
秦叔也笑了起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跟他站在一起的楚廣玉,笑瞇瞇地說:“夫人還問,你打算什么時候把廣玉少爺帶回去?!?/p>
楚廣玉垂在身側(cè)的手指下意識抽了一下,又很快放開。
司臣臉上的笑容變得溫和起來,“我會盡快的,等廣玉心情好了就帶他回去。”
秦叔點點頭,沒有再繼續(xù)問。
兩人回到臥室里,楚廣玉沒有去洗澡,而是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背靠著沙發(fā)靠背,一雙長腿交疊在一起,抬眼似乎笑非笑地看著他。
司臣被他那雙眼睛這么看著,莫名有點緊張,趕緊坐到他身邊去,雙眼看著他,等著他指示。
“你沒有什么話要跟我說嗎?”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楚廣玉才開口問道。
司臣當然知道他是指什么,咳了一聲,聲音溫柔了下來,問道:“我媽想見你,你什么時候愿意跟我回北京?”
楚廣玉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你家人……能接受你娶一個男人嗎?”
司臣伸手把他抱在懷里,“會的,我會讓他們接受你的。”
楚廣玉本來還想逗逗他,不過轉(zhuǎn)念就放棄了,順勢在他懷里靠了靠,不一會兒又睡著了。
等司臣發(fā)現(xiàn)時,他已經(jīng)睡得很熟了,司臣有點無奈,寵愛地親了親他的額頭,把人抱到床上睡下,任勞任怨地去浴室打來溫水給他擦身體。
楚廣玉的身體很白,跟唐炎那種蒼白完全不同,在燈光下有一種晶瑩的感覺,特別是被濕毛巾擦過之后,看著更加細膩白皙,司臣看得眼睛都有點拔不下來了。
擦到肚子的時候,司臣看見他的肚皮上有一塊粉紅色的斑紋,他們新婚之夜的時候,司臣就把人全身給看遍也親遍了,后來親了無數(shù)次,當然也見過這塊粉紅色的斑紋,他原本還以為是胎記,但是這會兒看起來形狀有些變了。
司臣的記憶力非常的好,這塊斑紋的形狀他記得很清楚,之前只有一個小尖,顏色比現(xiàn)在淡一點,但是現(xiàn)在這個小尖卻似乎分岔了,分別往兩邊伸出兩個小尖,看著就像荷花尖開苞了一樣……
司臣:“……”
把這個莫名其妙的聯(lián)想扔到腦后,他有些擔心這個斑紋是不是有問題,是不是跟楚廣玉最近嗜睡的癥狀有關(guān),用手機拍了照,打算拿去給醫(yī)生看看。
楚廣玉第二天早上是被夢嚇醒的,醒來還心有余悸,卻記不得內(nèi)容了,就覺得又累又餓,趕緊從床上坐了起來。
司臣早就起床去上班了,說實話,這個公司他原本也沒有那么上心,他本來就不是多么有經(jīng)商天分,還打算請一位職業(yè)經(jīng)理人來打理公司,但是與楚廣玉結(jié)婚后,看見楚廣玉一直對自己的身世耿耿于懷,又見他在這方面有天賦,漸漸的也被感染了,畢竟他年紀也不小,也是該有一個正經(jīng)的事業(yè)了。
楚廣玉揉著額頭下樓,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還得覺得很困。
早餐秦叔還給他放在小火上溫著,見他起床立刻就給他端了過來,一邊跟他說:“院子里今天來了一只大雕,也是廣玉少爺?shù)呐笥褑???/p>
楚廣玉差點被嗆著,合著在管家看來,不管家里來了什么動物,都是他的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