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廣玉不高興他敷衍自己,但又不愿意去問,就只能悶著了。
司臣煮了魚湯,又在下面的火堆里掏了掏,掏出幾個燒熟的土豆出來,拍干凈外面的火灰,也放在一邊涼著。這個季節(jié)土豆才剛成熟了一部分,嫩得很,皮都能刮下來,被火炭悶熟了,香得不行。
“這土豆你哪里來的?”楚廣玉本來不想搭理他,看到東西,又忍不住開口問了。
司臣嘴角挑了挑,“在那邊土里刨出來的?!?/p>
“你還挖他家土豆?也不怕那女的一會兒跑來抓你一臉花,偷東西可不是君子所為啊司公子?!背V玉拿棍子拔了拔烤熟的土豆,嘴上沒什么誠意地說。
“他沒我高,撓不到我的臉,放心吧?!?/p>
楚廣玉無語,他才沒心情去管別人的臉如何。
司臣等著東西都放涼了一會兒,又拿出飯盒,給楚廣玉盛了煮得濃白的魚湯遞給他,“嘗嘗好不好喝。”又去拿土豆剝開了外面烤糊的皮,弄出里面金黃色的肉來,香氣也一下子真加濃郁了。
魚湯的味道特別鮮,楚廣玉微瞇起眼,毫無心理負擔地一個人喝了起來,這會兒聞到烤土豆的香味,眼睛又看了過去,“還挺香的,給我嘗嘗。”
司臣遞過去,楚廣玉要伸手接但被他給避開了,“很燙,你小心點吃。”
烤土豆不像烤紅薯自帶甜味,但是有一股土豆特別的香味和口感,楚廣玉小心地咬了一口,覺得還挺不錯。
“好吃,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手藝。”楚廣玉喝著魚湯,旁邊有司臣自動把烤土豆送到嘴邊,坐在樹蔭底下吹著自然的小涼風,完全就是古代的老佛爺?shù)募苁?,也是十分愜意?/p>
“你喜歡,以后再帶你出來?!彼境妓藕蛉怂藕虻靡埠苄母是樵福沽顺V玉吃了三個土豆,一碗魚湯,等著楚廣玉說飽了,才拿手絹給他擦嘴。
楚廣玉一想也是,他以后事必得四處去找靈物,野外生存經(jīng)驗肯定是必不可少的,司臣有這一手他們倒時候也不用手忙腳亂了,他少不得也得學起來。
他一邊想著眼睛落到他手上的手絹上,順手抽過來看了一眼,是上好的絲質品,角上還繡著花,什么花他一個大男人也沒研究,但看得出來繡工極好,光這一方手帕,怕是都要不少錢。不過他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倒也不至于為他這一方手帕驚奇,就是好奇他一個大男人天天在身上帶手絹,感覺不太符合司臣這人的性格設定啊。司臣這人是真?漢子,帶著鐵血味兒的那種,還跟他這樣的嬌養(yǎng)出來的大少爺不一樣。
他把疑惑問出來,司臣倒是挺淡定地回答道:“是秦叔讓帶的,他說帶著必要的時候給你用?!?/p>
楚廣玉沒說話了,把手絹還給他,見那鍋魚湯也沒剩下多少了,土豆倒還剩下幾個,才大發(fā)慈悲地說:“你吃吧?!?/p>
司臣伺候完了家里的大少爺,這才有空吃自己的。他吃東西倒是很快,楚廣玉沒見他動作有多粗魯,但實際上卻也是風卷殘云,沒幾分鐘竟然已經(jīng)把東西全也塞進自己的肚子里,也是服氣得很。
“下午干什么?”楚廣玉坐在折疊登上,放松地靠在一棵樹上,一邊問在忙著洗鍋滅火的人。
“可以去樹林里走走,我一會兒打幾只竹雞,晚上做著吃?!?/p>
司臣的花樣層出不窮,不但不會餓死,還能吃出各種風味。楚廣玉一聽更有興趣了,忍不住說道:“怎么打?”他有點手癢想學。
司臣嘴角挑了挑,“我一會兒教你?!?/p>
楚廣玉眼睛微微亮了一下,不過他臉上表現(xiàn)得挺淡定的,絕對不會讓人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