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棺材暴露在眾人眼下,所有人的都臉色難看起來。
“張會長,這、這……”
張?zhí)炀醋叩酱彘L身邊,還沒開口,村長連忙說︰“道長,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前幾天都沒有上過山……”
張?zhí)炀窗参康扩U“陳村長,我不是懷疑你,我只是想問一問,除了我們,還有別人向您打聽過關于墳的事情嗎?或者有陌生人到村子里來?”
村長想了會兒,搖頭︰“沒有人打聽這種事情。”
“只有你們?!?/p>
“我知道了?!?/p>
張?zhí)炀疵夹木o皺,眾人說︰“事不宜遲,我們先去下一個目的地。”
司懷上前兩步,低頭打量這座墳。
山里空氣較為潮濕,土壤偏軟,剛才挖墳的幾個道士的腳印非常清晰。
除了他們幾個的腳印,沒有別的。
說明墳里的僵很早就被帶走了。
越天瀚見他一個勁兒的盯著地面看,故作滿不在乎地問︰“喂,你看出什么了?”
司懷撩起眼皮︰“看出你挺沒禮貌的?!?/p>
越天瀚︰“……”
他扭捏了一會兒,重新問︰“司懷,你看出什么了?”
司懷︰“看出你挺蠢的?!?/p>
“……”
越天瀚嘴角抽搐兩下,壓低聲音說︰“那個……我哥他不是故意的,你、你別放在心上?!?/p>
“我們這段時間還要合作呢,要一致對外。”
司懷有些驚訝,他以為這個越南人會和剛才走的那個一樣,搞些陰陽怪氣的東西,沒想到是來說這些話。
看出他的驚訝,越天瀚慢吞吞地說︰“我哥他就是比較負責,就算剛才是別人,他也是一樣的態(tài)度……”
司懷哦了一聲︰“看來你沒有你哥那么蠢?!?/p>
越天瀚︰“……我雖然天賦沒有你高,但是在上清觀也是數一數二的!”
司懷淡淡地說︰“那說明你們觀整體水平有問題。”
越天瀚擠出笑容︰“上清觀是華國第一大觀?!?/p>
司懷瞥了他一眼︰“道天觀的道士,都是我這個水平?!?/p>
一旁的陸修之沉默了,道天觀就司懷這么一個道士。
越天瀚難以置信︰“怎么可能?!”
司懷︰“騙你我也是越南人?!?/p>
越天瀚︰“……”
接下去半天,眾人爬遍了一整座山,陳一村的九座墳全都是空墳。
張?zhí)炀闯林槪瑢Ρ娙苏f︰“時間不早了,下山再商議?!?/p>
回到會議室,所有人神情凝重,沉默不語。
朱道長見大家這副模樣,連忙問司懷︰“司觀主,有道友逝世了嗎?”
司懷搖頭,告訴他空墳的事情。
朱道長臉色也變了變。
良久,張?zhí)炀醋哌M會議室,開口道︰“我方才去問了下其余幾個村的村長,他們的說法都和陳村長的一樣,沒有人問過土葬名單?!?/p>
“除了道協(xié)。”
朱道長倒吸一口氣︰“所以我們之中有內奸?”
張?zhí)炀纯戳怂谎?,又掃視一圈其他人,緩緩說︰“朱道友,先不要妄下斷論?!?/p>
“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p>
“那人重新封墳,想必是要拖延我們的時間。”
張?zhí)炀搭D了頓,繼續(xù)說︰“這兩天沒有人出山過,煉僵之人或許還在山上?!?/p>
“今晚大家好好休息,明日各地的道友會趕過來,但是我們要做的事情更多……”
晚上,眾人直接住在陳一村。
司懷和陸修之走進分配的房子,還沒推開門,便聽見里面絮絮叨叨的男聲︰“師弟,你說是不是真的有內奸?否則那人哪來的名單?但是有名單的話他的速度也太快了……”
司懷走進去,朝著朱道長身旁一臉生無可戀的師弟點了點頭。
朱道長轉身,見是司懷,樂呵呵地說︰“好巧啊司觀主。”
“我們居然住一屋。”
他N吧N吧說個不停︰“司觀主,陸先生,你們對內奸有看法嗎?”
司懷正要開口,手機震了震。
“司觀主,你手機鈴聲響了,快接電話吧,對方可能有急事呢……”
“……”
司懷忍不住多看了朱道長兩眼,感慨道︰“你的話是真的多啊?!?/p>
感覺比白天的廢話還要多。
朱道長笑嘻嘻地說︰“這次的事情這么嚴重,我要珍惜現在的時間……”
朱道長的師弟一把拽住他︰“師兄,你讓司觀主接電話吧!”
朱道長︰“哦,對對對,還有電話,難怪覺得有點吵……”
“誒,陸先生,你說道協(xié)真的有內奸么,我……”
陸修之︰“……”
司懷拍拍陸修之的肩膀,淡定地走到門外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