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zhí)炀蠢湫σ宦暎偷靥?,抓向司懷?/p>
司懷及時側(cè)身,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被電的身體一麻,微微踉蹌。
張?zhí)炀磽P起嘴角,乘機(jī)掐住司懷的脖子。
司懷被電的身體微微顫抖,下一秒,整個人被張?zhí)炀刺崃似饋怼?/p>
張?zhí)炀穿U“司懷,你要恨就恨張欽洲吧?!?/p>
司懷盯著他,抬起胳膊,狠狠地砸向張欽州的頭。
道天印一角直接插進(jìn)了張?zhí)炀吹哪X袋。
張?zhí)炀瓷眢w一僵,體內(nèi)的雷電瘋狂竄動,涌向道天印。
乳白色的印章內(nèi)部涌動著雷電。
司懷一腳踹開張?zhí)炀?,跌倒在地?/p>
他咳嗽兩聲,嘖了一聲︰“我剛才都提醒過你了,反派死于話多?!?/p>
“居然還有這么多廢話?!?/p>
“你不是天資差,你是智商低?!?/p>
張?zhí)炀茨樀淖兞俗?,身上的雷電越來越弱,黑紅色的血液變成了正常的紅色,從身上的裂紋流了出來。
眨眼間,他變成了一個血人。
噠的一聲,道天印從張?zhí)炀搭^上掉落,滾指司懷腳邊。
司懷撿起道天印,一道劍光從頭頂劈下。
他側(cè)身躲開,再次站起來的時候,張?zhí)炀刺栄ǘ嗔艘粋€冰冷的槍口。
司懷舉著槍︰“我們年輕人都用槍。”
張?zhí)炀凑麖埬樁疾紳M了血液,看不清表情。
他放下手上的劍,血淋淋的眼楮看著司懷︰“就算我今天死在這里,商陽那些人也會給我陪葬?!?/p>
張?zhí)炀创笮Τ雎暋?/p>
司懷皺了皺眉,按下扳機(jī)。
噠一聲,空槍。
張?zhí)炀匆汇订U“你竟然不會用槍?!”
司懷反手用槍在他腦袋上狠狠砸了一下。
張?zhí)炀吹沟亍?/p>
司懷撇撇嘴︰“我這種遵紀(jì)守法的好公民第一次摸槍?!?/p>
好像要開保險什么的?
司懷摸了摸槍,碰到了什么地方,響起清脆的一聲。
他手腕朝下,對著張?zhí)炀吹耐?,按下扳機(jī)。
“砰——”
“砰——”
確定張?zhí)炀淳退慊钪才懿涣?,司懷扔掉手里的槍,猛地咳嗽兩聲,又吐出一口血?/p>
司懷抬頭看向前方,旱魃的動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了下來。
見眾人還在和旱魃搏斗,他抹了把臉,秉承著血都吐了,不能浪費的原則,又畫了個凈天地神咒。
一印蓋下去,旱魃轟然倒地,周圍殘余的紅僵、毛僵停下動作,變成普通的尸體。
不僅如此,一陣清風(fēng)拂過,所有人身上的傷口不再流血,疲憊漸漸消失。
烏云散開,湛藍(lán)的天空呈現(xiàn),淅淅瀝瀝的小雨落了下來,撲滅山林間的火焰。
司懷坐在血泊里,摸了摸兜,手機(jī)早不知道掉到哪兒去了。
一陣熟悉的涼意籠罩過來,司懷松了口氣,往后一靠,對陸修之說︰“老司和秀繡,還有……”
話未說完,司懷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
商陽
“大山,你沒走錯路吧?”
“你要不信的話,自己看導(dǎo)航?!?/p>
李文帥咽了咽口水,抬頭看了眼陰沉沉的天空,連忙往前走了兩步,跟上董大山︰“我怎么覺得有點陰森森的啊?!?/p>
“大下午的,小區(qū)里怎么一個人都沒有?!?/p>
董大山掃視一圈,周圍不僅沒有人,連鳥叫聲都沒有,一片死寂。
他心里也覺得有點奇怪,皺了皺眉,對李文帥說︰“走快點,司懷家就在前面,不會出事的?!?/p>
董大山快步往前走,走過拐角,看到了前方熟悉的院落。
剛走到陸家門口,身后響起急剎車刺耳的聲音。
“司弘業(yè)!你怎么開車的!”
“不是,剛才看到路中央有兩個人……”
司弘業(yè)走下車,路中央空蕩蕩的,沒有人影,只有一種詭異的涼意。
費秀繡關(guān)上車門,拉著他往陸家走︰“快點進(jìn)去,我肚子疼?!?/p>
司弘業(yè)皺眉︰“肚子疼還進(jìn)去做什么,趕緊去醫(yī)院?!?/p>
費秀繡正要罵他,看到路邊的董大山和李文帥后,瞬間變臉。
她揚起笑容,對董大山說︰“大山,你是帶同學(xué)來拜祖師爺?shù)膯???/p>
董大山連忙點頭,對司弘業(yè)喊道︰“叔叔好?!?/p>
司弘業(yè)看了他兩眼,應(yīng)了一聲。
董大山特地挑的下午時間,就是不想撞上司弘業(yè),沒想到還是撞上了。
“快進(jìn)去吧,外面有點冷?!?/p>
費秀繡說完,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意識到了不對勁。
大下午的,怎么會冷呢?
她臉色一變,連忙說︰“進(jìn)屋?!?/p>
司弘業(yè)皺緊眉頭,摸了摸她的額頭︰“肚子真的很痛么?”
費秀繡︰“……”
幾人快步往前走,走了幾步后,每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怎、怎么回事?”
陸家大門明明就在眼前,早就該到了,可是他們仿佛在原地踏步,沒有往前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