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有兩種產(chǎn)生方式,一是煉尸術(shù),利用尸體煉養(yǎng)僵尸,但是民間的煉尸術(shù)練僵法失傳很久,幾十年來華國境內(nèi)都沒有出現(xiàn)過僵,二是尸骨入地,吸天地日月精氣自然轉(zhuǎn)化,比人為煉化的更難對付。
僵尸又分等級,起初以身體毛色分為白、紅、綠、黑,煉到后期則為旱魃,招致旱災(zāi)。
成濟呼出一口氣︰“師兄,我使出了太乙玄門劍最后一式,還是沒能將那紅僵除掉?!?/p>
“是我修行不到家……”
盧任嘴唇微微顫抖︰“你、你……哎……”
成濟苦笑︰“它受了重傷,應(yīng)該還在山上,道協(xié)的道友似乎趕過去了?!?/p>
“饒水縣我早年來過,突然出現(xiàn)紅僵著實怪異,這件事務(wù)必要徹查下去……”
說著說著,成濟的臉色突然好轉(zhuǎn)了一些。
方道長神情大變,回光返照。
他眼楮一紅,偷偷轉(zhuǎn)身抹了把眼淚︰“師叔,你放心。”
司懷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半晌,他扭頭,低聲問陸修之︰“太乙玄門劍的最后一招用了會死嗎?”
陸修之抿唇︰“最后一式應(yīng)該是以壽命為引?!?/p>
成濟本身年邁,又耗費生命精力使出最后一式,沒有多長時間了。
司懷低頭,看著書包里蹬腿的兔子。
他一把將兔子抓了起來。
方道長愣了愣,一路過來,他都不知道司懷書包里還有只兔子。
這活物是怎么通過安檢的?
“司觀主,你這是?”
司懷眨了眨眼︰“給你師叔補補身體?!?/p>
說到師叔,方道長忍不住抽泣了一聲,哽咽地問病床上的成濟︰“師叔,你有什么想吃的嗎?”
盧任盯著兔子看了一會兒,睜大眼楮︰“司觀主,這莫非就是桃……”
他沒有說出桃屋的名字,小心翼翼地伸手,碰了碰兔耳朵。
司懷點頭,嗯了一聲。
兔子意識到了他們想做什么。
它扭頭看向司懷,紅色眼楮充斥著難以置信。
仿佛在說你上午還說對吃我沒興趣,晚上就變心了?
司懷慢吞吞地說︰“不吃你,放點血?!?/p>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p>
“我這是在助你修行?!?/p>
兔子︰“……”
司懷用小刀在兔腿上劃了一道,往杯子里擠了點血,讓成濟喝下去。
方道長一臉懵逼,但知道司懷不會害師叔,便眼巴巴地盯著。
沒過多久,成濟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潤起來,眼楮也明亮了幾分。
有效果。
司懷松了口氣,幫兔子包扎傷口。
方道長忍不住問︰“這、這是什么兔子?”
司懷唔了一聲,隨口說道︰“長命百歲兔?!?/p>
方道長信了,驚奇地湊到兔子面前︰“這長命百歲兔,看起來的確比普通兔子清秀一些?!?/p>
“……”
病房門被推開,護士來查房。
司懷連忙背過身,把兔子放進書包,輕輕地喊了聲名字。
護士皺了皺眉,走到司懷面前,質(zhì)問道︰“剛才那是什么?兔子嗎?”
“醫(yī)院里不能帶寵物進來?!?/p>
“沒有什么東西?!?/p>
司懷把書包給護士看。
護士看了一眼,書包里什么都沒有,她又掃了眼其他人,神情舉止正常,也沒有地方能藏兔子的。
以為是自己看錯了,護士臉色微紅,連忙道歉︰“抱歉?!?/p>
司懷︰“不用道歉,工作辛苦了?!?/p>
護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走到病床旁,開始基礎(chǔ)檢查。
隱約聽見身后的嚓聲,司懷回頭,只見門外幾個年輕人盯著自己,還有身旁穿著道袍的方道長和盧任。
他皺了皺眉,過去關(guān)上門。
看清司懷的臉后,那幾個年輕人更激動了。
“是司懷吧?”
“好像真的是道天觀的觀主啊。”
“司觀主怎么會來饒水縣?”
…………
護士檢查完,有些驚訝︰“情況似乎好轉(zhuǎn)了一些,我去通知醫(yī)生。”
成濟身體虛弱,短時間內(nèi)又經(jīng)歷了大悲大喜,聽見護士的話后,眼楮一閉,睡了過去。
幾人在病房內(nèi)呆了一會兒,剛定好酒店,成濟枕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方道長拿起手機,開啟免提,電話那端響起一道低低的女聲︰“成、成道長?”
方道長開口道︰“我是成道長的師佷,請問你是?”
安靜了一會兒,女人小聲說︰“我叫鄧元香,是鄧家村的?!?/p>
聽見鄧家村,方道長神色一凜︰“請問有什么事嗎?”
鄧元香︰“今天白天來的幾位道長,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山?!?/p>
眾人心里咯一下。
鄧元香繼續(xù)說︰“山里信號不好,我們沒能聯(lián)系到那些道長?!?/p>
“晚上山路又不好認,村長擔(dān)心大家迷路,正在商量上山去找他們。”
方道長連忙說︰“你先勸一勸,千萬不要隨便上山!”
“我們馬上趕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