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梁佑瑾更不自在的,是左斯月。她怕自家老公大嘴巴該說不該說的都倒出來,又怕左斯年胡攪蠻纏因此東問西問。梁佑瑾結(jié)婚的事情,身邊的這群朋友們,只有左斯月知道,她請左斯月替自己保密。
當初左斯月好奇,也震驚。反應(yīng)了好半天,才弱弱問她,鶯姨知道你這事兒么?
她猶記得,那天E國天氣也和今天差不多,陰雨綿綿,濕冷徹骨,那時已經(jīng)進入圣誕月。梁佑瑾從圣誕日歷上摳出一塊巧克力給左斯月,然后煮了熱紅酒,就像是再普通不過的一次聊天一樣,波瀾不驚告訴她了這件事情。
“我媽再婚后,一直旅居歐洲,也沒什么心思管我。愛情和錢,她都有了,她本來就不是把人生投射到女兒身上的人?!绷河予纸o左斯月倒了酒。
左斯月思前想后,還是問出口:“那左斯年怎么辦?”
“地鐵里的那句話,我最喜歡?!绷河予獢噭颖永锏娜夤鸷统茸尤猓骸巴白撸灰诖送A??!?
四人落座,薛鈺帶來了幾桶德國白啤,獻寶似的推薦給眾人。梁佑瑾稍微自在一些,盡力融入,表示這個牌子的黑啤也很好喝。
“NJ路上有家精釀吧,哪天我們拔草去吧?!?
左斯月捧場,連聲說好。拿起公勺伸向臘鴨萵筍煲,突然,勺子懸在半空,她嬌俏地埋怨:“左斯年,我最不喜歡吃鴨子了,你怎么又做這個?!?
梁佑瑾尷尬,轉(zhuǎn)頭去夾糟鹵帶魚。左斯年瞪了妹妹一眼:“我管你喜不喜歡吃,又不是做給你的?!?
“你還真的是見色忘……忘妹妹!”
見色忘妹妹的男人才不理會,用公筷夾了響油鱔絲放到梁佑瑾碗里。左斯月見狀,清了清嗓子,得意地宣布:“我今天來呢,是要當面告訴你個消息?!?
薛鈺看了她一眼,默契地??辏硕苏退吭谝黄?,掩不住的笑看著對面的兩人。
“我們要做爸媽了!”兩人異口同聲,眼中閃著希望和欣喜。
梁佑瑾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好久才消化這個好消息,滿心祝福:“恭喜恭喜,來,你想吃什么,不和胃口我這就點外賣,我”她跟著高興:“我認識幾個五星酒店大廚,我?guī)湍愣ㄋ饺颂撞?。”左斯年沒料到薛大胖動作這么快:“行啊你們倆,這么快就要二人世界變?nèi)谥伊??!?
這時他才注意,原來左斯月早就把酒換成了蘇打水,四人舉杯為迎接新生命干杯,彼此皆是喜悅。
薛鈺的目光在左斯月身上流連忘返,根本就挪不開,左斯年酸道:“差不多得了啊,要膩歪回家,別在這氣人?!?
“我吃了肉你不也沒閑著。”薛鈺早就注意到梁佑瑾手上的鉆戒了,他問:“這鉆戒都帶上了,你們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啊?”
其余叁人均是一愣。
臺風眼梁佑瑾同學最為安靜淡定,低頭喝湯,不發(fā)一言。
左斯年剛要開口解釋什么,薛鈺繼續(xù)補刀:“我們這一圈兒人,屬你最早就把媳婦定下來了。上學那會,我一提你倆的事你就跟我急。我還真以為你倆沒什么,還傻乎乎給你出餿主意讓你在大學那會談戀愛,幸好小瑾沒來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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