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秦衍之從浴室出來躺到他身邊,很自然的將他摟在懷里低頭在他額頭吻了吻,然后就著擁抱的姿勢酣然入睡。明明前一刻還在難過,齊悅這個時候仍覺心中甜蜜。
總是這樣,一點溫柔,無限眷戀。
臨近新年,酒會應(yīng)酬逐漸多了起來。齊悅郁悶的發(fā)現(xiàn),除了上一次秦衍之心血來潮領(lǐng)自己去了趟會所之外,再沒將他帶出去過。
這次齊悅又有了機會,齊悅收到了一個小型慈善晚會的邀請函。他猜這種場合秦衍之也必定會到場,于是這天早早起來,做了些飯菜裝在食盒里。又特意挑了件白色的連帽衫穿上,秦衍之喜歡看他這種有些學生氣的裝扮。
一路駕輕就熟的來到秦衍之辦公室,拐彎抹角的跟人提出想一同出席的意愿。
結(jié)果秦衍之頭也沒抬的說:“不行?!?/p>
齊悅不想就這樣放棄,“三爺……”
秦衍之不欲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討論下去,低頭重新在鍵盤上敲打。過了一會兒見齊悅還待在桌旁不走,不耐道:“還有事?”
齊悅只好低著頭老老實實的離開,出了辦公室忍不住跟外間的沈良抱怨。
沈良沉默的聽著,心里不住感嘆,齊悅只顧眼紅那些被秦三爺帶出去的人,卻沒有想過那些人至多不會留在三爺身邊三個月。
齊悅對著沉默的沈良嘆了半天氣,還是灰溜溜的走了,最后只得自己領(lǐng)著助理樂樂去了酒會。
酒會那天陪在秦衍之身邊入場的是寰宇的一姐,影后梁海茹,可是到了后面的宴會梁海茹就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漂亮的男孩子。
齊悅遠遠的看著,端著香檳問身邊的樂樂,“新人?”
樂樂趕緊過來跟他八卦,“安寧,這幾個月紅起來的,剛簽的寰宇?!?/p>
齊悅不以為然的點點頭。樂樂是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知道他跟秦衍之關(guān)系的人,這時候看了看齊悅的臉色湊過來低聲說了句:“聽說是三爺?shù)男氯?,最近得寵的很?!?/p>
齊悅重新朝那邊看過去,安寧被秦衍之帶在身邊四處應(yīng)酬,臉上很是春風得意的樣子。直覺告訴齊悅那晚同秦衍之在一起的絕不會是安寧。齊悅閱人無數(shù),或者說閱了秦衍之身邊的人無數(shù),覺得這個安寧頂多年輕一些,并沒有什么特別。
可還是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眼,秦衍之身邊的人從來就沒斷過,就算沒有那個人,沒有安寧,可能還會有許寧,王寧,前赴后繼,源源不絕。齊悅想到自己能留在秦衍之身邊五年多已是不易,可是離他的目標好像還十分遙遠。都說守得云開見月明,可是自己還能守多久呢?
齊悅想到最近時不時發(fā)作的疼痛,心中抑郁。轉(zhuǎn)頭又看到許靖東從門口走了進來,心里更是焦躁不堪,連忙躲進了角落。
自從上次那通電話后,這人就像狗皮膏藥一般,時不時的來劇組探班。找了機會就鬼魅一樣的蹭到齊悅身邊,齊悅有幾次躲不過被他趁機摸摸臉摟摟腰,簡直不堪其擾。甚至有一次許靖東趁他不注意,狠狠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齊悅回到家才發(fā)現(xiàn)竟然被他捏出一塊淤青來。好在那幾天秦衍之都沒有回來,不然還真不知如何解釋。
齊悅心中煩悶,忍不住多喝了幾杯。中途去洗手間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些暈,洗手的時候就在猶豫要不要提前離場。這時洗手間的門被推開,齊悅聽到一個男人在叫他的名字。齊悅聽得心頭一跳,抬頭看到那邊許靖東走了進來,正盯著鏡子里的他看。
真是陰魂不散。
齊悅態(tài)度冷淡沒有理他,將手中的紙巾扔掉轉(zhuǎn)身就想走。誰料就在跟他擦肩而過的時候被人伸手拽住,身體被用力摜在了洗手臺上。
齊悅吃痛起身,卻立即被人欺身過來壓住動彈不得。許靖東壓著他的身子摟著他,在他耳邊啞了聲音喚他:“齊悅,齊悅……”
偏偏洗手間這時候并沒有其他人可以求助,許靖東力大無比齊悅掙脫不開,混亂間齊悅感到這人冰涼的手掌蛇一樣的探進了他的衣服在他的后背色情的撫摸。他只覺心中一陣惡心卻掙脫不開,心頭一急抬腿用力朝這人下身狠狠踢了一腳。
趁許靖東吃痛放開他,齊悅才終于得以脫身,推開洗手間的門沒了命的跑。
回到宴會大廳依舊魂不守舍的盯著洗手間的方向,擔心下一刻許靖東會不會一路追出來。齊悅心驚膽顫,旁人來敬酒他也心不在焉的全盤接收,后來干脆找了個借口提前退場。
出了酒店大門冷風一吹,齊悅就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醉了。